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梁鴻雁自身已是内氣巅峰修爲,而且她的玄氣顔色是綠色,已經是靈體範疇内的頂尖天賦,她若是想找到稱心的道侶,除非是像武穆那種通玄期的高手。
但她所在辛區隻是藥神宗十區的末流,怎麽可能會有這種天才弟子?
梁鴻雁一度以爲她會像桃林深處那些獨居的老嘔般,孤獨終老,可是沈七夜的出現,卻給了她非常大的希望。
而且沈七夜還是他外門茅舍的人,若是自己能與沈七夜結成道侶,也算是知根知底,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在梁鴻雁看來,幾乎是天作之合。
沈七夜聞言卻一臉的爲難,因爲他不可能接受梁鴻雁,他還是要回到世俗界中去,與林初雪,與家人團聚。
“對不起。”沈七夜搖頭說道。
“還是爲了你在世俗界的那位妻子?”梁鴻雁試探道。
“是。”沈七夜說道。
梁鴻雁深吸了一口氣,卻沒有表現出過于失落的樣子,畢竟她是沈七夜的大師姐,她不可能像上官羽那般胡鬧,隻留下了一句好好考慮後,梁鴻雁裙擺飄飄走出了茅舍,開始了今早的必修課,武道解惑。
楊朝,曹章,苗賢惠,賀海,葛天水,冰夢之等人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了,上官羽擔心内門會對沈七夜采取什麽樣處罰,還不等梁鴻雁開口,急忙撲了過去。
“梁師姐,梁師姐,武穆大師兄會怎麽處小師弟?”上官羽焦慮問道。
梁鴻雁美眸橫掃一圈,見到衆人擔心的表情,微微笑道:“沒事了,昨日一事錯不光在七夜,是韓豐陽包庇陳鵬宇在先,武師兄明察秋毫隻是懲罰了一顆養氣丹,以儆效尤。
轟!
梁鴻雁此話一出,全茅舍的人都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武穆大師兄威武,果然明察秋毫,要我說懲罰小師弟一粒養氣丹那都是重了。”
“陳鵬宇那麽可惡,欲重傷苗師姐,怎麽不懲罰他們養氣丹呢,就應該克扣他們十粒養氣丹。”
“梁師姐,你說我們說的對不對。”
剛才曹章上官羽等人還在爲沈七夜擔心,現在知道他沒事後,他們卻又覺得應該回過頭懲罰秦飛明,陳鵬宇他們才對,但是這怎麽可能呢?
秦飛明與陳鵬宇的背後可是站着石中玉,他與他的兩位道侶在内門占據了半壁江山的勢力,石中玉若不是叛宗這種罪名,即便是武穆這位辛區大師兄,也得賣他一份薄面,斷然不可能會因爲這種小事爲沈七夜出頭。
梁鴻雁從衆人義憤填膺的樣子,看到了她少年的樣子,那時她也因爲一點小成績而沾沾自喜,現實卻将她活生生的打醒。
“你們鬧夠了沒有,打鐵還需自身硬,這一回若沒有沈師弟,你們還嫌不夠丢臉呢。”梁鴻雁玉手一揮,中氣十足的呵斥:“苗賢惠昨日若能堂堂正正的擊敗陳鵬宇,哪還會有後面的事情?”
楊朝沉默,曹章與苗賢惠沉默,他們三人在茅舍中的年紀最長,知道梁鴻雁說的都是事實。
若是昨天沒有沈七夜,那今天的苗賢惠早被廢了丹田,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
若是苗賢惠是内氣小成,或将藥神宗的一門武道煉到了極緻,她怎會被陳鵬宇揪着戲弄,落到差點廢掉丹田的地步?
這一回即便是最活潑好動的上官羽也啞火了。
“我們知錯,請梁師姐責罰。”楊朝等人集體抱拳,微微鞠躬看着梁鴻雁認錯道。
梁鴻雁獨步到了茅舍的那一片空地,卻對着沈七夜茅舍的方向喊道:“苗師妹,七夜,今日我特意爲你們倆人演繹一遍,藥神宗的内氣期的基礎拳法,荒牛拳。”
“你們若能将這套拳法,煉到了極緻,便能越級對敵,内氣大成的精英弟子也有一戰之力,其他人給我閃到一邊去。”
今天的梁鴻雁火氣十足,被她這麽一喊,曹章,葛天水,賀海幾個男弟子急忙閃出了十幾米遠,而冰夢之與上官羽則是像是被驚吓過度的小兔子,急忙跑入了沈七夜的茅舍,将他攙扶出來。
既然梁鴻雁說是爲了沈七夜特意演練拳法,那麽他本人必須在場啊!
苗賢惠也覺得昨日的擂台比試,自己特别虧,畢竟她與陳鵬宇本身實力沒有那麽大的差距,卻竟然被陳鵬宇壓着打,還差點廢掉丹田,她幹脆也跟着上官羽與冰夢之,也加入到了攙扶沈七夜的行列。
于是茅舍下的畫面相當的滑稽,一群男弟子躲的遠遠的瑟瑟發抖,而三個女弟子将沈七夜推到了梁鴻雁的對面,她們三女就躲在沈七夜的背後瑟瑟發抖,這讓沈七夜真的是哭笑不得。
難道梁鴻雁是演武給自己的看他的嗎?
梁鴻雁分明是借機讓大家重新在溫習一遍荒牛拳,可現在梁鴻雁分明是在氣頭上,沈七夜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
“梁師姐請。”沈七夜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