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三歲那年被我揍過一次,你十五歲那一年被我揍過兩次,你是不是忘記了前幾年我還把你按在桃林下面摩擦,讓你啃泥的樣子,你茅舍的人都是廢物,從男到女哪個沒有被我們茅舍的師弟師妹揍過,連上了擂台都是慫包,不敢與我家的鵬宇一戰,我看梁鴻雁真是瞎了眼,怎麽會收留你們這一幫廢物垃圾。”秦飛明高高在上的嘲諷道。
楊朝上前一步,他在也忍不下去了,準備跟秦飛明在擂台之下決一死戰,雖然楊朝自認爲他不是秦飛明的對手,但是秦飛明敢公開侮辱他們茅舍所有人,楊朝這個大師兄怎能忍得。
同樣,在擂台之上的苗賢惠也已經忍不了,顯然秦飛明與陳鵬宇的激将法成功了。
苗賢惠是内氣入門,若是梁鴻雁的茅舍在出一個内氣大成的弟子,那麽石中玉在内門的優勢就會很小,所以無論如何,秦飛明都要廢了苗賢惠。
“師兄,我苗賢惠正式向陳鵬宇發起挑戰。”苗賢惠抱拳看向擂台一角的紅袍大師兄說道。
楊朝與曹章一愣,秦飛明也跟着一愣,但緊跟着他們這一排茅舍的人全都是狂喜啊!
挑戰與擂台賽不同,擂台賽點到爲止,分出勝負即可,但挑戰賽是以不傷及性命的前提,比賽會一直進行下去,苗賢惠此話一出,不光擂台上面那位紅袍大師兄都多看了苗賢惠一眼,連擂台下數百名外門弟子都變得群情激奮起來。
“世人皆說桃林之下是世外桃源,他們怎知這遍布桃林的藥神宗,卻是一處你死我活之地呢?”一位年長的師兄感歎道。
“這位師兄說的及時,藥神宗看似的是一處世外桃源,但是其中的險惡隻有身處在宗門的人才清楚。”一位年輕的師弟回應。
“這位師弟你似乎有被欺負的經曆?難道你的經曆也與擂台之上苗賢惠相同?”師兄扭頭關心道。
那位穿着青色道袍的二十多歲弟子呵呵一笑了之,其中的苦,也隻有他自己的清楚。
藥神宗看似與世無争,以茅舍爲單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甚至宗門不會管你交了幾個道侶,每天的武道修煉如何。
藥神宗這種看看似無爲而治的管理方式背後,卻是充滿了人心的種種險惡。
正是因爲藥神宗的無爲而治,人性本惡的原理就在某一些像秦飛明那般的弟子中顯露出來,他們仗着自己人多,有内門精英做靠山,在藥神宗外門爲非作歹。
偌大藥神宗外門,這種弟子之間相互欺淩的現象,廣泛的存在藥神宗十區外門内,楊朝,苗賢惠等人的遭遇隻是芸芸衆生中,受欺負的一員而已。
“你真的要對我發起挑戰?”擂台之上,陳鵬宇喜出望外的看着苗賢惠說道。
按照他與秦飛明指定的計劃,這一次武道大會,他們能拿到多少養氣丹是其次,最重要的就是廢掉楊朝那一排茅舍中幾個人,苗賢惠答應的如此幹脆,這倒讓陳鵬宇有些反應不過來,這種好事一上來就讓自己遇到了?
想比擂台上的這點獎勵,石中玉對于秦飛明陳鵬宇給的獎勵更加豐厚。
“陳鵬宇,這不就是你期待的嗎,我苗賢惠今天就是死,我也要在你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苗賢惠深吸了一口氣,立馬進入了作戰狀态。
陳鵬宇用餘光暼了一眼擂台上的紅袍大師兄,那位内門師兄心有靈犀的點了點頭:“那挑戰賽開始吧。”
話音剛落,苗賢惠剛想閃身,避開與陳鵬宇的正面沖突,畢竟她差了陳鵬宇一個境界,她想利用迂回的戰術,先從陳鵬宇身上發洩幾拳,讨要一點利息,然後幹脆認輸,但是苗賢惠還是太小看了陳鵬宇的陰險了。
他正是料定了苗賢惠不會與他焦灼,所以先發制人,當苗賢惠閃身的刹那,陳鵬宇如同一隻惡虎般撲了上去,利用他的速度優勢,一巴掌就扇在了苗賢惠朱唇上,然後啪啪啪聲響徹于擂台之上。
直到陳鵬宇的第十三個巴掌拍在了苗賢惠的臉上時,主持擂台的内門紅袍大師兄笑了。
擂台之下,秦飛明也跟着笑了。
因爲陳鵬宇這十幾巴掌根本沒有用上内力,這樣就算苗賢惠遭受了肉體上的重創,也不算有生命危險,而苗賢惠已經失去了喊認輸的能力,剩下的就是陳鵬宇在大庭廣衆,狠狠的羞辱苗賢惠,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遭了,苗師姐根本開不了口說話了啊,這肯定是秦飛明出的壞點子。”
“苗師姐開不口,她現在又被陳鵬宇揪住,下不了擂台,苗師姐失去了輸掉的機會,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着苗師姐在擂台之上被陳鵬宇這個混蛋羞辱嗎?”
“我好氣啊!秦飛明,陳鵬宇,怎麽能陰險成這樣?”
秦飛明的策略已經被楊朝,曹章,葛天水,賀海,冰夢之,上官羽等人看出來了,先是利用激将法讓苗賢惠發起挑戰,然後打腫苗賢惠面部,讓她沒有幾乎喊認輸的機會,但他們唯獨沒有看出來此時在擂台上,對苗賢惠最緻命一點。
“這個主持擂台的内門師兄,是石中玉的人!”沈七夜心中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