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雪山湖因爲藥神宗的位置關系,幾乎沒有旁人,生态環境優良,水質肥沃,魚類種數衆多,除了在高原雪山地區常見的條魚,刀魚,裸鯉,還有冷水系非常兇猛的大型魚,哲羅鲑。
這種魚最大能長到四米,成魚體重基本都在十斤以上,今天任九陽恰好就調到了一條二十多斤的哲羅鲑,在沈七夜行雲流水的手藝下,隻是加了一點粗鹽,這一條二十斤的哲羅鲑,立馬成了茶桌上的美食,任九陽與熊碧婷都吃的拍桌子叫好。
沈七夜又是替任九陽斟茶,又是替他烤魚,也算是給任九陽擊落水一事賠禮道歉了。
吃完烤魚與茶水後,沈七夜與任九陽就俗世界的問題在聊了一會,大多時候是任九陽在問,沈七夜在答,偶爾熊碧婷還會插科打诨。
任九陽活了百年,又執掌藥神宗這尊龐然大物幾十年,早已精的不能在精,當沈七夜問起小院與湖泊的問題時,任九陽隻是随便找了一個看門的借口就将沈七夜給打發了,沒有在沈七夜面前露出任何破綻。
“任老,時間已經不早,七夜就先告辭。”月上林梢,沈七夜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抱拳起身說道。
“七夜哥哥,你這麽快就走了啊,這還有大半條魚呢,吃完在走哇!”熊碧婷趕忙小跑過去拽住沈七夜的衣角說道。
任九陽瞪了一眼熊碧婷,怪她睜眼說瞎話,熊碧婷看着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如果真要論年紀,她幾乎都可以當沈七夜的奶奶。
但她稱呼沈七夜又是爸爸又是哥哥,任九陽都替自己這徒弟說謊不害臊的毛病,羞的慌。
熊碧婷感受到任九陽的目光,同樣回瞪了任九陽一眼,那意思似乎在說,你還是不在騙沈七夜,隐瞞你自己的身份?
一老一少,師徒倆大眼瞪小眼,沈七夜知道他在不走,熊碧婷又要拉自己當他們師徒矛盾的擋箭牌了。
畢竟在之前,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闖入小院,已經見識過熊碧婷的頑性,現在看來任九陽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這樣的老者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棍打熊碧婷?
隻是他是一個外人,私闖他人領地已是冒昧,在問師徒倆人鬧的理由,卻是過界了,沈七夜已經上過熊碧婷的當,怎麽可能還會在上。
“任老,那晚輩就先行别過。”沈七夜恭敬看着任九陽說道。
熊碧婷還想撲過去纏住沈七夜,卻被任九陽一手拉住,另一手單掌前探,淡淡說道:“沈小友請!”
沈七夜對熊碧婷微微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小院,經過剛才的休息,他已經恢複了體力,一路飛馳奔向來時的路。
熊碧婷見到沈七夜消失在夜色的盡頭,噗通一聲坐了回去,垂頭喪氣的說道:“師尊,你怎麽讓沈七夜給走了,我還有什麽事情沒問他呢!”
“什麽問題?”任九陽舉杯抿了一口茶水後,淡淡問道。
“我想問沈七夜是幾區的,跟的哪個内門師弟師妹啊!”熊碧婷扭頭氣呼呼的瞪着任九陽數落道。
“你問這麽多想幹什麽?”
“我想找他玩啊……”
說完,熊碧婷見到任九陽刺人的目光,急忙揮舞着小手改口道:“不對,不對,我是看在沈七夜此子武道天賦出衆,想要好好調教調教他啊,說不定在出十年,咱們藥神宗就能多出一個通玄期強者了,這是我輩的榮耀!”
熊碧婷這番話說的義憤填膺,一本正經,但在任九陽看來,他這徒弟又有了戲虐之心。
任九陽身爲十區總話事人,保護沈七夜這樣的天才弟子還來不及,怎會讓熊碧婷胡鬧?
嘭的一聲,任九陽單指化勾,一個大闆栗敲在了熊碧婷的小腦袋上,沉聲教導道:“碧婷,有些事情我能允許你胡鬧,但是你敢帶壞沈七夜,爲師定不輕饒!”
任九陽将最後四字咬的特别重,熊碧婷一個哆嗦,立馬收起歪心思,她可是知道任九陽若是真的嚴厲起來,那可不是棍棒教育了,而是抽筋扒皮。
那種被任九陽玄氣入體折磨筋骨的痛苦,猶如唐僧的緊箍咒戴在頭上,渾身被千萬隻螞蟻叮咬的生疼,熊碧婷嘗試過一次,她終生難忘,這下她連目光與坐姿都溫順了不少。
“師尊,你對沈七夜另眼相看,是因爲他是超靈體的緣故嗎?”熊碧婷目光恭敬的看着任九陽請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