楊朝聽見林海峰吃裏扒外,因爲沈明超,因爲林巧蘭,竟然想要強迫拆散沈七夜與林初雪離婚時,他氣的都快腦充血。
“你那個老丈人分明就是欺軟怕硬,毫無腦子的豬啊。”
楊朝罵了一句還不夠解氣,繼續破口大罵道:“媽的,就算一頭豬都知道保護自己的小崽子,你那老丈人,竟然連自己的老婆女兒都下的去手?他算個球的男人?”
在沈七夜沒有回到林家前,林海峰打起唐敏來幾乎是家常便飯,而且在還是他接二連三出軌的前提下,楊朝就從來沒有聽說過,天底下有林海峰這号男人,簡直将自私自利這個詞,演繹到了極緻。
“誰讓他是初雪的父親呢?”面對楊朝的憤怒,沈七夜卻笑着擺了擺手說道:“娶老婆,不光是娶了她本人,而且是娶了她的家人。”
“嶽父母辛辛苦苦将初雪養大,我總不能不孝吧,長輩終歸是長輩,楊師兄你說呢?”
楊朝剛想反駁,卻突然詞窮,正如沈七夜所說,林海峰就林初雪這麽一個女兒,就算是打破砂鍋,鬧上法庭,解除了父女關系,也改變不了林初雪的骨子裏,流淌着林家的血脈。
林初雪能與林海峰對峙,争吵,哪怕動手。
但沈七夜作爲人婿,他若動手打了林海峰,那街坊怎麽看他,鄰居怎麽看他,沈君文在天上有如何看他?官難斷家務事,說的正是這道理。
楊朝很想發火,卻找不到突破口,最後惱羞成怒道:“反正我如果遇見這樣的泰山,頂多我帶我的道侶一走了之就行了。”
這一次沈七夜罕見的笑了笑,沒有反駁,藥神宗是區别于世俗界之上的,他們獨有的養育孩子的方式,注定了楊朝是理解不了世俗界中翁婿之間,夫妻之間的關系。
眼看天就要黑了,找了一個地方休息,第二天沈七夜與楊朝啓程,全力以赴幹了一天的路,就在他們在次準備找地方休息時,卻發現了一個異常的現象。
“七夜,那邊好像有情況?”楊朝指着遠處黑壓壓的烏雲說道。
沈七夜的五官敏銳度比楊朝好一些,擡眼遠望了一會,遠處何止是有情況,分明是一群藥園中的兇獸齊聚,似乎将什麽東西圍住了?
沈七夜将他的發現與楊朝說了一通,按照他的性格,多一事不如了事,他是不想過去湊熱鬧的,但楊朝的一句話卻提醒了他。
“七夜,既然藥園有這麽多大人齊聚,說不定我們有趁虛而入,在次偷取神藥的機會?”楊朝很是雞賊的說道。
沈七夜想了想現在他們距離辛區的秘徑,隻有半天的路程,如果這群兇獸齊聚的時間在延長些,說不定他們真能趁虛而入,偷偷拔得附近的一兩株神藥,那麽他與楊朝就有成爲内門弟子,回到世俗界的機會。
“楊師兄,那我們過去看看,不過,一切都以安全爲主。”沈七夜點頭說道。
楊朝經過沈七夜的開導,對于成爲内門精英的念頭也已經沒有那麽強烈了,拍着胸闆保證道。
“好,七夜,我都聽你的,我們先埋伏過去看看。”
話音剛落,沈七夜與楊朝僞裝了一番,然後反向了埋伏了過去,準備一探究竟,隻有搞清楚了這群兇獸到底在幹什麽,沈七夜與楊朝才指定接下來的計劃。
就在他們二人小心翼翼的潛伏過去時,這一群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地上跑的,足足有十幾頭體型碩大的兇獸圍成了一團,像是在包圍着什麽,古怪至極。
這一群藥園中的兇獸,既不嚎叫,也不憤怒,那如同足球大小的眼眸,卻死死的盯着包圍的中央。
而在這一群,足以摧毀一座城市的強大兇獸的注視下,卻隻坐着兩個瑟瑟發抖的男子,其中一個穿着藥神宗外門的道袍,一個穿着現代服侍,而且渾身帶血的樣,這兩人正是秦飛明與王楚。
自從秦飛明見識過超靈體血液的作用後,他就歹心四起,秦飛明不光要王楚死,而且在他死前,秦飛明還準備利用王楚的鮮血,驅散藥園中的兇獸,大幹一票。
但正是因爲他的貪心,惹來了如此的滔天大禍,被十幾隻兇獸包圍,平日裏一隻兇獸都可能要了藥神宗十區弟子的命,更何況是這一群呢?
“秦師兄,我們不是說好的,隻采兩株神藥的,你爲什麽要采這麽多啊?”王楚一臉火大,卻又惶恐至極的對秦飛明吼道。
看着足下的這一堆如同小草山般堆起神藥,王楚的頭皮都快炸了,這哪是什麽神藥,分明是一堆的炸彈啊!
藥神宗的弟子,隻知藥園中的神藥是大人們食物,但他們卻不知,藥園中的某些特殊的神藥,是它們的必備的食物。
藥園中的某些兇獸,少了這些神藥,就跟人類少了鹽巴一樣,是會死人的,所以王楚超靈體到這個時候,也失去了對藥園兇獸恐吓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