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藥宗是建立在昆侖無人區的雪山上,這裏真實的溫度起碼是零下幾十度,少了藥園中神藥的灌溉,這三十年藥神宗的溫度已經逐漸在降低,害得煉制養氣丹與培元丹的主藥,三百年與五百年的老山槮都減産。
這一次的三十年之期,任九陽這才讓藥神宗十區的内門精英弟子,去世俗界親自選人,任九陽還以爲阿大真的是在關心靈體的情況,藥神宗的後備人才的培養,有些受寵若驚。
“大師父請放心,這一次的三十年之期,靈體衆多。”任九陽一臉喜悅的說道。
阿大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沉,黑的都快滴出水來了,他連藥神宗的死活都不會放在眼中,他怎會關心靈體的多少?
真正關心藥神宗靈體數量的,其實是藥園的另一個締造者,小小。
阿大恨不得送入藥園的靈體越少越好,因爲那樣他就可以飽餐一頓了。
“當真有很多靈體?”阿大黑着臉不信邪的問道。
任九陽不是阿大肚子裏的蛔蟲,而且爲了不讓小小知道,阿大每一次吃人肉都非常隐秘,他當然不知道阿大還保持了食人肉的習慣。
“九陽怎敢隐瞞大師父,這一次我是讓十區各内門的精英弟子,親自去的世俗界挑人,絕對錯不了。”任九陽恭敬如實的回道:“靈體與非靈體的比例,達到了一比一。”
噗通一聲,阿大氣的一屁股直接坐在湖邊的草坪之上,那垂頭喪氣的樣子,說不出的沮喪。
任九陽這才後知後覺,似乎阿大不太喜歡有太多的靈體進入藥園?
“大師父,可是不喜?可是小師父不是說了嗎,每三十年往藥園内送入的靈體越多越好嗎,難道是九陽記錯了嗎?”任九陽趕忙請示道。
任九陽與他的十個弟子情況相同,也是一名孤兒,不過他的年紀可是比他的幾個徒弟大的多,表面上看任九陽隻有八十歲,但其實任九陽今天已經一百歲出頭了。
任九陽自小跟着阿大與小小修煉武道,阿大是他的大師父,小小是他的小師父,阿大與小小不光是藥神宗的締造者,而且是任九陽這位十區總話事人的授業恩師,可以說任九陽就是阿大與小小推到台前的傀儡,不過阿大與小小對于藥神宗的态度卻是截然兩個不同的态度。
從任九陽算起,阿大與小小已經收了四個徒弟了,他們倆個恪守主上的遺言好幾百後,倆個人對主上死前的預言,有了截然兩種不同的态度。
阿大已經漸漸的忘記了主上的遺言,開始恢複了本性,喜食人肉,而小小還在堅信,主上的遺言一定會實現,他們的主人會重新出現,這就猶如沈真秋與沈真元倆親兄弟。
歲月是一條長河,不停的沖刷着人們的底線,道心誓言。
可是有的人會變,有的人反倒因爲歲月的沖擊,更加堅定了信念。
阿大就猶如沈真秋,已經開始迷失了自己,忘記了曾經在主上面前立下的道心誓言,開始重新恢複了食人的本性。
小小就猶如沈真元,她堅信主上的預言一定會實現,而每一個靈體出現在藥園,都極有可能是主上所語言的天選之人,是她與阿大的下一個主人。
“也不是不高興,隻是……嗨,跟你這個小家夥說這麽多幹嘛。”阿大自然不會在任九陽面前表現出對人肉的貪婪,淡淡搖頭說道:“對了,藥神宗十區最近可是運轉如常?”
阿大除了來詢問下這一個三十年輪回的食物數量,小小最近出現的問題,他當然要關心。
“回禀大師父,一切運轉如常,除了碧婷那孩子的區裏有些不像話,其他各區精英弟子倍出,甲區這些年一共出了………”正當任九陽準備彙報最近這些年藥神宗的成果事,阿大已經極其不喜的擺手打斷。
若不是小小的約束,阿大恨不得下山去吃人,藥神宗的死活他都不會放在眼中,又怎麽會關心藥神宗這些年,培養了多少精英弟子呢?
“行了,行了,别說這些沒用的,我問的是最近藥神宗是不是出現了什麽奇怪的現象?”阿大不耐煩道。
任九陽擡頭,一臉怪異的看着坐在草坪上的阿大請示道:“大師父,你說奇怪的現象是指什麽?”
阿大的面色前所未有的緊繃道:“例如天空中出現奇形怪狀的雲彩,你有看到過嗎?”
任九陽擡頭看了一眼天空,他搞不懂阿大在說什麽,雲彩不都是白綿綿的一朵嗎,能奇怪到哪裏去?
可是出于對于阿大敬畏,任九陽搖頭說道:“沒有。”
阿大不死心的問道:“你最近有沒有感受到一股壓抑的威壓?”
“沒有。”任九陽依舊搖頭說道。
他都已經是藥神宗十區的總話事人,除了阿大與小小,怎麽可能會有的威壓強于他?
“那你最近有沒有吃到過特别的食物?”阿大想起了那前幾天那一陣怪風吹起的桃花,小小說嘗到了主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