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呂家也就坐不住了。”
話音剛落,王公的眼眸中透出了兩道攝人心魂的精光,而這一道精光中卻又飽含期待。
同爲上三家,王家與呂家鬥了多年,而且王家一直龜縮在香河的聖光集團,呂家卻占據了紅河重縣半壁江山。
恰逢又一個三十年之期,王公已經沒有下一個三十年,他已經等不起了,沈愛玲的失敗,讓他喪失了一條希望,但是王公卻從沈七夜與那個神秘勢力中發現了另個一希望。
長生,壽命永垂,是每一個将死的上位之人心頭的一根刺,哪怕那個神秘勢力能讓王公多活二十年,他都心滿意足了。
讓沈七夜出征三河,打折呂家的一條腿,隻是王公的第一步計劃,他最期望的還能聽從沈七夜與王嫣兒身上看到他們去往那個神秘勢力以後的回報!
“兒子,提前恭祝父親馬到成功!”王烨猜到一絲王公的想法,趕忙低頭說道,雖然這個想法不徹實際,但就像女人對容貌的追求,男主對美女的追求,老人的心中永遠都有一個長生夢。
誰戳破,誰就是惡人,王烨才不會蠢到做這種惡人。
王公見到王烨的反應,一臉欣慰,對他招了招手,表示讓他在靠近一些。
王烨一怔,王公書房一直是王家禁地,沒人敢私自靠近,表面上看書房内沒有一人,但是王烨敢肯定,王一與王二必定藏身某處。
難道父親要跟自己說什麽機密的事情?
王烨趕忙閉住呼吸,就這麽佝偻着腰,小碎步走了過去:“父親,您說。”
“待到沈七夜擊敗雷千裏之日,便是我宣布你繼承世主之時。”王公說道。
轟!
王烨身爲王家長子什麽事情沒經曆過,但是等從王公口中親自說到這番中耨,王烨竟然被生生吓退了三大步。
“父親,兒子何德何能怎敢階梯世主之位,而且您還年輕……..”王烨拍馬之時,王公的目光卻不自覺的看向了案桌之下的一份病曆,那份病曆清晰記錄着一個垂死之人的大期。
這一份病曆,王烨不知道,王千與王榮兩兄弟不知道,整個王家隻有蕭生一人知道,王公最多還有兩年可活了。
“将呂家踩在腳下隻是個開始,我總有預感,那個勢力中有我一份大機緣。”王公重重拍了拍王烨的肩膀說道:“而我想要獲得這一份機緣,要靠你,嫣兒,還有沈七夜,你記住了嗎?”
王烨感激涕零,王公已經把話說的這麽明白,他豈能不知,王公已經病入膏肓了…….
所以他在前年才花下重金與珍貴人脈,求得這一支三百年的山槮,原本他還想給自己用的,但是自從西南馮老家主的病情轉好後,王公将目光轉向了那個神秘勢力。
“父親,兒子銘記在心,我一定會爲讓嫣兒爲您求得這一份機緣。”王烨信誓旦旦的說道。
王公卻搖頭道:“這一切還要看沈七夜啊……..”
香河,聖光集團。
沈七夜與王嫣兒還未回到公司,但是沈七夜公開叫闆伍乾坤的消息,卻先一步傳到了柳三爺的耳中。
總經理辦公室内,柳三急忙叫來小八問道:“你怎麽看沈七夜将暗殺變成明鬥。”
小八重重歎氣說道:“三爺,沈七夜這不是胡鬧嗎,他剛來三河還未站穩腳跟,就算他的身後站着盧展山與鍾鼎天,但是我們香河的整體實力根本不如黑河縣,而且伍乾坤廣交朋友,如果沈七夜真要跟伍乾坤公開對着幹,搞不好我們香河内部會有不少人反水到了伍乾坤那頭。”
柳三爺猛拍後腦勺,恍然大悟的說道:“我怎麽忘了這茬,伍乾坤的香河還真有幾個朋友,沈七夜危已!”
除了像盧展山那種師門傳承關系,三河人從不以地域劃分朋友,而是以關系遠近疏密區分站哪頭。
在三河有一個廣爲流傳的笑話,一家兩兄弟,他們各位爲了兩個朋友出頭,相互幹了起來,哪怕是父母老婆也不可奈何,這就是三河人看待朋友的關系。
哪怕咱們是親戚,但是爲了不同的朋友,相互打起來的也是常有的事情。
經過小八這麽一提醒,柳三爺頓時覺得沈七夜的勝算更低了。
“那我們怎麽辦,難道就坐以待斃。”柳三爺臉色難看道。
小八重重歎氣說道:“沈七夜當衆打碎了伍長風的膝蓋,還公開叫闆伍爺,這事絕對不會善了,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柳三屁股用力往後一靠,面仰天花闆,一臉的生無可憐,神境也不是這世間無敵的,而且沈七夜隻是初窺神境門檻。
若在過個十年,二十年,沈七夜踏入神境更高的層次,柳三爺會堅定的站在沈七夜這頭,但是一位絕世高手的成長,也是需要時間的。
現在的沈七夜,好比太平洋中的小藍鲸,他還未成爲四大洋中的巨無霸,反觀伍乾坤,還有他背後浩浩蕩蕩的朋友圈,柳三爺都覺得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