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任九陽丢臉是真的!
熊碧婷趕忙收起下巴,攔住沈七夜說道:“你放心,我師尊死不了,他自己會上岸。”
果然一道蒼老的身影瞬間從湖面底下高高躍出上岸,任九陽體内玄氣一震,整個人都瞬間幹燥。
當任九陽在次面對沈七夜,除了感歎還是感歎,他萬萬想不到,他縱橫世間百年,今天竟然被一個外門弟子逼成了一隻落湯雞?
“可笑,真是可笑啊!”任九陽搖頭苦笑道。
“老頭,那你對于我的處罰,是不是可以取消了?”熊碧婷在一次躲到了沈七夜的身後,探頭探腦的問道。
一次皮肉之苦,在加上三年的緊閉,就是任九陽對于這位大徒弟的懲罰,但他既然輸給了沈七夜,就算他在想懲戒熊碧婷,這一次也隻好作罷。
“爲師難道老的都沒有記性了嗎,既然我輸給了沈小友,那我任某人當然願賭服輸。”任九陽大手一揮,面帶不爽的看着熊碧婷說道。
熊碧婷立馬高興的跳了起來,被打一頓當然沒什麽,但要将她關三年緊閉,這幾乎是要了她的老命啊!
熊碧婷立刻從沈七夜的身後蹿出,跑到任九陽的身前噓寒問暖,那沒心沒肺的樣子,搞的任九陽都是哭笑不已。
“沈小友,我這不肖徒弟,讓你看笑話了。”任九陽抱拳看向沈七夜說道。
“不敢。”沈七夜急忙抱拳作揖回敬,他現在看明白了,熊碧婷剛才就是利用自己當擋箭牌,看現在熊碧婷與任九陽的師徒秀,他聯想到了沈君文小時候對他的嚴厲教育。
這位老者對于自己的徒弟實行也是棍棒教育,是一位好師父,雖然他跟任九陽與熊碧婷接觸才不到一個小時,但他與任九陽剛才的不快,徹底煙消雲散。
在熊碧婷端來一個茶盤後,沈七夜與任九陽當即盤坐在湖邊,就地取材,燒上了茶水,開起了茶話會。
任九陽暼了一眼勤快如小厮的熊碧婷,然後回頭笑意連連的看着沈七夜問道:“沈小友,你剛才那最後一式是家傳?”
任九陽與沈七夜比試是爲了一窺世俗界武道水準,他已經盡半百年沒有下山,對于世俗界的情況還真有一些好奇,先是王楚,在來一個沈七夜,如果世俗界的人都如他們二人這般,任九陽還真的要考慮一下藥神宗與世俗界的相處方式了。
“是。”沈七夜點頭說道。
“那難道世俗界中的人,都如小友這般有武道天賦?”任九陽眉頭微皺道。
在一旁燒水的熊碧婷插嘴說道:“師尊,這怎麽可能啊,世俗界的武道環境,已經一年不如一年,像沈小友這樣的武道天賦,千年難得一見,他可是超…….”
超靈體,這三字還未說出,任九陽扭頭瞪了一眼熊碧婷,她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忙用小手拍了拍朱唇,又開始專心緻志的燒水了。
藥神宗的武道體系,是獨立于世俗界存在的,光是煉丹一手,在世俗界已經失傳了幾百年,任九陽倒不是怕沈七夜知道自己是個超靈體,他隻是怕這樣會毀了沈七夜這樣的好苗子。
畢竟他現在已經是藥神宗弟子,今年的三十年之期,藥神宗一下子多出了兩個超靈體,這是宗門繁榮昌盛的表現,任九陽斷然不可能因爲熊碧婷過嘴瘾,而毀掉了一個前途無量的絕世弟子。
“回長者,确實如您徒兒所言,外面的武道環境已經一年不如一年,就連内氣期在神州大地上都已幾盡凋零,更别提在海外,現在大家的心思都忙着賺錢。”沈七夜抱拳回道。
自動步入熱武時代,武道不約而同的開始從東西方文化中沒落,畢竟隻有達到宗師境,才不會怕短式熱武,但即便是宗師戰力,也害怕長式熱武,狙擊!
随着科技的不斷進步,武道也一天天的衰退,熊碧婷身爲癸區主事人,卻當的了一位甩手掌櫃,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經常偷跑出去玩,所以世俗界的情況,她其實了解并不沈七夜少。
但是熊碧婷任性慣了,在藥神宗與世俗界的相處方式上,還有這一次對于海外頂級家族的懲罰,任九陽自然不可能任由熊碧婷胡鬧。
正當任九陽還想打聽一下沈七夜對于世俗界的基本情況時,熊碧婷恰到好處的吼了一句:“茶水好了。”
然後她端着水壺給沈七夜與任九陽倒茶,隻不過在将滾燙的開水注入給沈七夜的茶盞中,熊碧婷的一雙小手四平八穩,但是在倒給任九陽時,一不小心灑了三次,這讓沈七夜與任九陽雙雙哭笑不得。
“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哈哈哈!”
沈七夜與任九陽同時大笑,在剛剛升起的昆侖無人區圓月的照耀下,一老一少倒頗有幾分往年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