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隐藏的很好,但沈七夜的細心還是發現了楊朝的變化,沈七夜在聯系到身邊圍着的一群熱情的師兄師姐,他瞬間就想到了關鍵處。
落魄!
楊朝在衆人中年級最大,在宗門的時間最長,他一直以這一排茅舍的大師兄自居,可是當秦飛明帶着一幫死對頭來鬧事時,他隻能居于幕後,勸大家不要鬧事,連秦飛明那邊的師弟師妹都敢對他叫嚣,楊朝卻拿不出一點實力來證明其大師兄的地位。
這種心酸,恐怕隻有楊朝自己心理能明白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因爲有了沈七夜的輝煌戰績,在這一排茅舍的空地上,大家都忙的不亦樂乎,大家都開始準備晚上的燒烤酒會。
曹章與幾個師兄負責去撿柴火,上官羽領着幾個師姐去摘果子,苗賢惠則一人提着幾大框的東西正準備去洗菜,其中還有不少楊朝從外面帶來的雞腿與雞翅。
這些吃食與啤酒,都是楊朝這一次趁三十年輪回挑人之際一個人扛回來的,梁鴻雁這種内門精英,天之驕女,可不會幫楊朝幹這些事情,可見楊朝這個人确實有可取之處。
沈七夜見苗賢惠一個人搬不過來,急忙去搭把手,兩人一塊提着幾個籮筐到了桃園的溪流邊。
苗賢惠二十八九歲的樣子,但因爲常年在藥神宗,受這一方桃園獨有的空氣與水源滋潤,苗賢惠的皮膚光滑白皙,粉裏透紅。
在加上常年習武,沈七夜這一排茅屋的女弟子都是大長腿,包括苗賢惠,上官羽在内的幾個女弟子,放在外面都是大美女。
“沈師弟,你看到這條小溪沒,這是我們藥神宗唯一的水源,切記不可污染,否則會成了公敵,而且這條溪流不光是水源,而且還是楚河漢界。”苗賢惠是個熱心腸,一邊洗菜,一邊說道。
苗賢惠特意以甩了甩玉指上沾上的幾滴水珠,指着遠處說道:“看到沒,那些遠處的獨立庭院,就是咱們内門精英的居所,切記不可越過,那些内門的師兄師姐個個脾氣很大,若是私自闖入,他們傷了你,你都沒地方說理去,沈師弟你記住了嗎?”
這一點沈七夜已經聽楊朝說過,但他依舊還要表示對苗賢惠的感謝,畢竟人家是一片好心。
“謝謝任師姐的點撥。”沈七夜感謝完後問道:“對了,你們是否還有家人?”
這世界上不可能隻有雞而沒有蛋,也不可能光有蛋而沒有雞,誰都不是石頭生的,所以沈七夜好奇大家夥的家人,父母都在哪。
苗賢惠一怔,她沒想到沈七夜會問這個問題,但是細想之下也沒什麽,畢竟每一個剛來藥神宗的新晉弟子,總是對這一片地方産生了極大的好奇。
“我是個孤兒,在外面漂泊了好多年,直到被宗門帶來這。”苗賢惠淡然笑道:“沈師弟,你是不是好奇,藥神宗屹立于昆侖之巅,怎麽會有這麽多人?”
沈七夜點頭,他并沒有隐藏自己的求知欲,隻有盡快摸清楚藥神宗的情況,他才能回到東海。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一邊洗菜,苗賢惠一邊将她所知道的宗門弟子的來源,娓娓道來。
沈七夜聽的微微驚愕,原來藥神宗的弟子,竟然有三部分組成。
第一就是像苗賢惠這種孤兒,藥神宗的霸道連世家都不會放在眼中,所以隻是帶走幾個俗世界的孤兒來昆侖,對于他們來說更沒有心理壓力。
第二就是像是像楊朝,曹章這種這行,他們也是三十年一期,陪伴世家與權貴子弟上路的随從,他們服務的世家子弟進入藥園死了,他們中有相應有武道天賦人,就留在了藥神宗,并且成爲了藥神宗弟子。
第三就是上官羽這種,她們的父母本就是藥神宗的弟子,但藥神宗生怕舔犢之情會壞了宗門制度,所以藥神宗定下了一個與世俗界與衆不同的規矩。
宗門不反對弟子之間的男女之事,但每一個孕婦弟子産下孩子以後,會将嬰兒放在籃子裏包好,然後放在這一條溪流中,任其漂泊。
因爲藥神宗獨特的常年如春的氣候環境,所以哪怕是剛出生的嬰兒放在溪水中也不會着涼,就像沈七夜現在觸碰溪水,非但沒有冰涼感,反倒覺得溫暖無比,裝有嬰兒的竹籃,即便在溪流上飄上一兩天也會沒事。
直到這個嬰兒遇見了宗門的其他弟子,他們就會将孩子取走,然後将他撫養成人,那個撿走孩子的弟子與孩子的關系,也是以師兄師姐相互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