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聲,梁鴻雁足弓内氣大綻,一個閃身到了熊碧婷的跟前,那青頭白臉,胸口起伏的樣子,似乎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梁鴻雁擋在沈七夜倆人跟前,面色威嚴的命令道:“趁現在還沒有其他的内門師兄師姐發現你們的行蹤,我現在命令你們倆個趕緊給我回外門去,還有你這個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你也馬給回去。”
若不是怕驚動其他的内門精英,梁鴻雁恨不得一掌一個,将沈七夜與熊碧婷給拍回外門去。
熊碧婷雖然頑皮了點,但她還是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的道理。
藥神宗是以内門精英弟子攜帶外門弟子的管理方式,她也不知道梁鴻雁與沈七夜的關系到底如何,萬一因爲這件事情,讓沈七夜與梁鴻雁交惡,穿小鞋,那麽沈七夜接下來日子會很難過。
“這位師姐,難道武穆的名字都不足夠我跟沈師兄進内門嗎?”熊碧婷挺着小胸脯直面梁鴻雁說道。
梁鴻雁這時都快被熊碧婷給直接氣笑了,如果熊碧婷真的交好武穆,别說他們隻是擅入内門,就算他們在内門放煙花,都沒人管的着,但是這怎麽可能嗎?
熊碧婷才多大?
她憑什麽會認識武穆?
武穆掌管内門多年,積威甚高,雖然在上一次的内門小會上偏袒了石中玉,但梁鴻雁還是發自肺腑的尊敬武穆,因爲武穆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大師兄。
每次梁鴻雁在武道上有迷惑時,武穆知無不答,光是這一份氣度,就讓梁鴻雁這些内門弟子發自内心的尊敬。
熊碧婷看着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比上官羽還小,她别說交好于武穆,梁鴻雁甚至認爲熊碧婷是在滿嘴跑火車,根本就沒見過武穆。
“小師妹,我不知道你是從哪知道了武師兄的名字,趁事情還沒有鬧大之前,你趕緊走。”說着,梁鴻雁就要去拽熊碧婷的衣角。
這本來是一份好意,但在熊碧婷看來卻是對她的侮辱,她縱橫藥神宗十區多年,給秦天擦過屁股,給武穆把過尿,就算她平日在胡鬧,頑皮,但說她是藥神宗其他九區所有話事人的半個老媽都不過份。
隻是因爲小時候熊碧婷過于頑皮,偷吃了任九陽太多的丹藥,所有才導緻她青春永駐,永遠長成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的模樣。
若不是顧忌到武穆的面子,熊碧婷隻要威壓輕輕一釋放,武穆還不得屁股尿流的滾來相見?
可現在梁鴻雁竟然一口一個要定自己不認識武穆,熊碧婷的頑性當即發作,嘟囔着嘴皮子說道:“我不走。”
梁鴻雁狠狠的瞪了一眼沈七夜,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你到底從哪給我找來這尊姑奶奶,油鹽不進啊!
光一個辛區就有一縣之地,幾百個外門弟子,有些外門弟子還獨居在深山老林中,梁鴻雁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
但現在不是認識不認識的問題,她不想讓私闖内門大罪的這頂帽子,套在了沈七夜的頭上,這等于毀了他的所有前途。
“這位師妹,你真的不走?”梁鴻雁故作兇狠的說道。
熊碧婷也脾氣上頭說道:“我熊碧婷說不走就不走。”
梁鴻雁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好,那你就别怪本師姐動粗了。”
話音剛落,梁鴻雁内氣大綻,兩隻裙擺如同鼓風機的隆起,她這是打算強行将沈七夜與熊碧婷給帶走。
沈七夜眉頭微皺,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得罪梁鴻雁了,第一次是爲了去藥園的事情,第二次是爲了王楚的下落。
按照他的本心,沈七夜是發自内心的尊敬梁鴻雁這位大師姐,而且梁鴻雁爲了自己,還損失了一顆尊貴的培元丹,如今事情又鬧到了她強行出手的地步,沈七夜隻好将熊碧婷抱入懷中,生怕她被梁鴻雁傷到。
梁鴻雁更加惱怒,陡然想起了上一次沈七夜拒絕她做道侶的好意,還以爲沈七夜有另一種癖好,喜歡小姑娘。
“沈七夜,既然你想英雄救美,那我就成全你!”梁鴻雁嬌喝一聲,化勾爲掌,一對鼓足内氣的玉掌,重重的拍在了沈七夜的後背。
沈七夜隻覺得自己的後背像是被一頭發情的犀牛撞到了般,抱着熊碧婷就飛了出去,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勉強停了下來。
“沈師兄,看不出來你還挺會保護人的嘛。”熊碧婷躺在沈七夜的懷裏,眨巴着頑皮的眼睛看着沈七夜笑道:“嘻嘻,其實你不必替我擋的呢!”
沈七夜苦笑連連,他知道尋找王楚的路線又被梁鴻雁給斬斷了,她是絕對不會放自己與熊碧婷過去的。
正當沈七夜抱着熊碧婷轉身在準備走時,突然他們的身後又傳來幾道腳步聲。
“私闖内門就一掌了事了嗎?梁鴻雁,你可真的端好大的架子啊!”
沈七夜回頭,隻見一個穿着白袍,玉樹臨風,風流倜傥的男子,正摟着倆個絕色美女站在後頭看戲。
梁鴻雁心中一凸,她知道沈七夜擅闖内門一事,絕對不可能善了,因爲來人正是石中玉與他的兩位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