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事情的态度,沈七夜既不怕,也不懼,正如楊朝所說,從他被梁鴻雁選中爲了藥神宗外門弟子的那一刻,他的身上就被打上了濃濃的梁鴻雁的标簽,梁鴻雁與楊朝的敵人,也就成了他的敵人。
這一點,與沈七夜少年時代應征入伍的道理是一樣,這世上的大到國家,中到行業,小到個人,總逃不開利益二字,而站在哪邊,就理應爲哪邊争取利益。
這時楊朝大手一揮,曹章,上官羽等人已經自動上前一步,與秦飛明帶來的人群對峙。
“你今天是幹什麽來的?”楊朝看着秦飛明冷冷的說道。
“不爲你,讓你後面的那個生人出來。”秦飛明似乎有些看不上楊朝,鼻孔出氣的說道。
梁鴻雁與秦飛明的靠山不合,雙方人馬都認識,沈七夜這一張生面孔站在楊朝這邊,無異于鶴立雞群,秦飛明遠遠的就認出了沈七夜。
楊朝卻不懼秦飛明,擺出這一排茅屋大師兄的架子說道:“秦飛明,你是外門的老人了,怎麽想要以大欺小,拿捏我們的沈師弟不成,你也不怕成了外門的笑話嗎?”
楊朝這番話,立刻得到他身後一幫人的認可,個個撸起袖子對秦飛明那頭的人吼道。
“秦飛明,别人怕你我們可不怕你,有本事就打一次。”
“哼,别以爲你們有内門的精英弟子做靠山,我們這一排茅屋都是梁師姐的人,你有靠山我們也有。”
“秦飛明,如果是互毆,鬧上宗門恐怕對你也沒好處。”
“勸你從哪裏來從哪裏回。”
藥神宗對于外門弟子的狀态,幾乎是無爲而治,宗門鼓勵弟子之間的切磋,但嚴懲互毆。
秦飛明氣勢洶洶的帶着他那一茅舍的外門弟子過來,明顯是找事,若是在套上一個帶頭鬧事的頭銜,即便是有内門的大師兄罩着,秦飛明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但楊朝這一舍茅屋弟子能想到的,秦飛明自然也能想到。
“哈哈哈,大家誤會了,我們都是宗門弟子,宗門抵制互毆,可是鼓勵友情切磋啊。”秦飛明不怒反笑,目光直指沈七夜說道:“這不,我聽說你們這裏來了個小師弟,剛好我那一舍中也來了一個小師弟,我覺得可以友情切磋一下嘛!”
“楊師兄,我們怎麽辦?”
“楊師兄,這秦飛明肯定是帶有其他目的,不能輕易的上他的當。”
“沈師弟,你有把握能打赢對面那個新來的嗎!”
曹章,苗賢惠,葛天水,賀海,上官羽,一時間都搞不清楚秦飛明的真實目的,不敢親自上陣,但他們能肯定,秦飛明才不會閑得慌,隻是來看沈七夜的,說不定就是沖他們來的。
“秦飛明,我跟你打。”楊朝面色陰晴不定了好一會,直接看向秦飛明說道。
秦飛明面色驟變,他的目的是想要看看沈七夜是不是靈體,對他進入藥園采得真藥,會不會是一個威脅,他跟楊朝打,那叫怎麽回事啊!
秦飛明回頭給心腹一個眼色,他們那邊頓時也變得鬧哄哄起來。
“楊朝,你這個手下敗将,你也好意思跳出來嗎,你不記得你十年前,被秦師兄按在桃園裏揍的事情嗎?”
“你十年前不如秦師兄,十年後也是。”
“實話告訴你,我們秦師兄已經是内氣小成,你這個内氣入門,還不夠秦師兄吊打的。”
“楊朝,你聽好了,我們今天就是想來友情切磋一下,沒你什麽事,滾一邊去。”
楊朝的臉色青了白,白了紅,甚至有些微微發燙,因爲秦飛明他們說的都是實話。
十年前,秦飛明就與楊朝切磋過,可是楊朝的武道天賦不如秦飛明,直接被摁在桃林中一頓胖揍,若不是宗門有令,嚴禁弟子之間互相殺戮,那麽楊朝早被秦飛明給斬落在了桃林中,人頭滾滾。
如今十年過去了,秦飛明已經是内氣小成,楊朝卻還是内氣入門,若是真動起來手來,楊朝肯定又要挨揍。
但楊朝是個有血性的漢子,他一直以這一排茅舍的大師兄自居,若是秦飛明來找事,他自動縮一頭,那他以後還有什麽臉面當大師兄?
對于一個好面子的男人來說,有時面子比命還重要!
“我們神宗弟子什麽時候靠嘴皮子打天下了嗎,我們神宗弟子一直靠的是拳頭說話。”楊朝漲紅了臉,死死盯着秦飛明,挽起袖子吼道:“秦飛明,你今天想要找沈師弟麻煩,那就先過我這一關。”
“媽的,這楊朝就他媽是個二愣子啊。”
“秦師兄,現在怎麽辦?”
秦飛明也被楊朝給弄煩了,直接給蔣海川使了一個眼色,既然楊朝咬定要當自己的對手,那自己不出手還不成嗎?
這種事情,自然讓蔣海川站出來最合适不過,畢竟他是内氣入門,他與沈七夜又都是世俗中進來的新晉外門弟子,蔣海川若站出來,楊朝還敢擋道嗎?
“請沈師兄賜教。”蔣海川上前一步說道。
果然當蔣海川站出來時,楊朝砸了砸嘴巴,卻也在說不出狠話,畢竟他在藥神宗的資曆比蔣海川高,他也拉不下臉來與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切磋。
“楊師兄,讓我來吧。”這時在衆人的期待之中,沈七夜越過了人群,站到了楊朝的前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