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你可否在說一遍?”楊朝回頭問道。
沈七夜啞然失笑,估計楊朝知道自己靠天賦成爲内門精英弟子無望,所以将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藥園之中,他太渴望找一個志同道合的人,進入藥園。
但越是進入那種危險的地方,越是需要心腹之人,通過白天與茅舍等人的短暫接觸,沈七夜發現苗賢惠,上官羽等人,對于能不能成爲内門精英弟子,倒不是抱有非常大的執念,但對于楊朝來說,确無比重要。
而他與楊朝有同樣進入藥園,成爲内門精英弟子的強烈渴望,楊朝也是自己進入藥園最合适的夥伴。
“楊師兄,我說我跟你一塊去藥園。”沈七夜重複的說道。
楊朝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吞吐道:“可是七夜,憑借你的武道天賦,十年,最多十年時間,你就能成爲我們茅舍的下一個梁鴻雁,你确定真的要跟我冒生命危險去藥園嗎?”
藥園的危險,已經是藥神宗公認的,哪怕内門精英弟子都不敢涉獵,所以楊朝必須要在三确定沈七夜跟他跟他是一心。
“在過半年,我的孩子就要出世了,我想趕在孩子出生之前回去。”沈七夜點頭說道。
楊朝張了張嘴巴,他都不知道怎麽說沈七夜好了,總覺得沈七夜要去藥園的理由有點不可思議。
在世俗界孩子出生,作爲父親的沈七夜要趕回去,這是人倫常理,但這種人倫常理在藥神宗确顯得有點多餘,因爲一入藥神宗便是神人,藥神宗的弟子也将外面統稱爲世俗界,順帶着将從外面進來的人稱呼爲世俗界之人。
如王楚一般的世家子弟,即便通過了藥園這一關的考核,在見識過了藥神宗的神奇之後,那些享受過人間富貴的世家子弟與權貴子弟幾乎無一例外的都留了下來,成爲了外門弟子,他們也學着他們的先輩一般,自我斬斷了與外界的聯系。
每一個人将茅舍中的師兄師姐當成了家人,将成爲内門精英,當成了自己窮其一生的目标。
像沈七夜這種冒着生命危險,晉級成内門精英弟子,隻是爲了獲得返回故土的人,幾乎史無前例啊!
“七夜,我真是看不透你。”楊朝歎氣說道。
沈七夜笑了笑,隻是用了一句人各有志帶過,像楊朝是不太可能理解自己與林初雪的感情,他也懶得多說。
兩人在聊了一會,上官羽小跑過來叫楊朝與沈七夜喝酒,兩人相識一笑,在次回到了人群中。
與此同時,在沈七夜與楊朝等人在舉辦燒烤篝火晚會時,秦飛明的這一排茅舍中,大家都對沈七夜這個新晉弟子恨的咬牙切齒。
“沈七夜,真是欺人太甚,他竟然把蔣師弟的右臂打碎,蔣師弟以後還如何修煉,這事我們一定要找到梁鴻雁要一個說法。”
“要什麽說法?自由切磋是咱們提議的,現在蔣海川受了重傷,隻是他咎由自取,這事就算鬧到内門,也是咱們理虧。”
“難道咱們就這麽算了?”
“那還能怎麽樣!”
藥神宗四季如春,即便是深夜,秦飛明這一排茅舍的人,在茅舍外面點了一團篝火就覺得暖洋洋的。
而且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倒也不怕風寒,隻是因爲白天蔣海川被沈七夜打廢的事情,讓這一排的茅舍上方的天空烏雲密布。
秦飛明是這一排茅舍的大師兄,見讨論不下來,隻有他站出來主持公道。
“大家的心情我都能理解,但正如你們的二師兄所說的,蔣師弟與沈七夜是自有切磋,即便我們将這事鬧到内門,讓内門的師兄與師姐評理,也是咱們理虧。”秦飛明愁眉苦臉說道。
是秦飛明帶着蔣海川等一茅舍的人沖,到了楊朝的領地上,又是蔣海川技不如人,輸給了沈七夜,這種事情就算是鬧到内門,也是自取其辱。
畢竟宗門一直提倡自有切磋,隻要蔣海川沒死,這事即便秦飛明等人有内門師兄做靠山,還是他們理虧。
“大師兄,那我們這個虧就要咽下去嗎,我們以前可是一直将楊朝摁着玩的,今天白天這一仗,很快就會被上官羽那個小丫頭傳遍外門,那到時候我們茅舍的臉面往哪擱!”秦飛明左手邊一個山羊胡的漢子就是二師兄,他看着秦飛明問道。
雖然他也是主張咽下這口氣,但真要讓他咽下,而二師兄也是咽不下的。
“這…..說的也是!”
正當秦飛明想要如何找回面子時,一個如風似玉,穿着一身翩翩白色長袍的男子出現,透過火光看着幾十米開外的那帥氣古裝公子,秦飛明衆人,一個激靈立刻集體起身小跑了過去。
“石師兄,今晚是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石師兄,你好久沒回來,師妹們都想你了。”
“石師兄你今天過來,我們陪你小酌幾杯吧。”
遠看這個白袍公子翩翩如燕,近看更是不得了,皮膚溫潤如玉,面龐刀雕粉嫩,一個男兒的身軀,竟然透着一股女人的秀氣感,如果放在外面,這白袍公子定然是比肩某晗的存在,但他在藥神宗的地位,卻一點都不比大明星差。
此人正是秦飛明的靠山,内門精英弟子,石中玉。
石中玉對幾個師妹謙謙一笑,然後雙手負後的進入了桃園深處,大家都知道石中玉今晚是單獨來找秦飛明的,隻好讪讪回到了各自的茅屋,秦飛明咬牙小跑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