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毒蛇将汽車上高速以後,沈七夜終于把所有的心神都收斂了回來,安心準備三日後與雷千裏的死生一戰。
“都準備好了嗎?”沈七夜看着窗外剛剛跳出窗口的晨曦淡淡問道。
“準備好了,三日之後,以夕陽落點爲準時,地點在紅河之星。”毒蛇一邊開車,一邊重重點頭說道。
“紅河之星是什麽地方?”沈七夜好奇問道。
“老大,紅河之星位于紅河縣,高七百米,是國内第一高樓,隻不過現在還沒正式竣工,所以知名度比較低。”毒蛇笑道。
目前國内地區最高的大樓便是中海帝國大廈,高六百三十五米,如果真像毒蛇所說的,紅河之星比中海帝國大廈還要高出來六十五米,那當真是全國第一高樓了。
但是呂家會将自己與雷千裏的生死決鬥安排在紅河之星,那肯定還有另外一層目的。
“紅河之星是呂家建的?”沈七夜好笑道。
毒蛇微微一怔,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沈七夜說道:“老大,這都你猜出來了?紅河之星确實是呂家的産業,這些年燕京的發展已經飽和,呂家逐漸将産業重心都轉移到了紅河縣,而紅河之星就是呂家接下來十年計劃的重中之重。”
燕京是明清古都,自從明朝永樂大帝從應天遷都到了燕京,這五百年來,燕京的曆史地位就變得無比重要。
當今社會,燕京更是聚集了來自全國各地來的富商與權貴,雖然呂家已身爲上三家,站在了權利的巅峰,但燕京因起獨特的曆史地位,終究有太多的束縛,呂家想轉移家族重心的想法已經不是一代人,二代人了。
隻有将重心從燕京轉移出來,呂家才能有更好的發展,所以呂家将目光瞄準了三河這個地方。
三河三縣之中,紅河縣的面積最大,人口最多,基礎設施最好,呂家是想将紅河縣當做大本營培養,這些年投入了海量的人力與武力,現在就差一波東風了。
沈七夜與雷千裏的生死決戰,肯定會吸引無數大老的目光。
如果三日之後,沈七夜身死雷千裏隻手,呂家在趁勢宣傳一波紅河之星,那呂家的鴻運在三河将無人能敵,黑河與香河自然也會成爲了呂家的地盤。
“呂公,真是算無遺漏。”沈七夜眼眸微眯的說道。
原本從通州到香河需要四個小時的車程,在奔馳大G十二缸五百多馬力的轟鳴下,毒蛇隻用兩個小時就将沈七夜送入了酒店。
他一上樓,一百多個肅殺大漢立馬從香河的大街小巷湧出,以香河大酒店爲中心,方圓數百米内,全都被清場。
這些人中有王家的人,有香河本地的大混混,也有柳三的人,盧家的子弟,他們的任務是站在樓下三天,期間沈七夜不在允許任何人打擾。
與此同時,遠在千裏之外的燕京郊區,呂公起了個大早,在用過早膳後,呂智信被他叫到了書房中。
“沈七夜這些天都在幹什麽,他出院了沒有?”呂公淡淡問道。
“父親,沈七夜幾天就已經出院了,他這些天主要幹了一件事情。”呂智信恭敬回道。
呂公打了個哈欠,一副興緻缺缺的樣子,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有很少事情已引起呂公的注意力了。
三十年前龍家被滅,呂家與王家同時出動趁機收斂了龍家的大部分地盤,但是呂公技高一籌,龍家的絕大多數地盤都被呂公收下囊中,從此呂家徹底壓了王家一頭。
期間又經過呂公三十年的勵精圖治,如今的呂家家大業大,隐隐有前三十年前龍家的上三家之首的苗頭,要不是因爲這一件事關雷千裏,呂公根本不會爲了王家與沈七夜的事情,特意從北美飛回來。
“智信,何事?”呂公一臉慵懶的問道。
呂公表現的不在意,但是呂智信作爲兒子,未來的呂家接班人,他可不敢大意。
呂家有不少的眼線在三河,沈七夜昨晚在通市的動靜這麽大,他若是不知道,那真是成了聾子啞巴了。
“父親,沈七夜這幾天來,專門爲一個叫韓薇薇的女人解決了一些麻煩,而且還認了一個叫陽陽的男孩作幹兒子。”呂智信恭敬回道。
呂智信将沈七夜這幾天與韓薇薇的事情細無巨細的說了一遍,其中還包括了在聖光集團韓薇薇母子相互尋死的細節,可見呂家在聖光集團内也有眼線。
“狗屁夜神,大戰之前,還一門心思在泡妞,這樣的對手,哪怕是殺了沈七夜,卻也是髒了雷大師的手。”呂公冷哼一聲說道:“不過這樣也好,等到雷大師斬殺沈七夜之時,就是我們王家拿下黑河與香河之時。”
“屆時,我們呂家接下來十年的中心,紅河之星就可以對外正式營業了。”
正如沈七夜所料,紅河之星的工期其實早在半年前就已經全部竣工,如果換成其他開發商早就迫不及待的回血,公開營業。
但是呂家根本不差這點錢,哪怕是将這一座全國第一高樓當成垃圾場,呂家也有這個資本。
呂家要的是天時地利與人和,呂公要讓世人看看他呂家的神威,而雷千裏将四大境中的夜神斬落馬下,不正是最好的人和嗎?“呂公,雷大師出關了,他想見你。”正在這時一個仆人模樣的老者,擅自闖入書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