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鄭紋龍的吩咐,他是要把冰水澆在韓薇薇的頭上,可是怎麽眨眼就澆在了沈七夜的頭上?
别說保镖害怕,就是鄭紋龍本人也是一臉驚悚啊!
不過他剛才比保镖看的清楚,是沈七夜主動替韓薇薇與陽陽承擔了那一桶冰水,難道是自己會錯意了,韓薇薇是沈先生的相好?
剛才兩人隻是在打情罵俏?
越是往這方面想,鄭紋龍越是驚慌的要死,畢竟韓薇薇的姿色算是中上等,骨子裏透着一股豐腴女人的味道,似乎沈七夜與韓薇薇有點什麽事情,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啊!
“沈先生,剛才那個女人是?”看着韓薇薇走遠的背影,鄭紋龍弱弱的問道。
沈七夜哭笑不得,他當然知道鄭紋龍想錯了,但是正如韓薇薇說的,這件事情過去了,他也不想讓鄭紋龍在去找韓薇薇與陽陽的麻煩。
“普通朋友。”沈七夜淡淡說道。
鄭紋龍長籲了一口冷氣,隻是普通朋友,那就好說了。
“沈先生,你這麽快就出院了嗎?”鄭紋龍趕忙轉移話題道。
那晚沈七夜有多壯烈,鄭紋龍可是親眼所見,先是被熱武所傷,然後爲了黑河縣諸多大佬還伍乾坤的恩情,硬是抗了十一刀,鄭紋龍對于沈七夜是發自内心的敬佩。
“傷好的差不多了,鄭老大,今天的事情多謝了。”沈七夜點頭說道。
鄭紋龍哪敢要沈七夜的謝意,噓寒問暖了幾句,眼看天色要完全黑下來了,沈七夜拒絕了鄭紋龍的好意,自己開着小别克往香河大酒店趕去。
與此同時,韓薇薇一路帶着陽陽狂奔出肯德基後,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時間,女人都是天生膽小的動物,哪怕韓薇薇今年都三十五,當媽的人了,但是一想到鄭紋龍會找她麻煩,她立馬帶着陽陽打車回到了通州父母的家。
一進家門,韓薇薇的父母也剛下班回來,見到韓薇薇失魂落魄的樣子,進門連鞋都不脫,弄了一地的泥,不免一頓數落。
“韓薇薇,你有多大的人了,怎麽進門都不拖鞋啊,地髒了你擦?”母親馬冬梅指着韓薇薇沒好氣的吼道。
韓薇薇面無血色的點頭,鄭紋龍是通市肯德基的總代理,寶馬4S店的幕後老闆,市裏的座上賓。
而韓薇薇家隻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家庭,得罪了鄭紋龍幾乎是得罪了天花闆,更何況沈七夜似乎是鄭紋龍都讨好的存在?
韓薇薇現在幾乎都聽不到外界的聲音,隻是在心裏祈求沈七夜與鄭紋龍大人大量,千萬别跟自己一個女人計較。
無論是沈七夜挨自己的一巴掌,還是那一杯潑在其身上的可樂,都不是她們孤兒寡母能承受的。
陽陽似乎看出韓薇薇的擔心說道:“媽媽,夜伯伯是個好人,你不用擔心的呢。”
韓薇薇父母聽到陌生人男人的名字,頓時對視了一眼,在韓父的慫恿下,馬冬梅立刻追問道:“夜伯伯?夜伯伯是誰?”
“沒,沒什麽,就是一個剛認識的朋友。”韓薇薇急忙将陽陽拉到了身後說道。
“男的,女的?”馬冬梅沒好氣的在問道。
伯伯一詞,定然是男的,馬冬梅這麽問,無非就是想親口聽到韓薇薇承認。
“是男的。”韓薇薇硬着頭皮點頭說道。
北方的女人普遍高大,而且馬冬梅的身材更是高大,一個中年婦女接近一米八的塊頭,體重也接近了兩百十斤,她一聽韓薇薇在外面認識了一個陌生男人,渾身上下的肥肉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顯然是快氣爆的前兆。
“韓薇薇,你給我說實話,什麽性質的朋友啊!”馬冬梅咋呼道。
韓薇薇知道母親的脾氣,抱過陽陽坐在自己的腿上,眼眸微紅的說道:“媽,你不要多問了,就是普通性格的朋友。”
嘭的一聲巨響,馬冬梅拍桌子力道之重,竟然在韓家的客廳内都發了回音。
馬冬梅站到韓薇薇的跟前,那大塊頭如振天蔽日般,雙手叉腰的尖叫道:“讓我不要多問?你總是讓我不要多問,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都成街裏街坊的笑柄了,當初我怎麽說來着?讓你找個有錢人嫁了,可你呢,偏要去找什麽愛情?”
“韓薇薇,那你現在跟我說說,什麽是愛情?”
“你腿上坐的狗比崽子就是愛情?”
“你每個月要替你前夫還的分期貸款是愛情?”
“你所謂的愛情,是他媽的能當飯吃啊,還是小車子滾,還是能當房子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