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嘶!”
………
當沈七夜這句擲地有聲的從擂台之上傳出,全場數百名外門弟子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力度之大,連這一片天地的空氣都像是被抽空幹了。
“這沈七夜莫不是瘋了吧,他,他剛說什麽了?讓韓師兄給他跪下?”
“不是沈七夜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難道現在的世俗界人,都這麽不知天高地厚的嗎,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與韓師兄的差距!”
“估計是死要面子,不要命的那種。”
“識食物者爲俊,如果換成是我,我就給韓師兄給跪下了。”
“今日此事,确實是有韓師兄的縱容在裏邊,可是韓師兄天縱之才,此事就算鬧到武師兄那,也是沈七夜有罪!”
藥神宗内門在上,外門在下,每一個内門精英弟子若是放在外門,都是衆星捧月的存在。
沈七夜讓韓豐陽給跪下,這就好比在世俗界,一個富翁給乞丐跪下,辦事的人要讓蓋章的人給他下跪賠禮道歉,說不出的驚世憾俗啊!
以至于沈七夜剛才爲苗賢惠出頭的好感,在諸多外門弟子的心中都蕩然無存,而全場最高興的就要數秦飛明等人了。
韓豐陽這一次确實是被石中玉給收買,但這并不代表韓豐陽會聽石中玉的調遣,會替他們出手弄沈七夜,但現在沈七夜竟然當着數百名外門弟子的面,讓韓豐陽跪下道歉,他豈能忍?
“沈七夜,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今天就取你首級,我看梁鴻雁能在本師兄面前掀起什麽浪花來。”韓豐陽殺機狂冒道。
楊朝,上官羽等人都急的滿頭大汗,他們還想在求情,一股磅礴的内氣突然從韓豐陽的體内鼓蕩開來,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将楊朝同一茅舍的七個人全部都掃落到了擂台之下,而隻留下了沈七夜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了擂台上。
“内氣巅峰?”沈七夜從韓豐陽的身上,感受到與一股與梁鴻雁不相上下的氣息。
“沈七夜,你眼力不錯,像你這種外門的蝼蟻,我反手就殺之,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跪還是不跪?”韓豐陽雙手負後,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說道。
韓豐陽其實也怕事情鬧的過大,畢竟他收了石中玉的一顆培元丹,縱容陳鵬宇廢掉苗賢惠是事實,在他看來以沈七夜下跪的方式,讓他這個内門精英找回一些面,是最好的收場方式。
但在沈七夜的心中,他的膝蓋除了用來跪父母,祖宗先靈,讓他跪一個毫不相幹的人,這對于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不跪。”沈七夜眼眸堅毅的說道。
“那也好,那我就讓你看看,何爲内門,何爲外門。”韓豐陽不屑一笑道:“給我跪。”
轟的一聲,一道狂暴的橙色氣浪,突然毫無征兆的從韓豐陽的體内爆發出來。
遠遠的看去,這一道氣浪如同一道硝煙,兇猛十足,連整座用百年桃木制作而成的擂台,都被這一道橙色氣浪壓的發出了噼裏啪啦的爆竹聲,這便是一位内氣巅峰的威壓。
沈七夜不過是在前兩日才晉級内氣小成,當那一道兇猛氣浪,滾滾向他襲來,沈七夜就知道上一次梁鴻雁是留手了。
他初到藥神宗,因爲堅持要去藥園,卻被梁鴻雁給教訓了一頓,那時沈七夜不過是内氣入門,如果梁鴻雁當初就釋放出内氣巅峰的威壓,或許沈七夜早就跪下。
但韓豐陽在天才,他卻不過也剛剛晉級内氣巅峰不久,不能與梁鴻雁想比,而且他的橙色内氣在質量上,根本不如梁鴻雁來的凝實,沈七夜即便渾身大汗淋漓,卻還勉強站在擂台之上。
“這就是你的全部實力嗎?”沈七夜故意激怒韓豐陽說道。
咚的一聲重擊,沈七夜的這句話,猶如一把重錘,直接敲打了在了韓豐陽的心髒啊!
他十九歲踏入内氣,如今三十歲未到已是内氣巅峰境界,雖不能做到内氣離體,但是内氣巅峰的威壓卻是實打實的。
韓豐陽從小自诩自己是絕世天才,今日卻被一個外門弟子一辱在辱,他今天一定要讓外門的弟子知道,他們這些草包與自己這位武道天才的差距。
“沈七夜,你很不錯,竟然能在我威壓中堅持這麽久,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能堅持多久。”韓豐陽低喝一聲,陡然加大對沈七夜的威壓釋放。
一分鍾,倆分鍾,直到三分鍾過去了,即便整座桃木擂台都開始了龜裂,但沈七夜依然屹立在了擂台之上,韓豐陽已經有些喪失理智,自尊心備受打擊,數百名外門弟子也跟着驚呼,感到了不可思議。
“沈七夜竟然這麽能抗?”
“還是韓師兄沒有傳的那麽厲害!”
這時秦飛明突然想到了什麽,在擂台之下大吼一聲道:“韓師兄,沈七夜此子是世俗界的外練大宗師,身體格外堅硬,威壓對他無效,你還是直接出手吧。”
一位内氣巅峰在強,也不可能隻用威壓将一塊鋼鐵折斷,而外練大宗師卻可以徒手斷鋼刀,韓豐陽聞言這才心裏好受不少,立馬散掉了威壓。
“沈七夜,既然如此你是外練大宗師,我們還是手下見真章吧,你一個區區外門弟子,竟能讓本師兄動手,你足以變得自傲了。”
說完,韓豐陽還不忘顯示自己内門師兄的風度,輕輕一甩紅袍,然後整個人高高躍起,一把完全由内氣凝練出的橙色氣棍陡然出現在了韓豐陽的手中。
“沈七夜,你可以去死了。”
嘩啦一聲震動!
韓豐陽手中氣棍,攜帶毀天滅地之威,淩空喝棒,即便那條氣棒還未靠砸到沈七夜的頭頂,但一位内氣巅峰武者的全力一擊,豈容小虛。
沈七夜光是站着,渾身都被道道橙色氣浪,吹的頭發衣衫狂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