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滿江在分公司跟好幾個已婚婦女有不正當關系,而且曾經搞大一個乘務員的肚子,還逼着人打胎。
孫滿江若隻是有前科,韓薇薇一個二婚女兒也就忍了,但是孫滿江千不該萬不該動手打陽陽,而且是在孩子沒有錯的前提下。
對于一個單親母親來說,孩子就是她的命,韓薇薇怎麽忍心把自己的孩子送入墳墓呢?
爲了陽陽,韓薇薇惡中膽中生,以徐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嘴親在了沈七夜的臉頰上,然後小貓膩人的靠在了其肩上,隆重宣布。
“鄭重介紹一下,他叫沈七夜,南方人,他在南方還有家庭,可我愛他,我心甘情願的給他做女人,孫家我是不會嫁的。”
南方人?
有家庭?
做她的女人?
這三句話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雷的韓家大院内的人都是目瞪口呆啊。
“小三?”
“哈哈哈,馬冬梅的女兒做小三,越來越有意思了。”
“馬冬梅年輕時候可是咱這一片的一朵花,雖說老韓沒用了點,可好歹憑自己的手藝吃飯,誰能想到她教出的女兒,竟然這麽有不要臉,賣肉吃飯啊。”
“二婚能嫁入孫家已經是燒高香了,韓薇薇這人的腦子有病,放着好好的大房不做,卻偏偏給别人做小。”
“嘿嘿,我突然不想走了,我倒要看看孫家怎麽讓韓家怎麽死。”
孫家在通市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孫滿江大伯孫海波更是分公司的老總,韓立的工作是鐵定保不住了,說不定今晚孫家立馬會帶人來韓家找事。
剛才準備走人的街裏街坊頓時回到了大院内,他們就想看看韓家是怎麽死的。
馬冬梅已經徹底瘋了,沖進屋子裏将韓薇薇的衣服,陽陽的書包,凡是屬于他們母子的物品統統都扔了出來,其中還有不少是韓薇薇的貼身衣物。
“滾,韓薇薇你現在就帶着你的孽種給老娘滾,從今往後,我在也沒有你這個女兒,滾啊!”馬冬梅面目猙獰,歇斯底裏吼道。
“喲,看看韓薇薇這騷娘們穿的衣服,夠花裏胡哨的啊。”
“可不是,這麽少料的衣服都敢穿,難怪會勾搭上有婦之夫。”
“韓薇薇,你趕緊帶着你的東西滾吧,看着都覺得辣眼睛。”
“哈哈哈,明天這事就能傳遍整個通市,真是笑死個人。”
幾個中年壯大媽對着韓薇薇地上的衣服,當場指指點點起來。
而不少中年男人,則死死的盯着韓薇薇的私人衣服看,那眼睛眼睜大的老大,哈喇留了一地。
韓薇薇在來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種下場,但是形勢變化的太快,以至于她臨時改變了計劃,都沒來得及跟沈七夜說一聲。
“沈先生,對不起。”韓薇薇看向沈七夜低聲說道。
沈七夜歎氣搖頭,那一地的衣物就是韓薇薇一地的自尊,雖然韓薇薇的臨時改口,給他造成了一些小麻煩,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孩子。
沈七夜得讓陽陽知道,什麽才是人心,因爲從沈七夜收陽陽當幹兒子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陽陽不會是一個普通人。
“陽陽,你現在難過嗎?”沈七夜走到陽陽旁邊問道。
陽陽抽了抽鼻子,他早已淚流滿面了,哽咽說道:“好難過。”
沈七夜問道:“爲什麽你會覺得難過?”
陽陽紅着眼睛,看了一圈衆人,很是氣憤的說道:“他們都在笑話媽媽,說媽媽不是好人。”
沈七夜摸了摸陽陽的小腦袋,淡淡一笑,反問陽陽道:“陽陽,那你覺得我是好人嗎?”
陽陽一怔,沈七夜與韓薇薇的約定,陽陽是知道的,韓薇薇并不是像其他人所說的那樣是壞女兒,而沈七夜也沒必要跟自己母子來一趟,被姥姥姥爺罵。
陽陽重重點頭說道:“夜伯伯,你是好人。”
沈七夜放聲大笑道:“哈哈哈,陽陽你錯了,我不是什麽好人,你現在眼裏看到的都不是好人,但是他們也不是壞人,我也不是壞人,他們能做什麽樣的人,完全取決于你。”
陽陽懵逼,他隻是一個八歲大的孩子,一年級的小學生,他眼前的全都是大人,哪怕上來一個胖婦女都能收拾他,可是夜伯伯爲什麽會說他們既不好人,又不是壞人,他們能做什麽樣的人,都取決于自己呢?
陽陽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沈七夜,這時沈七夜已經加入了幫韓薇薇收拾東西的陣營。
一個八歲的孩子,今晚親眼見證了人性的最醜惡的一幕,見到了血親的反目,母親的淚水,看到了人生的薄情,沈七夜從背後念誦的沈君文小時候教育他的四句話,能讓陽陽銘記一生。
“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易漲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複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