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章直接跪在了地上,對于自己的心有餘而力不足,哭的撕心裂肺,眼淚鼻涕橫流。
“賢惠,對不起,對不起,我應該早點來救你的,是我該死啊,賢惠啊……”曹章對着擂台滿臉歉意道。
擂台之上,苗賢惠躺在血泊中,已經隐隐見到一座無比碩大的拳頭,向自己的小腹砸來。
這一拳若是砸中,不光她成了廢人,她以後連生育孩子的資格都失去了,苗賢惠又覺得是她非常對不起曹章,兩行悔恨的淚水不自覺的流下。
曹章在擂台下怪他,而苗賢惠在擂台上怪自己,若不是她沖動,怎麽可能會中了陳鵬宇的奸計呢?
“曹哥,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苗賢會遙望擂台之下,兩行悔恨的淚水順着眼角徐徐而下。
此情此景讓陳鵬宇更加得意忘形,作惡之心爆棚,反正他都要廢了苗賢,他幹脆将心一橫,不如這一拳就由下體入氣,讓苗賢惠徹徹底底的做個不能自理的廢人。
“苗賢惠,怪你跟了梁鴻雁與楊朝,我送你去入地獄吧,哈哈哈!”陳鵬宇調轉拳心,猙獰狂笑。
“不要,陳鵬宇你快住手,苗師姐你站起來啊!”
眼看着陳鵬宇充滿爆炸内氣一拳,突然揮師南下,葛天水,賀海,冰夢之,上官羽,全都吓癱在了地上,幾乎遙望着擂台之上,同樣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正在這時一道擂台下的黑影,突然如同一道黑色閃電般跳上了擂台,對着陳鵬宇同樣一拳揮出。
轟!
一道熱浪,如同幾十個氣球同時爆炸般,從那道黑影與陳鵬宇之間爆炸開來。
當陳鵬宇的拳心感受到那一股磅礴無比的大力時,他不敢置信的擡頭看着出拳之人,眼珠子都快驚爆了。
“沈七夜,你是什麽時候移動到的擂台之下,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計劃的?”陳鵬宇大驚失色道,他剛才他分明用餘光暼到楊朝與沈七夜還在數十米之外,爲什麽眨眼間,他就飛身上了擂台?
沈七夜暼了一眼苗賢惠,見她隻是被吓暈了過去,并沒有生命大礙,這才回頭說道:“我用屁股都能猜到,你信嗎?”
陳鵬宇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沈七夜的這句話不光是對他的羞辱,更是對他們整排茅舍與他們的靠山,石中玉的羞辱。
在陳鵬宇看來,他們的這個計劃完美無缺,先上台打腫苗賢惠的臉,讓她無法認輸,其次近身暴揍一頓,讓苗賢惠連飛出擂台認輸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誰能沒想到,這一次主持武道大比的内門師兄會被他們收買。
雖然挑戰賽重傷外門弟子的丹田也是大罪,但是在石中玉與紅袍大師兄的操作下,自己在用雷霆之勢廢了苗賢惠,最後将整件事情以完美的誤會帶過,就算是梁鴻雁在内門也掀不起浪花來。
可他們沒有算計到,沈七夜能提前一步看穿他們的計劃,然後從中阻擊,這讓他們廢掉苗賢惠的計劃完全泡湯了。
“沈七夜,你敢侮我,你知道不知道你如此出盡風頭,那麽石師兄下一個廢掉的就是你!”陳鵬宇冷眼看着沈七夜低喝道。
梁鴻雁擔心的一點都沒錯,如果沈七夜表現的過于突出,石中玉肯定會調轉矛頭,将注意力集中到他的頭上。
梁鴻雁已經在内門被石中玉壓了一頭,石中玉絕對不允許梁鴻雁門下的茅舍弟子,還有進入内門的機會。
苗賢惠隻是剛跨入内氣,石中玉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斬草除根,更何況沈七夜呢?
“那你就讓你家石師兄試試看。”沈七夜卻不以爲然,他的計劃就是武道大會一結束,進入藥園,如果他晉級成了精英弟子,那他的性命就不是石中玉能左右的了。
“廢話少說,那我就替蔣師弟…….”
報仇,這倆個字還沒有完全從陳鵬宇的嘴巴中吐出,一道犀利的巴掌從天而降,華麗麗的甩在了陳鵬宇的面門上。
啪的一聲巨響,陳鵬宇隻覺得自己的臉頰被一輛急速行駛的動車撞到了般,控制不住的往後倒飛。
“這一巴掌,我是替苗師姐打的,偷女人衣物,不知廉恥,該打!”沈七夜淡淡說道。
“沈七夜你敢辱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陳鵬宇在倒飛的過程中怒吼道。
沈七夜如今已是内氣小成的修爲,陳鵬宇更是晉級内氣小成一年,他對内氣的運用比沈七夜的要熟練的多,倒飛到擂台的邊緣後,陳鵬宇将内氣附着到了腳掌後,一個反沖在次向沈七夜沖了過來。
但如果陳鵬宇能記得蔣海川是如何被沈七夜打碎手臂的,他剛才就應該趁勢飛出了擂台,可惜陳鵬宇太過驕傲了,他們這一排茅舍從小到大将楊朝等人壓着打。
陳鵬宇隻将剛才的那一巴掌當成了偷襲,而根本沒有看清他與沈七夜的差距。
陳鵬宇在反沖過來的途中,突然雙手耷拉下垂着地,膝蓋一曲,整個人化作了一頭從五千米高的雪上,飛馳而下的牦牛般,氣貫長虹。
“荒牛拳,荒牛下山!”
荒牛拳是藥神宗的内氣拳法,沈七夜也經常看到楊朝在晨練,但楊朝的荒牛拳法,卻根本不及陳鵬宇來的威猛。
如果說楊朝在使出荒牛下山這一招時,隻是一頭出生不怕虎的小牛犢,那麽陳鵬宇在使出這一招荒牛下山時,已經是一頭成年發情的公牛。
“沈七夜,我這一招荒牛下山,能排到整個外門前十,你可以躺下了。”
“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