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定了注意要拼殺一番,事不宜遲,盧耀陽四人在前面帶路,沈七夜緊跟其後,他剛想回頭讓楊朝自己先找一個等着,不料楊朝卻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
他不是那種怕事的人,咬牙反倒跑到了盧耀陽的跟前,兩人并駕齊驅。
馬勇,衢大亮,盧正浩在次信心百倍,有了沈七夜與楊朝的加入,唐成安一夥人絕對死的不能在死,他們三人這一回是徹底相信了楊朝,也緊跟到楊朝的跟前。
一行人并駕齊驅,浩浩蕩蕩,躊躇滿志的殺向了前方。
可就在沈七夜一群人離開這片森林,準備大幹一場後不久,他們卻不知道那條雞冠蟒竟然又跑了回來。
這片森林是這一條雞冠蟒的領地,它跑回來實屬正常,但它不光爬了回來,而且就在沈七夜剛才站過的地面,細細嗅聞,不放過每一個沈七夜的位置。
直到它在次聞到了那種高等級的血脈壓制的氣味,它往沈七夜離開的方向看了看,稍作猶豫,這條數噸重的雞冠蟒立馬反常了起來。
匍匐顫抖,失聲尖叫,豎瞳渾圈,這頭藥園排名前十的兇物,此時的模樣像是一個吓壞了的孩童,一路狂遊向了藥園的西方。
正當沈七夜,盧耀陽一行人急沖沖的向他們埋鏟車的地方趕去時,兩個穿着現代服飾的年輕人,已經被一群穿着藥神宗道袍的人制服倒在,而且其中一個已經被打的滿臉是血。
這兩人,正是盧耀陽一塊從世俗界進入藥神宗後的結義兄弟,田雞與蘿蔔,而穿着藥神宗古制道袍領頭一群人,正是唐成安一夥人。
“聽說你們跟盧耀陽那小子是結拜兄弟,還同生共死?”唐成安一把揪住蘿蔔的頭發獰笑道:“你說我如果在藥園中弄死你,盧耀陽是不是也要給你們兩個陪葬啊!”
現在勝利的天平完全在唐成安這邊,即便盧耀陽趕回來也是如此,唐成安身後的五六個藥神宗弟子,緊跟着就發笑。
“唐師兄,要不要先弄死一個看看,然後我們将這兩小子的屍體扔給盧耀陽,看看他會不會當面自殺。”
“桀桀桀,這個想法好,這個想法好,我他媽的就是看不慣世俗界人的樣子,敢跟我們唐師兄搶背景,盧耀陽他配嗎!”
“真不知道内門黃師兄怎麽想的,竟然會看上盧耀陽作爲他的開舍大師兄,瞎了狗眼…….”
正當唐成安身後幾個外門弟子,數落那位内門黃師兄,用來讨好唐成安,他本人卻當即就翻臉。
“黃師兄也是你們幾個狗嘴能噴的,要想跟本師兄混,就給我乖乖的閉上你們的臭嘴,如果下一次在讓本師兄聽見你們說黃師兄的壞話,老子撕爛他的嘴。”唐成安回頭冷哼道。
有了唐成安的警告,他身邊五六的馬屁精,隻好乖乖的閉嘴,看的出來這個唐成安真是個人物,還知道嚴以律己的道理。
即便是在藥園這種地方,也知道要尊重内門師兄,這便是人與人的差距。
唐成安本是一個外門落魄弟子,僥幸之下獲得了一位外門老弟子的點撥,開始走上了武道之路。
在外門像唐成安這種落單的弟子很多,因爲一輩子都接觸不到武道,而隻能在外門孤獨終老,連道侶都找不到,唐成安卻是個例外。
他有幸獲得那位外門老弟子的點撥後,幾乎隔三拆五的送上點小東西,或者帶上自己打來的兔子,以表孝敬,長久以往,那位外門老弟子,就将自己偷師來的莽牛拳悉數交給了唐成安。
在加上唐成安本身有武道天賦,勤學苦練之下,他竟然在三十歲出頭感知到了氣感,一年後又踏入了内氣期,從此引來了那位内門黃師兄的重視。
在他的想象中,唐成安以爲自己可以團扶直上,先成爲那位黃師兄的開舍大弟子,然後享盡近水樓台的好處,憑着那位黃師兄的發下的養氣丹,一鼓作氣成爲突破内氣小成,這樣他成爲内門精英的地位就指日可待。
誰知半路殺出個盧耀陽,比他更入那位黃師兄的法眼,唐成安怎能不恨盧耀陽與他的一幫兄弟?
但與這幾個馬屁精相比,唐成安更加知道,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道理,他若想獲得那位内門師兄的重視,有一個比他更好的辦法。
“你投了我吧,我今天不殺你,你看如何?”唐成安突然堆起滿臉笑容,扶起蘿蔔笑道。
蘿蔔含了一口吐沫,直接噴在了唐成安笑臉上,甯死不屈道:“姓唐的,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嗎,你無非就是想讓我投誠,然後在黃師兄面前邀功,證明你比……”
噗嗤一刀!
盧耀陽這三字還,未從蘿蔔的口中說出,唐成安直接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插入了蘿蔔的腹中,接下來就是更加血腥的一幕。
噗嗤,噗嗤,噗嗤…….
接連十幾刀,唐成安就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而他的手中的年輕人就像是一頭死狗,直到捅的蘿蔔雙瞳渙散,雙腿一蹬,唐成安的手中的尖刀仍然未停,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個瘋子。
一旁另一個結義兄弟田雞,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兄弟被人接連瞳了十幾刀,他徹底的瘋了。
“唐成安,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陽哥一定會替我們報仇的,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田雞滿臉是血,渾身青筋暴起的爆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