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丁不死如猛虎下山,加入了牛老二與關秋的陣營中,爲了更好配合丁不死的中路進攻,牛老二專注沈七夜的上盤,掃眼,插喉,扇耳。
而關秋專注下盤,撩陰,偷桃,兩人各種陰招狠招憑出,這時丁不死的形意大招已經來了。
“沈七夜,我讓你這南蠻子看看,什麽叫真正的形意拳。”
丁不死在中路先是出拳,一拳帶出了爆破聲,進攻到了半路,又變拳爲槍,尖銳似金,緊跟着那一槍,直接上遊,肘擊爲斧,斧刃上劈。
從拳變槍,槍變斧,斧變上劈,指直沈七夜的下巴,丁不死刹那間将形意拳的炮,挑,崩,劈,四式三招演變的淋漓盡緻,最後都是爲了那一擊斧劈,一擊必殺做準備。
可謂将形意精髓,兵不厭詐,演繹的生動活潑,猶如一場形意體操。
哪怕是柴家門神唐遠晨,吳家門神卓九刀在次,也得畢恭畢敬的叫丁不死一聲,丁老師。
“關秋,就是現在。”
牛老二突然爆吼一聲,關秋心有靈犀的微微點頭,一步跨出,從專攻下盤,橫到了沈七夜身後,凝氣提拳,一拳砸向了沈七夜的後腦勺。
牛二更是陰險,與關二換位,一個松鼠出籠,身子猛的滾到了沈七夜身下,一記加強版的撩陰手,雙手猛的紮出。
上中下,前後正,牛老二,關秋,丁不死,同時使出了狠招,就是爲了一擊必殺。
他們有這個自信,哪怕是神境小成的強人,也會在他們三個緊密無間的配合下一擊斃命,更别提沈七夜這個剛踏入神境的新人。
嘶啦!
這時頂不死的肘斧已經到了,而沈七夜竟然原地不動的站着,旁觀的衆人心髒都已經卡在了嗓子眼。
“老大,你快投降啊!”毒蛇撕心裂肺的吼道。
“老大,命都沒了,還要山槮做什麽,你快認輸。”坦克一邊狂吼,一步向沈七夜的方向狂奔,如同一隻即将喪偶的大黑狗。
無論是丁不死的肘斧,關秋的後腦拳,還是牛老二的撩陰手,都是無解的,更何況還是他們三人配合無間的全力一擊呢?
而王公這時也揪心到了極點,雖然他不會武道,但是從一個正常人的眼中看來,沈七夜都已經死的不能死。
“沈七夜,你安心去吧,我會兌現承諾,保你母子平安。”王公歎氣扭頭道。
嘭!
咔!
轟!
三聲過後,全場一片沸騰。
“怎麽可能,沈七夜你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用肉掌,強按下我形意門的肘斧。”
“沈七夜,你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你一個南方人,怎麽可能會比我們北方的武道宗師力氣還大?”
王公本來都已經做好了放棄沈七夜這一枚棋子,但是身後傳來連續驚呼聲,卻讓他心頭一震,他趕忙回頭望去,哪怕是這位經曆人間幾十年沉浮,世家鬥争的老世主,頓時都被沈七夜的眼前的動作吓了一大跳。
隻見沈七夜用左手接住了關秋的掏腦拳,用右手按下了丁不死的肘斧,最離奇的是沈七夜用兩腿交錯,舞者的方式,硬生生的夾住了牛老二一對蒲扇般的大手。
這也就導緻了沈七夜的身軀以四十五度外轉,頭部微微十五度後仰,仿佛一位絕色舞娘,用兩手雙腿抵抗住了當世三位武道宗師的全力一擊。
而最震撼的是牛老二,關秋,丁不死三人武道宗師本人,他們震撼的不是沈七夜現在展示出來如女人的柔韌性,他們是震撼沈七夜的力氣,怎會如此之大?
如同一頭人形的暴龍?
一力降十會,力大爲尊,武道說穿了隻是一門技藝,而北方人一直都以體型高大,力氣粗壯,壓了南方的武道宗師一頭。
隻要武者一日沒有踏入神境大成,那便一日是凡人,但沈七夜用雙腿雙手硬抗三位北方宗師的全力一擊,難道說沈七夜身體内力氣總和,已經超過了牛老二,關秋,丁不死三人嗎?
丁不死甚至感覺到沈七夜的手上還有餘力,眼眸驚悚看着沈七夜說道:“沈七夜,你難道已經具有了一馬之力了嗎?”
嘭的一聲巨響!
正當沈七夜欲張口,龍一與另外一位武道宗師準備要不要上前偷襲之時,畢竟現在沈七夜雙手雙腳束縛住了牛老二三人,也同時被他們束縛,現在是最好的偷襲之機。
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卻劃破了天際,沈七夜的胸口正中一丹,一道猩紅的血液順着他的大腿緩緩流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彙集成了小溪。
牛老二,關秋,丁不死,龍一,盧展山,王公,毒蛇,坦克,徐缺等等幾十個位面,身手滔天的人物,齊齊的看向了射擊來源,雙峰鎮大佬黑皮背後的一個年輕人。
連黑皮本人都被這一道震動吓的雙眼呆滞,他回頭一手掐住那年輕人的脖子問道:“是誰,你誰讓你開的火?”
“你這麽做是陷我黑皮于不仁不義啊,哪怕你是我親弟弟,你不說我今天照常宰了你!”
黑皮弟弟顯然不知道自己這麽做的後果,感受到哥哥真打算殺自己,幾乎是帶着哭腔說出了幕後的主使。
“是伍爺,是伍乾坤讓我幹的啊,哥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