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有可爲,自作孽不可活,韓薇薇年輕時好好的一手王炸砸在了褲裆裏,她根本無法反駁。
韓薇薇從小就長的漂亮,大學時就是校花,後來燕京大學畢生回到通市,更是成了炙手可熱的相親對象,韓家的門檻都被踏破了。
在那時也是馬冬梅最風光的時候,她整天挑女婿都挑花了眼,就想着女兒能嫁入一個通州本市的有錢家庭,她這個母親就能母憑女貴,跟着享清福了。
但是與韓家的期待相反,韓薇薇卻喜歡上了他大學時候的同學,而且不顧全家人的反對,要嫁到燕京。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本來吧,韓薇薇若是嫁到燕京的大富大貴之家,韓家也捏着鼻子認了。
但是男方家條件還不如韓家,這種家庭在燕京那種地方,幾乎是底層了,馬冬梅這個悍婦怎麽可能會同意韓薇薇嫁過去?
于是她上演了普通丈母娘的那一套戲碼,要求男方家拿出一套燕京房子與五十萬的彩禮錢,男方家根本拿不出來,四下托人找馬冬梅說情。
在那時馬冬梅就看出了那男方全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當一個丈母娘爲了女兒的幸福獅子大開口時,無非兩種情況,一是丈母娘真的愛财,二是丈母娘想趁機看看女婿家的人品。
畢竟是嫁女兒,馬冬梅作爲标準的國民丈母娘,她也不是聖母,她是想着房子無論好壞都要給韓薇薇來一套,至于彩禮錢也不是不能商量,來個二三十萬也就成了!
但是誰能想到,男方家趁着談婚論嫁的時間,那男的竟然先搞大了韓薇薇的肚子,逼的韓家同意,這才落的如今韓薇薇離婚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的下場!
馬冬梅能不氣?
韓薇薇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還帶着一個孩子,她的後半生能不慘?
馬冬梅見到韓薇薇以淚洗面樣子,不禁在次火冒三丈,指着韓薇薇的鼻頭吼道:“哭,哭,哭,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能當錢用啊!”
陽陽護着韓薇薇對馬冬梅求情道:“姥姥,你别罵了,媽媽知道錯了。”
馬冬梅見韓薇薇不爽,見韓薇薇的前夫一家不爽,她怎麽可能會給陽陽好臉色看,擡手就要打陽陽,在一旁沉默許久了的韓薇薇父親,韓立看不下去了。
“冬梅行了,你怎麽還跟孩子計較,陽陽這麽懂事的孩子,你也下的去手?”韓立站出來說道。
馬冬梅這才收手,但是嘴巴上的功夫一點都沒落下,兇道:“韓薇薇,我今天把話撂這,你已經錯過了一次,這一次,你無論如何都要聽我的,嫁給孫滿江。”
“孫滿江就要提分公司副總了,他親大伯是通州分公司的老總,在我們通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若是不嫁,那你就帶着這個小逼崽子給我滾出韓家。”
一頓晚飯吃下來沒滋沒味,當洗漱好後,韓薇薇與陽陽一塊躺到了床上。
這是一天中,韓薇薇最輕松的時刻,也是腦子最清醒的時刻,她立馬想到了白天的事情。
“陽陽,媽媽問你一件事情,你保證一定要跟我說實話。”韓薇薇看着扭頭問道。
“媽媽,你問,我有點困了呢…….”陽陽一臉迷糊的回道。
“白天,到底是誰打的你,是夜伯伯,還是孫叔叔?”韓薇薇語氣嚴肅了三分問道。
折騰了一天,陽陽已經很累了,這一次他幾乎想都沒有想回道:“媽媽,是孫叔叔打的我呢。”
哧溜一聲,韓薇薇立馬從被窩裏驚坐了起來問道:“孫滿江爲什麽打你?”
陽陽迷迷惑惑的将白天的事情說了一些,雖然都是一些片段,但是韓薇薇冷靜下來後,她的腦子也是非常好使的。
畢竟是一個列車長,手下管着十幾個人,沒有相當冷靜的頭腦,韓薇薇也不可能坐上這個位置。
經過陽陽的簡單描述,韓薇薇立馬知道了孫滿江打陽陽的前因後果,他是嫉妒衛東,所以喪失了理智對孩子動手。
如果隻是普通同事關系,韓薇薇沒有背景的一個離異女人,也就忍了,可是眼看着父母雙方都同意了她與孫滿江的婚事,她怎能在犯錯一次呢?
年輕時候韓薇薇不懂事,嫁給了一個豬狗不如的賭鬼,孫滿江在沒結婚之前,連孩子都打,她怎麽敢把自己的下半生托付給這樣的人?
韓薇薇決定明天一定要跟父母攤牌,隻是在臨睡前,韓薇薇的腦子裏不禁想起了沈七夜。
白天的時候,她就覺得沈七夜非常眼熟,但是孩子被打,她壓根沒空去回憶,可是如今夜深人靜之後,韓薇薇猛的想起了她原來見過沈七夜兩面。
第一次是在列車上,他與人起沖突,第二次是在京杭運河旁,韓薇薇看的入迷的背影。
“原來都是你啊!”
雖然韓薇薇具體不知道沈七夜是什麽人,但是沈七夜在動車上不經意展現出的氣場,在加上他鄭紋龍對沈七夜的态度,無不代表着沈七夜是一個大人物。
現在陽陽自己都說了,白天是孫滿江在做鬼,這樣的大人物會拐賣孩子嗎,這怎麽可能啊!
等到把所有關節都想通,韓薇薇不禁害臊的要死。
“那我明天要不要親自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