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它聽到樹林外刺耳的叫聲,雞冠蟒猛的收回了血盆大口,然後扭動着如同衣櫃大小的腦袋吐了吐信子,神情滿滿的不屑。
如果是普通的毒蛇或蟒蛇在聽到這種叫聲,或不定早就跑了,但是在這頭上古兇獸聽來,這幾道獨特的叫聲,卻像是在挑釁。
正當它準備遊到樹林外面先解決那兩隻蝼蟻時,一股怪風從森林外面刮來,緊跟着一股來自靈魂的鎮壓,直襲雞冠蟒的全身,這頭盤踞藥園前十的上古兇獸,竟然開始瑟瑟發抖。
蛇的恐懼與人表現的大同小異,雞冠蟒先是軀體微顫,緊跟着豎瞳渙散,最後全身鱗片倒數,像是人類的十億跟汗毛倒數起來般,這一幕在次吓壞了盧耀陽等人,但在森林之外的楊朝卻是喜出望外。
沈七夜的策略剛開始沒有吓唬住雞冠蟒,當雞冠蟒那油桶般粗壯的身軀向他們這邊遊來時,楊朝都快的腿軟,但當雞冠蟒停下腳步,全身鱗片倒數,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樣子,他卻看的清清楚楚。
楊朝這才賣力的繼續學着沈七夜交他的怪叫,叫的那叫一個興奮。
雞冠蟒在三确認那一股攝人心魂的威壓是來自沈七夜的方向以後,它對着天空奮力咆哮了一聲,然後像是上滿了發條般,朝着沈七夜相反的方向,急速的遊開。
那模樣就像是老鼠見了貓,孫子見到了奶奶,一步三回首,每遊出幾百米,都會回頭看一眼。
沈七夜與楊朝在确信這頭雞冠蟒不在回來後,這才一同進入了樹林。
“七夜,你的方法竟然管用?”楊朝一臉不敢相信道:“那麽大一頭蟒蛇,竟然被你的方法給吓走了,你快跟我說說,你是怎麽做到的?”
對于這件事情,沈七夜抱有懷疑的态度,因爲他也不知道會不會管用,而且剛才雞冠蟒有明顯懷疑的樣子。
但幸好它還是走了,不然今天不光他會死在這裏,還會連累楊朝。
“我也沒想到,模拟蛇濛的叫聲會管用。”沈七夜苦笑道。
楊朝懵逼,藥神宗的桃林裏除了一些兔子,袍子,鑽山甲,梅花鹿等食草的動物,在也沒有其他動物,他還真不知道蛇濛是什麽。
“蛇濛是是蛇類的天敵嗎?”楊朝追問道。
“是,蛇濛是蛇類的天敵,我們剛才模仿的就是蛇濛的叫聲,可是…….”沈七夜眉頭微皺道。
蛇濛确實是所有蛇類爬行動物的天敵,這點不假,但那隻是對于一般的蛇類,而不包括雞冠蛇這種開啓了靈智的兇獸。
如果在世俗界,就算是一支蛇濛大軍遇見了雞冠蛇,也是死的不能在死。
雞冠蟒在初聽見蛇濛叫聲時的猶豫,與它逃跑時那恐懼的神情相比,都不像是單單遇見天敵那麽簡單。
正在沈七夜想着雞冠蛇到底在害怕什麽時,盧耀陽幾人,終于看清是誰救了自己這夥人。
“夜哥?真是你?”盧耀陽喜出望外,卻又不敢相信道。
在香河聖光集團時,沈七夜與盧耀陽就以兄弟相稱,他鄉遇故知,盧耀陽說不出激動,而且就在剛才沈七夜還救了他一命,激動之下,盧耀陽直接跑了過去,給了沈七夜一個結實的熊抱。
“耀陽,一個月不見,盧宗師可好?”沈七夜也抱住盧耀陽,拍了拍他的虎背笑道。
盧宗師就是盧耀陽的父親,三河一代武學宗師盧展山,但是盧耀陽進入了藥神宗,在見識到了神境者多如牛毛後,他哪還敢在外面提起盧家的輝煌啊!
“夜哥,你就别取笑我們盧家了,在進入神宗以後,我才知道盧家的渺小。”
正當兩人聊的起勁時,盧耀陽身後的三個夥伴走了過來,好奇的打量着沈七夜。
“陽哥,這位就是三河大佬,一夜收複黑河物流,格殺雷大師的沈大師嗎?”
沈七夜看着盧耀陽好奇道:“他們幾位是?”
既然這幾人能一口說出自己在三河做下的事情,想必也應該是三河,或者熱河那一代的世俗界人。
盧耀陽嘿嘿笑了兩聲,将沈七夜故意推到了前面,面色鄭重的介紹道:“不錯,位就是在紅河之星斬殺雷千裏的沈七夜,你們以後都跟着我叫夜哥吧。”
盧耀陽知道沈七夜不喜高調,而且藥神宗内高手如雲,在叫大師,确實有些不妥。
這三人也學着盧耀陽叫起了夜哥,自我介紹。
“夜哥,我叫馬勇,跟陽哥一樣是香河縣人。”
“夜哥,我叫衢友亮,黑河縣人,我在黑河時就聽聞您的大名,敬佩至極。”
“盧正浩,熱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