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大事不好了。”
“師父,你死了沒有,你沒死的話,你就應我一聲啊!”
任九陽一怔,随即啞然失笑,都無需轉頭去看,聞聲便見其人,整個藥神宗十區以内,敢對他這麽沒大沒小的,也就隻有他的首徒熊碧婷了。
就算是秦天因爲四十年前的一事記恨于她,但不會如此沒大沒小。
任九陽随手從草地上拔下幾跟粗葉,漫不經心的打着死結,準備将今日釣上來的這幾尾大鯉,按照沈七夜那天的方法烤制一番。
嘩啦!
這時熊碧婷已經飛近,她像是一個跨欄運動員般,連木門都不屑去推,直接飛身過了栅欄,滿頭香汗的跑到了任九陽的跟前。
“師父,師父大事不好了,咱們藥神宗出大事了,你怎麽還能如此淡定啊?”熊碧婷氣喘籲籲的說道。
任九陽白了熊碧婷一眼,藥神宗十區分制,每一區都是他從小帶大的徒弟,雖說秦天心有怨念,但宗門制度早已深入人心,若秦天想造反,他區内的數十名精英弟子都不見得會跟着秦天反,這便是任九陽的自負。
在執掌藥神宗十區總話事人的幾十年中,藥神宗内氣高手頻出,連通玄的徒子徒孫都出了不少些,除了藥園的事情,藥神宗根本無大事。
“何事?”任九陽淡淡問道。
熊碧婷見到任九陽老神在在的樣子,頓時就覺得不好玩了,正如任九陽所想,藥神宗根本無大事,下午發生在辛區的事情,頂多算是藥神宗這個巨無霸身上的一朵小水花罷了。
“師父,辛區真的發生大事了,你看武師弟現在都沒來跟您彙報吧,我就先來了,這才是我輩師姐的模範。”說着熊碧婷還不忘雙手叉腰,一副牛氣沖天的樣子。
任九陽見了了熊碧婷這副惺惺作态,都想吐,熊碧婷的武道天賦連阿大都贊賞有加,更别提任九陽了,如果熊碧婷能專心武道,說不定他都可以退休了。
“有事快說,沒事快走,我要休息了,你也早點回你的癸區。”任九陽沒氣的說道。
熊碧婷見任九陽開始趕人,又見他手上幾條大鯉魚,立刻舔了舔舌頭,一想到那晚沈七夜的烤魚手藝,她攙的口水都直流,怎麽可能會輕易走人。
“師父,你可真是厲害,這麽快就猜到這事跟沈七夜有關。”熊碧婷幹脆伸手搶過那倆條大鯉,嘻嘻笑道:“來,坐下,咱們一邊烤魚,一邊喝茶,徒兒跟你細細說來。”
任九陽一愣,他什麽都沒說,怎麽就猜到了?
知徒莫若師,任九陽當初在收養熊碧婷時,可是對她寄語了厚望,而且倆人單獨生活時間也是最長,他怎會不知熊碧婷心中是什麽小九九。
“不就是你這頭小饞貓又想吃魚了,何必扯這麽多,快去幫爲師拿點鹽,這魚得先腌上一會才好吃。”任九陽翻了翻白眼說道。
“嗯嗯,師父你坐着就行了,其他的就交給徒弟了。”熊碧婷嗯了兩聲就急沖沖跑入小院,又跑出來。
他先是開始麻利的殺魚,然後又學沈七夜的樣子,将雪山湖岸旁的一些野草,連同鹽巴一塊塞入了魚腹中,這就是當初沈七夜制作烤魚的秘籍。
腌魚放鹽的同時,還要放入幾位香草,這樣烤制出來的魚不光沒了腥味,而且還會帶上香草獨有的芳香,這就跟世俗界煮魚要加入香菜的道理一樣。
不過是雪山湖旁的這種香草,先前任九陽不認識罷了。
“師父,你都不知道,沈七夜下午有多牛逼,他以内氣小成的武道境界,竟然連越倆級挑戰韓豐陽。”
“韓豐陽你知道吧,那可是在咱們藥神宗十區曆史上,能排入前一百的武道天才,他差點就死了在沈七夜的手中呢!”熊碧婷一邊腌魚,一邊小嘴麻利的說道。
任九陽眉頭一挑,跟着點了點頭,沈七夜這個壯舉确實入的了他的法眼。
天賦是天賦,實力是實力,隻有将天賦轉爲實力的武道天才,才勉強能進入任九陽的法眼。
超靈體雖然是百萬中無一,但在冥冥的歲月長河中,藥神宗十區内還是誕生了不少的武道天才,例如韓豐陽的武道天賦,在如今的藥神宗辛區能排入前三,但在偌大的藥神宗十區,幾百年的曆史上,他頂多隻能排入前一百。
沈七夜能以弱他兩個境界,挑戰一位内氣巅峰的精英弟子,确實算的上一位武道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