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滿江正在競選分公司的副總,若是毆打孩童這種負面消息傳出去,絕對會名譽掃地,他這才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你是誰,爲什麽到我們公司樓上?”孫滿江指着沈七夜問道。
通市分公司一樓是列車售票大廳,二樓以上才是員工辦公與休息室,因爲人流量很大,所以保安也管不過來,沈七夜是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樓上。
但是這并不代表着,在人看不見的地方,一個成年人就能對一個孩子下手。
如果沈七夜今天遇見的是一個成年人被打,他能一直了之,但是孫滿江竟然連陽陽這樣的孩子都不放過,他怎能轉身就走,愧對沈君文的尊尊教誨?
勿以惡小而爲之,勿以善小而不爲。
“孫滿江,你不用管我是誰,你追求韓薇薇在先,卻動手打孩子,像你這樣的人,絕對不是良配。”沈七夜搖頭說道。
雖然沈七夜還未詢問韓薇薇本人對孫滿江是什麽意思,但是孫滿江這種兩面三刀,人前是人,人後是鬼,他若真的做了陽陽的繼父,那麽這個孩子也就毀了。
孫滿江一怔,沈七夜竟然能叫出他的名字,立馬意識到事情要壞了,他現在已經管不上沈七夜竟然是誰,沈七夜能知道自己的名字,這把火若是捂不住,那自己的分公司副總的位置肯定當不成。
孫滿江立刻從口袋裏掏出一大把現金,遞過去說道:“我給你錢,隻希望你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裏,我立刻帶孩子去醫院。”
沈七夜搖頭就打算走人,畢竟他出現制止孫滿江打孩子已是善舉,陽陽與他非親非故,他沒有帶孩子走的道理。
但是孫滿江見沈七夜要走,還以爲他要把事情鬧大,急忙攔在了沈七夜的跟前,從另一口袋裏又掏出一大把現金。
“兄弟幫個忙,我剛才就是得了怒氣攻心,才會對孩子動手,你就當做一回好事,不要揭發我。”孫滿江哀求道。
“你好自爲之。”沈七夜搖頭道。
他所謂的好自爲之,表示的是他可以替衛東出面,幹預韓薇薇與孫滿江的婚事,而不是代表着他會揭發孫滿江,打人家孩子的惡行。
沈七夜也不是算命先生,未蔔先知,他也不知道孫滿江正在競選分公司副總的位置,但是這話在孫滿江的角度聽來,卻是不死不休啊!
“草你媽的,你這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他媽知道不知道,這家分公司的老總是我親大伯,他在通市是一手遮天的人物,老子命令你現在立刻把錢收下,并且把剛才的事情給忘了,否則老子弄死你。”孫滿江惡中膽中生,抄過一條椅子威脅道。
沈七夜置若罔聞,依舊雙手負後的前行,孫滿江怒吼一聲,甩着凳子就像沈七夜撲過來,但是沈七夜如今神境入門的武道境界,連熱武都不會放在眼中,他又怎麽會把一條小小的椅子放在眼裏?
沈七夜微微側身,先是躲過了孫滿江的全力撲殺,然後順勢輕輕一拍孫滿江,他連人帶椅子砸在了牆上,碰的滿頭鼻血。
孫滿江有個在通市手段通天的大伯,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虧,立馬失聲尖叫道:“救命啊,殺人了啊。”
話音剛落,從隔壁幾個辦公室跑出來一堆人,立馬對孫滿江噓寒問暖。
“怎麽了,怎麽了,滿江哥,你怎麽流血了啊!”
“滿江哥,這是誰打的你?”
“你是誰,爲什麽到樓上來。”
十幾個人看出了沈七夜是陌生人,紛紛将他圍住。
這邊的事情,很快就驚動了韓薇薇與衛東。
與公司的人對沈七夜虎視眈眈想必,衛東見到沈七夜,面露喜色,因爲他知道沈七夜是爲自己而來。
如今沈七夜可是三河第一人,香河與黑河的諸多重鎮大佬都要賣沈七夜面子,哪怕這是通市,歸燕京管轄,但是因爲通市離燕京太遠,又緊挨着三河市,所以沈七夜就是一塊活動的金子招牌,他與韓薇薇的事情隻要有沈七夜出面,那韓薇薇的家人肯定不敢反對。
“夜哥,你來了怎麽都不通知我一聲。”衛東一臉興奮跑到沈七夜跟前問好道。
而這時韓薇薇也發現了陽陽的異常,隻見孩子渾身烏青,滿臉是血的樣子,韓薇薇淚流滿面,都快瘋了啊!
“陽陽,你這是怎麽了,快告訴媽媽,是誰打的你?”韓薇薇急忙小跑過去,抱住陽陽心碎欲裂的喊道。
陽陽看了看沈七夜,在看了看孫滿江,剛想出面指認,孫滿江急中生智,指着沈七夜爆吼一聲。
“就是他,是他打的陽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