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夜不解,他隻知道自己這一排茅舍的人與秦飛明不對付,難道除了秦飛明,楊朝等人在外門還有其他的敵人不成?
“楊師兄,這個陳鵬宇是誰?”沈七夜問道。
“陳鵬宇正是秦飛明的忠心狗腿,他們那一排茅舍的二師兄。”楊朝面色凝重的說道。
沈七夜目光一淩,他終于知道楊朝在聽到與苗賢惠對敵的選手是陳鵬宇後,爲什麽會如此的擔憂了。
秦飛明與楊朝所在茅舍是世敵,他們的仇恨,沈七夜多多少少也從葛天水,賀海口中知道些一二。
以秦飛明爲首與楊朝爲首的兩排茅舍弟子,從少年時代就不和,打到了現在,因爲石中玉比梁鴻雁先一步成爲内門精英,所以秦飛明那一幫人一直壓着楊朝等人一頭,而且是打的滿地爪牙的那種。
這不光是人數上的優勢,而且是質量上的碾壓,秦飛明作爲大師兄,他如今的武道境界是内氣小成,而且除了他之外,他們那一排茅舍之中還有幾個内氣小成,陳鵬宇正是其中之一。
所以陳鵬宇絕對會抓住所有的機會,給與苗賢惠緻命一擊,這時不光沈七夜知道問題大了,曹章,賀海,上官羽等人全都擁到了楊朝這邊,希望他這個大師兄能給個意見。
“楊師兄,接下來我們怎麽辦啊,是戰還是投?”
“真是太氣人了,如果苗師姐在赢下一局,咱們就能獲得一顆養氣丹了,這可是除了不給梁師姐增加負擔,我們唯一能獲得養氣丹的途徑啊。”
“就這麽放棄我好不擔心。”
“我也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如何,陳鵬宇在一年前就已經踏入内氣小成,苗師姐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我們還是投了把。”
“養氣丹沒了可以在賺,但是陳鵬宇跟秦飛明一樣,都是壞到骨子裏那種,他絕對會對苗師姐下狠手的。”
苗賢惠隻要在赢下一局,就能獲得一枚珍貴的養氣丹,換成以往他們這些外門弟子若想要獲得養氣丹,隻有靠梁鴻雁這一條途徑。
但現在眼看獲得養氣丹在望,無論是葛天水,還是賀海,上官羽,冰夢之,大家的意見都是放棄,可見他們之間感情至深,認可不要養氣丹,也要保苗賢惠的安全。
楊朝擡眼看了一眼擂台,現在陳鵬宇還沒有上台,他們還有反悔的機會,楊朝趕忙看向曹章,他與苗賢惠是道侶,在世俗界就是夫妻,要不要棄權,這種事肯定是要征求下道侶的意見。
“曹章,你怎麽看?”楊朝問道。
曹章深吸了一口氣,面有不甘,但一想到苗賢惠與陳鵬宇的武道差距,他也是選擇了放棄。
“楊師兄,還是棄權吧。”曹章面露土色道:“雖然擂台上提倡的是自有切磋,點到爲止,但是我總覺得陳鵬宇會下狠手,萬一他要是…….”
楊朝當機立斷,擺手打斷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去找苗師妹,讓她棄權。”
話音剛落,楊朝帶領着衆人,一路小跑的穿過了層層人群,擠到了擂台邊緣。
“賢惠,趕緊棄權,你不是陳鵬宇的對手。”楊朝揮手讓苗賢惠靠近後說道。
苗賢惠面色掙紮,并沒有立刻點頭,頓時将所有人都急壞了。
上官羽急跳着抓住苗賢惠的腳裸哀求道:“苗師姐,你是不是傻哇,你隻是剛内氣入門,而陳鵬宇在一年前就踏入了内氣小成,你不是那個賤人的對手啊!”
冰夢之也眼淚婆娑道:“是啊苗師姐,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快下來。”
苗賢惠搖了搖頭,她怎麽可會不知,自己不是陳鵬宇對手這個事實,但眼看她已經赢下一局,隻要在赢一局,她就能獲得一粒養氣丹。
她赢下這一刻養氣丹不是爲了自己,也不是曹章,而是爲了同一排茅舍的師弟師妹們。
作爲梁鴻雁之後的大師姐,苗賢惠是茅舍中的老人了,在她與曹章想繼步入内氣入門後,葛天水,賀海,冰夢之,都已經感知了氣感。
若是這時候有多餘的一顆養氣丹,那麽他們三個人之中的某一個,就極有可能一腳臨門跨入内氣期,這對于一個武者來說,是多麽難能可貴的機會。
當一個武者感知到體内玄氣的氣感以後,若他不能一鼓作氣突破到内氣期,那很有可能終生都無法跨入内氣期,這就好比一個大學生考英語四級,若他第一次過不了,很有可能在接下來的補考過,離及格分會越來越遠,甚至一年不如一年。
在這種關鍵時刻,一枚養氣丹就好比作弊的答案,隻要苗賢惠在能赢下一局,她就能替茅舍的師弟師妹一份通往内氣期的作弊答案,苗賢惠怎會輕易放棄。
“道理我懂,可是不試試,我怎麽甘心。”苗賢惠貝齒緊咬,同樣眼淚婆娑的看着大家哀求道:“梁師姐已經太累了,我隻希望能替她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