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所不知,沈七夜極有可能是神境強人,如果誰要是怕了,盡管說話,我伍乾坤還當他是朋友。”伍乾坤大手一揮,看着遠處喊道:“小伍,上黃金!”
話音剛落,遠處那個叫小伍的少年,推着一個巨大的行李箱走到人前,當他打開行李箱的刹那,一道沖天的金光在上百輛發動着的大卡車的鹵素大燈下閃耀,在黑色中發出一道鄙人的金色,直接照亮了這一方天空。
黃金,這一箱的中足足放了一百多公斤的黃金,如果換成其他人,見到天下掉下來的黃金,早就發瘋似的去搶了。
但是這百來個精壯的黑河漢子,見到這一堆的黃金,反倒是見到了散發着惡臭的糞便時似的,面帶不喜。
“伍爺,您這是什麽意思?”
‘“您是看不起我們這幫兄弟?”
“伍爺,你真的還當我們是兄弟,就快快收起這一堆金子,我們雖然是下等人,但我們始終沒有忘記我們是三河人。”
“如果用金子換義氣,那我們甯可要這一份氣節。”
伍乾坤見到一百個漢子義憤填膺的樣子,他就知道目的已經達成,三河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說成了見利忘義。
伍乾坤趁機誠惶誠恐的解釋道:“諸位兄弟誤會了,那沈七夜身手了得,我是怕你們有了閃失,身爲大哥,我怎能不表示,這是一些心意,還請諸位兄弟笑納!”
最終以俠客精神标榜已身,以義氣著稱的三河人,沒有一人拿走黃金。
伍乾坤此舉,反倒激起了他們骨子裏的熱血,個個拍着胸闆發誓,一定會幫伍乾坤守住場子。
“表叔,去下一家物流公司。”一上車,伍乾坤立馬收斂他的笑臉,像是換一個人似的。
“是。”司機是伍家的表叔,掄圓的方向盤立馬駛向下一家物流公司,在那裏,伍乾坤會同樣上演剛才的那一幕。
而剛才那個叫小伍的少年,正是伍乾坤的兒子。
小伍爲了配合伍乾坤禮賢下士的一幕,被好幾個渾身臭汗的漢子摟抱,他都有一肚子的火,上車後,急忙拿紙巾擦拭雙手。
“爸,爲什麽要弄的這麽麻煩,反正他們都是你的手下,靠你吃飯,沈七夜都打上門了,他們還敢不停你的話嗎?”小伍一臉不滿的說道。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靠的就是這些亡命之徒,下等人,打下的江山,現在輪到他們還命的時候了。”伍乾坤冷冷的笑道。
小五還想問,伍家表叔回頭說道:“少爺,你不覺得伍爺來過一趟後,這些人幹活更有力氣了嗎,幹活如此,殺人也是如此啊!”
小伍似懂非懂的點頭說道:“所以沈七夜想要在黑河縣,拿下我們伍家的物流公司,是癡人說夢嗎?”
伍乾坤與司機對視了一眼,冷笑連連,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但是伍家的物流公司早晚有一天會交到小伍的手上,所以伍乾坤借着這一次的機會,教育了一撥兒子。
“小伍,你要記住,獅虎博兔亦用去全力,對你的敵人,千萬不能心慈手軟。”伍乾坤淡淡的說道。
“爸,那照你這麽說,有一個小子跟我在學校裏搶女生,那你說我該怎麽辦?”小伍撓頭看着伍乾坤問道。
“打斷那個男的腿,然後在強上那個女孩。”伍乾坤想也不想的說道。
淩晨,當伍乾坤帶着兒子,提着那一箱黃金,在一晚上走遍了黑河八家物流公司時,王嫣兒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如此明顯的鼓動士氣,王嫣兒覺得非常有必要把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沈七夜。
王嫣兒對于大局的把握不如王公或其父親王烨,但是在揣摩人心上,卻也是一把好手,伍乾坤這一招臨時磨槍,确實會起到奇效。
“沈七夜,我終于知道我們王家一直在三河無法施展拳腳了,這個伍乾坤真是不簡單。”王嫣兒推門而入直接說道。
随着她将伍乾坤今晚的戲碼,向沈七夜娓娓道來,他眼眸微亮。
“伍乾坤對于人心的把握,并非浪得虛名,是一方人物。”沈七夜點頭說道。
通過毒蛇一事,他已經大概知道了伍乾坤是個什麽樣的人。
大奸似忠,大僞似真。
伍乾坤善于把握三河人的主流思想,在他的手底下聚集了一大批的亡命之徒與武道宗師,所以連上三家的呂家與王家,都奈何不了伍乾坤,就這一點,其他一省首富與大老都無法與伍乾坤扳手腕。
光憑伍乾坤能與王公與呂世主在三河平起平坐,确實當的起當世枭雄這四個字。
王嫣兒眼眸噴火,她将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沈七夜,是讓他趕緊相處對策,而不是在這裏拍伍乾坤的馬屁,你難道都不知道你命懸一線了嗎?
“沈七夜,現在已經過了淩晨十二點了,你還有兩天的時間了,與其在這裏感歎伍乾坤的高招,還不如想想你自己怎麽破招吧。”王嫣兒冷笑說說道。
經過白天柳三爺的那麽一提醒,王嫣兒知道神境也有高低境界之分,而他現在與三十年前滅掉龍家的絕世高手想比,還有九層樓的差距,王嫣兒怎能不急?
沈七夜看着王嫣兒反問道:“急有用嗎?”
王嫣兒一怔,突然與沈七夜四目相對,她發現沈七夜這種臨危不亂的氣質,非常有男人味,甚至比起王公來還更勝一籌。
至少王家在三河被呂家壓着打的時候,王公還會當場發作,在王家莊園内砸壞了不少青花茶盞。
而沈七夜兩天以後是要一人獨挑黑河八家超大型物流公司,上千個好手,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他卻能做到從容待定。
光是這一點,哪怕是王公都不如沈七夜。
王嫣兒突然萌生一個荒唐的想法,緩緩将手背後,拉下了裙子的拉鏈,往房間往床上一躺。
“沈七夜今晚我要跟你睡。”王嫣兒躺在床上,一臉慵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