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長風被兩個大漢架離後,并沒有馬上去醫院,而是讓他兩個手下将他扶到了伍家,癱瘓成了地上。
伍長風就是想讓大家看看,沈七夜對他做了什麽!
“哥,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伍長風癱坐在地上,看着一個五官儒雅,留着寸頭,手握一對文玩核桃的中年男子哭訴道。
這人正是黑河鼎鼎大名的伍爺,伍乾坤。
雖然伍長風被人打碎了膝蓋,但是伍乾坤面對弟弟廢掉的雙腿,依然沒有開眼,而且坐在太師椅上紋絲不動,隻有他手中那兩個文玩核桃在吃溜溜的直轉。
伍乾坤沒有表态,但是他底下座着的黑河各鎮的大佬卻看不下去了。
“伍爺,沈七夜這崽子太嚣張了,敢廢了您弟弟的雙腿?”
“這人有嚣張的資本,他在東海與烏華,憑借一己之力,擊退一個世家,不是泛泛之輩。”
“哈,那我們在坐的哪個是泛泛之輩?沈七夜初來三河,不來拜碼頭跟求見伍爺一面也就算了,他竟然還敢公開放話與伍爺作對?”
“我現在就叫上百來個兄弟将他跺成肉泥。”
“就這麽辦!”
噼裏啪啦醬!
黑河縣共有十五個重鎮,因爲三河地位的人口與經濟噸位,在黑河鎮級單位的大佬,就相當于其他地方一縣,或者一市大老。
放眼望去,伍家偌大的議事廳内,擺了整整兩排太師椅,足足有十幾張椅子之多,而在這十幾張椅子上坐着的,哪個不是大佬級别的人物?
這其中不光有黑河各鎮的大佬,還有三河其他地方的大佬,光從這一點上來看,伍乾坤在三河的影響力甩了柳三一條街。
這裏的每一個大佬一個電話出去,都能叫到幾十個死士,厲害的殺手,乃至武道宗師,這就是王家與呂家忌憚伍乾坤的原因所在。
畢竟是個人都怕死,王家與呂家的人也不例外。
正在幾個大佬準備叫人時,伍乾坤終于睜開了眼,而且他出口第一句話就讓全場大佬爲之一愣。
“且慢!”伍乾坤抱拳,看向諸多大佬朋友淡淡的說道:“這事确實是我弟弟伍長風有錯在先,傷了和氣,他廢了兩腿,該罰!”
“哥,我才是受害者,是我被毒蛇那小子戴了綠帽子,我這才打上門的,難道我就的這兩條腿就這麽丢了嗎?”伍長風撕心裂肺大吼道,完全是一個被害者的形象。
先是被綠,又被沈七夜打斷了雙腿,沈七夜的惡人形象立馬就映入了諸位大佬的腦海中。
事情到了現在,别說伍長風忍不下去,就連跟伍乾坤交好的大佬朋友都忍不下去了。
“伍爺,長風說的對,這口氣不能忍!”
“在三河,在天京,在燕京,誰不知道您伍爺的名頭,就算您弟弟獅子大開口,那也是被綠在先,沈七夜過份了!”
“沈七夜傷了長風的雙腿,就是傷了您伍爺的臉,如果不給他點深刻的教訓,誰還把您放在眼裏?”
伍乾坤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将衆人的反應都看在眼中,心中甚是滿意。
吃小虧占便宜的古話,他怎能不知?
沈七夜是王家送入三河的一頭餓狼,他的目的已經在簡單不過了,吃下三河。
如今沈七夜已經拿下了香河物流,那麽下一個目标就是黑河縣,伍乾坤正是算準了這一切,所以他才找媒婆将小琴介紹給了毒蛇,在鼓動弟弟伍長風去毒蛇家鬧事情。
伍乾坤料到了沈七夜會出頭,也會給伍長風一點教訓,但是他出手廢了弟弟的雙腿,确實出乎伍乾坤的意料。
這人必定是個硬茬!
“謝謝諸位兄弟的擡愛,既然如此,那我就發話給沈七夜,隻要他交出香河天下,那他沈七夜還是我伍乾坤的朋友,諸位兄弟覺得是否妥當?”伍乾坤抱拳說道。
諸多大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滿臉欽佩,弟弟被廢雙腿,伍乾坤還将錯誤攬在了自家頭上,隻是讓沈七夜交出香河物流,還認他這個朋友。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義氣,可以說是義薄雲天了!
“伍爺仁義,我們服了!”
傍晚十分,沈七夜與王嫣兒一起下班回到了香河大酒店,兩人剛進電梯就受到了王家的電話,那小半隻山槮也會像前兩次那般,由烏華商人星夜送回東海。
有了這小半隻山槮,足夠林初雪母子兩三個月的劑量了。
沈七夜心情由衷的大好,看向王嫣兒感激道:“請替我向王公表達謝意!”
電梯内,王嫣兒面帶不爽的說道:“沈七夜,那你怎麽不感謝我?”
爲了毒蛇家事,沈七夜擅自将暗殺計劃變成了明面作戰,雖然伍乾坤的消息還沒傳回香河,但是沈七夜确實應該感謝王嫣兒,否則中途又有什麽意外,林初雪母子後果不堪設想。
“真誠感謝你!”沈七夜對着王嫣兒微微鞠躬說道。
王嫣兒趁機用玉指勾了勾沈七夜的下巴,一臉戲虐的調戲道:“沈七夜,你就知道用嘴巴謝嗎,我想要什麽,你心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