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藥神宗的弟子清心寡欲不在少數,一心追求武道,可如果門下弟子都過于清心寡欲,香火誰來繼承?
人口是決定一個組織與宗門能否長期繁榮昌盛的關鍵因素,所以内門的弟子大多都知道武道大會的陳規,名爲武道大會,其實也可以稱作相親大會,在加上外門弟子大多都是處于内氣期中下流,内門精英一般是不會前來參觀比賽的。
武穆不會來,石中玉不會來,梁鴻雁也不會來,内門隻會派一位精英弟子來主持大比,但楊朝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渴望梁鴻雁的出現。
因爲武道大會的認輸方式隻有倆種,要麽是上台的弟子主動認輸,要麽是被打下擂台,可現在陳鵬宇揪住了任賢惠的衣領,她的嘴巴都被拍腫,她如何認輸的了?
可如果這時候有人冒然上擂台營救苗賢惠,那便是對于内門的不敬,對這位主持大比的内門紅袍師兄的大不敬,楊朝怎敢擅自闖上擂台。
“楊師兄,我們現在怎麽辦,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着賢惠,受盡陳鵬宇的侮辱嗎,我不甘心啊!”曹章滿頭大汗的看着楊朝問道。
曹章與苗賢惠是道侶,苗賢惠的俏臉都被陳鵬宇給打腫了,那十幾個巴掌何嘗不是打了他的心頭?
這時楊朝也急的滿頭大汗,卻也暴露了他本性,懦弱,怕事,沒有主持大局的能力。
苗賢惠被陳鵬宇羞辱,楊朝雖急,但他礙于大會規矩,表現的縮頭縮尾,并沒有第一時間發動衆人去救苗賢惠。
“能怎麽辦,我們現在隻能希望陳鵬宇看在梁師姐的面子上,能放賢惠一馬,曹師弟你千萬不要沖動,難道陳鵬宇還敢在擂台上殺人?”楊朝眼眸噴火卻又垂頭喪氣的說道。
曹章剛燃起硬闖擂台的沖動,拳頭都快捏白了,被楊朝這麽一勸,突然渾身都被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他隻是初入内氣,在外門的影響力還不如楊朝,如果連楊朝都不敢陪他硬闖擂台,營救苗賢惠的話,他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又怎敢獨自硬闖呢?
他突然也變得跟楊朝一般,在内心祈禱着陳鵬宇見好就收吧,畢竟苗賢惠現在被陳鵬宇揪在手心,毫無反抗之力,被羞辱一頓是難免的,但楊朝與曹章這一回卻想錯了。
如果換成以前石中玉還真的沒有膽子讓秦飛明與陳鵬宇廢了苗賢惠,可這一回石中玉用一粒培元丹的代價,買通了擂台上的精英弟子,爲的就是讓梁鴻雁在外門顔面盡失。
在陳鵬宇逮住苗賢惠後,他先是用十幾個巴掌打碎了苗賢惠的膽子,然後就上演了一場,一面倒的毒打戲碼,将苗賢惠當成了一頭死狗狂虐,而且專攻苗賢惠的敏感部位。
一分鍾下來,苗賢惠因爲境界與戰鬥經驗的差距,直接成了血人,楊朝與曹章卻還在忍時,這一幕連擂台之下的幾十名外門弟子都看不下去了。
“陳鵬宇怎麽能這麽毆打苗賢惠,真是太過份了!”
“雖然苗賢惠與陳鵬宇有舊仇,但他先扇腫苗賢惠的嘴巴,讓她不能呼救,現在還拳腳相加,我看見陳鵬宇已經往苗賢惠的臀上踢了十幾腳,這是有多大的仇。”
“苗賢惠終究是女兒身,陳鵬宇這般做,真是有辱斯文。”
“内門師兄爲何還不喊停?”
“走,我們上擂台去營救苗賢惠。”
就在陳鵬宇又十拳十腳下去後,苗賢惠又傷重了一些,他見火候差不多了,準備一拳廢掉了梁鴻雁在外門的一隻手臂。
“陳鵬宇,你幹什麽,你還不快住手,你正當内門師兄眼瞎了不成,你竟然想廢掉苗賢惠的丹田?”一個眼尖的外門弟子指着擂台大吼道。
這時楊朝等人也發現不對勁,他們以爲陳鵬宇隻是爲了羞辱苗賢惠,那就羞辱一頓算了,大不了以後有機會在找會這個面子。
可是陳鵬宇拳心位置内氣大放,他對準的方向正是苗賢惠的丹田位置,這一拳若是擊中,苗賢惠絕對會變成廢人,不光武道修爲不複,而且以後會體弱多病,連世俗中人都不如。
“陳鵬宇,你若敢對苗師妹下黑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楊朝一個健步沖向了擂台嘶吼道。
上官羽,冰夢之倆個女弟子更是眼淚狂流,對着擂台上嘶吼起來:“陳鵬宇,你敢在動苗師姐一下,我們跟你拼了。”
這時不光是楊朝等人急忙忙的沖向了擂台,剛才爲苗賢惠不平的幾十個外門師兄,也都沖向了擂台,但他們就算速度在快也晚了,因爲陳鵬宇這充滿爆炸性的一拳已經轟向了苗賢惠的身下。
而在場的唯一個内門師兄,站在擂台一角的那紅袍男子,卻像是睡着一般,打了個哈欠似乎什麽都沒看見。
一粒培元丹何其珍貴,隻是廢了一個外門女弟子的丹田,對于他來說足以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