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梁鴻雁已經開始束裙,她今日穿的是一襲白色的長裙,但爲了接下裏給演武,講解荒牛拳的精髓,梁鴻雁像是一個下地幹活的農婦般,她将裙擺,裙袍,一一束緊後,這才正式開始。
“七夜,你雖是茅舍中的小師弟,但你現在已是内氣小成,不出三年,你必定會步入内氣大成,那時你也已經像内門精英那般,能夠凝氣成兵。”梁鴻雁話鋒一轉道:“那你來告訴我,爲何内氣大成者,還需要練習拳法?”
此話一出,楊朝,曹章,葛天水,賀海,四個男弟子統統懵逼,苗賢惠,冰夢之,上官羽,三個女弟子也是一臉霧水。
“是啊,小師弟哪天如果成爲了内氣大成者,都會凝氣成兵了,那還需要練習拳法嗎,光凝氣成兵不就夠了嗎?”
“武者體内的玄氣已堅硬如鐵,幾乎無物不破,還要拳法幹什麽?”
“難道步入内氣大成,或者像梁師姐這種内門精英,他們也需要每天練拳嗎?”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對梁鴻雁的這個問題感到十分的迷惘。
最後,還是膽大的上官羽,從沈七夜的背後露出腦袋問道:“梁師姐,這是爲什麽啊?”
梁鴻雁并沒有直接回答上官羽的問題,而是将目光對準了沈七夜反問道:“你說呢?”
唰唰唰,楊朝等人的目光在此對準了沈七夜,他們可是都在藥神宗呆了數十年,梁鴻雁這個問題初聽有些傻,但細想過後卻藏有奧義。
他們不信,這種問題,他們都不知道,沈七夜能答上來,畢竟他們隻覺得沈七夜隻是武道天賦強于他,但是對比武道體系,沈七夜一個剛從世俗界來的人,怎麽可能會強過他們這種在藥神宗呆了一輩子的老油條?
但這一次,楊朝與上官羽等人在一次猜錯了,沈家的曆史上可是出過一位通玄期的強者,沈七夜的武道知識儲備,可一點都比梁鴻雁弱。
“因爲會力竭。”沈七夜淡淡說道。
在場衆人一聽,更加懵逼,一位内氣入門的武者,具有一馬之力,日行百裏都是輕松的事情,内氣高手怎麽會力竭呢?
梁鴻雁美眸一亮,用鼓勵的眼神看着沈七夜說道:“七夜你接着說。”
沈七夜點了點頭,接着梁鴻雁的話題繼續說道:“雖然一位内氣入門的高手,身具一馬之力,但一匹強壯的公馬就不會累嗎?”
“一匹公馬狂奔一裏不累,十裏不累,但狂奔百裏之後,馬匹也會力竭。”
“這就好比兩個實力相當的武者生死搏鬥時,會比狂奔百裏還累,這時拳法的用處就體現出來了。”
楊朝若有所思的插嘴道:“七夜,你說的意思是,拳法能節省體力?”
沈七夜對着楊朝搖頭說道:“楊師兄,你猜對了一半,練習拳法的好處,不光光是節省體力這麽簡單,拳法能讓我們能更快的恢複體内的玄氣,讓體内的玄氣數量與質量更上一層樓……..”
随着沈七夜越說越多,越說越妙,梁鴻雁看向沈七夜的美眸中竟然含起了一絲春光,因爲沈七夜說的太對了。
拳法的奧義就在對于體内玄氣的錘煉,如果這番話讓梁鴻雁自己來說,她覺得自己說的或許還不如沈七夜的精彩,但等到沈七夜講完他對于玄氣與拳法的關系,梁鴻雁卻見到她心寒的一幕。
沈七夜像是一個名師在前面講的頭頭是道,楊朝的一臉霧水,曹章的撓頭抓耳,苗賢惠的一知半解,上官羽與冰夢之都快躲在沈七夜在背後睡着,梁鴻雁又暴躁起來。
沈七夜已經把拳法說的這麽言簡意赅,如同名師指點,自己茅舍下的師弟師妹竟然還是不懂?
他們是一群豬嗎?
等到沈七夜說完,梁鴻雁隻好再次總結道:“對于武者來說,玄氣是米,拳法是水,一鍋飯做的好吃不好吃,兩者需要相輔相成,你們現在明白了嗎。”
聞言,衆人都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神色!
“梁師姐我懂了,那不就是跟做酒一樣嗎,隻要米夠好,水夠甜,就能做出一壇好酒。”
“咦,這不就跟做米糕的道理是一樣的嗎,拳法是磨盤,玄氣是粳米,不停的磨才能莫出可口酥軟的米糕?”
“雖然我還不是太懂,但我覺得隻好練好了拳法就夠了。”
噗!
梁鴻雁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活活被一幫師弟師妹給氣死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但她知道天賦這種東西是注定了,她勉強也沒用,幸好沈七夜是他們的小師弟,不然這幫人注定了要被秦飛明與陳鵬宇欺負一輩子。
“行了,别在惦記着吃了,接下來我花半個時辰的時間,好好爲你們演示一遍,荒牛拳的精髓。”梁鴻雁擺手呵斥道。
話音剛落,梁鴻雁全身玄氣爆走,一套驚天動地的荒牛拳,映入衆人的眼簾。
“荒牛拳第一式,荒牛下山。”
“荒牛拳第二式,荒牛奔野。”
“荒牛出角。”
“荒牛怒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