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碧婷剛要跨過溪流,沈七夜急忙阻止下來,他記得楊朝與苗賢惠曾經鄭重的警告過,不能越過這條溪流,内門與外門泾渭分明,若沒有内門弟子授權,私下越過邊,那是要受宗門處分。
“熊師妹,你難道不知道宗門陳規?”沈七夜攔在熊碧婷的跟前說道。
熊碧婷收起小短腿,一臉懵逼的看着沈七夜,藥神宗能什麽陳規?
她可是任九陽的大徒弟,秦天,武穆等人的大師姐,就算秦天當年因爲道侶身死一事,記恨上了任九陽與武穆,但秦天可是熊碧婷一手帶大的,就跟梁鴻雁與上官羽的關系一樣,秦天至今對于熊碧婷這位大師姐敬畏有加。
在加上她平日裏無法無天慣了,藥神宗有什麽陳規能管到她的頭上?
“沈師兄,宗門有什麽陳規是不能邁過小溪的嗎?”熊碧婷一臉懵逼的看着沈七夜問道。
“内門與内門泾渭分明,我們這些外門弟子若沒有内門弟子授意,是不能私下邁過這條楚河漢界。”沈七夜還沒有對熊碧婷與任九陽的身份起疑心,隻當是熊碧婷頑皮忘記了。
熊碧婷恍然大悟,似乎還真有這條規矩,但她身爲十區話事人之一,區區一條小溪而已,按照她的尿性不在裏面洗澡就不錯了,有何邁不得呢?
不過爲了繼續玩下去,熊碧婷隻好扯起了虎,說道:“沈師兄你放心,我在内門有位靠山,你不是想找你朋友的行蹤嗎,他準知道。”
“你把心放回肚子裏,我那位靠山在在内門權利極大,隻要咱們不是放火燒了桃林,沒人敢找咱們麻煩。”
熊碧婷口中的這位内門師兄自然就是武穆,他是辛區話事人,自然是權利最大,熊碧婷這話倒不是在吹牛逼。
沈七夜見熊碧婷說的這麽笃定,在加上他迫切的想要找到王楚,最終倆人一塊過了溪流,由熊碧婷帶頭,去往了内門深處。
内門與外門區别不大,依然是一條溪流蜿蜒匍匐,桃林四立。
隻不過外門弟子居住的茅舍到了内門換成了一座座的庭院樓閣,每一座就代表着一個内門弟子的居所,而且在這些庭院的盡頭是一座三層樓房高的閣樓,那便是藥神宗辛區的權利中心,武穆的居所,這正是熊碧婷的目的地。
但還沒等他們走上幾百米遠,一道紅色的倩影,見到沈七夜時,立馬閃過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正是梁鴻雁。
“沈七夜,你怎麽能私闖内門,難道楊朝與苗賢惠沒有跟你提起過,未經允許外門弟子不得私過溪流的陳規嗎?”梁鴻雁大驚失色的說道。
沈七夜見到梁鴻雁焦慮美眸,他知道梁鴻雁是發自内心的關心自己,一入茅舍,他與楊朝,曹章,苗賢惠,上官羽等人就是親人。
雖然大家以師兄師姐相稱,但若不出意外,普通外門弟子都會生老病死在同一排屋檐下,這樣的關系,比起世俗界的親人血緣關系還要密切,梁鴻雁就是他們所有人的大家長。
沈七夜若在藥神宗出事,就是梁鴻雁的責任。
“梁師姐,熊師妹認識内門的一位大師兄,我是跟着她進來的。”沈七夜怕梁鴻雁擔心過度解釋道。
按照内門規定,一排茅舍爲一個單位,其中抽選出一人爲代表,可以自有出入内外門,這樣也方便萬一外門茅舍弟子在修煉過程中走火入魔或者發生意外,内門弟子可以及時出手救治。
但熊碧婷不是辛區的弟子,梁鴻雁根本就沒有見過她,而且她比上官羽還要小上幾歲的,她下意識就覺得熊碧婷是在說謊。
“你認識内門哪位大師兄,能給你這麽大的權利帶沈七夜進來?”梁鴻雁狐疑道。
“我認識武穆啊,你認識不!”熊碧婷沒心沒肺的說道。
轟!
梁鴻雁嬌軀一震,那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跨了下去。
“胡扯!武師兄高高在上,是内門所有精英弟子的大師兄,負責諸多事物,你一個黃毛丫頭,怎麽可能會認識武師兄?”梁鴻雁顯然是信不過熊碧婷認識武穆這件事,立馬開始趕人,低喝一聲:“沈七夜,你快跟我走。”
沈七夜看了看梁鴻雁,又看了看熊碧婷,雖然熊碧婷大大咧咧,嬉皮笑臉,即便被梁鴻雁數落成了胡扯,她的小臉蛋上依然挂着倆個酒窩,她眼眸中那一份閑定自若的鎮定,卻做不假。
沈七夜答應過王公,要在藥神宗照顧王楚,如果他真的死在了藥園中,那沈七夜無話可說,可他若死在了外門,那是自己失信于他人。
“梁師姐,我相信熊師妹沒有騙我。”沈七夜搖頭說道。
熊碧婷打了個響指,繼續一蹦一跳的在前頭帶路,沈七夜果斷跟上。
這倒不是沈七夜固執,既然熊碧婷認識的武穆身份已經從梁鴻雁的口中确認,那沈七夜進入内門的地界更加有恃無恐,他豈會錯過這個尋找王楚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