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毒蛇綠了伍長風,伍乾坤是黑河公認的大老,隻是磕頭認錯,毒蛇一家已經認了。
毒蛇母親更是幹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嘭嘭嘭磕頭求饒道:“伍哥,頭我已經給磕了,另外我們家願意拿出一億當做賠禮,您跟小琴的事情,我兒确實不知啊,求求您手下留情,把廠子給我們家留下吧。”
伍長風今年不過三十五歲,而毒蛇的父母都已經是六十歲的老人,在加上毒蛇弟弟都已經給伍長風跪下,毒蛇母親還願意拿出一億的賠償,按理說這件事情也就算了。
上位面的威嚴,從來都是踩着下位面的頭顱擡起來的,伍家出了個伍乾坤,那麽伍家就站在了黑河縣的天花闆上,而毒蛇家雖然有錢,不過是一個大富之家,而且是毒蛇綠了伍長風在先,他們已經拿出足夠的誠意。
但是伍長風卻還是搖頭,表示不答應,這當即就引爆了圍觀工人的不滿。
“老闆,老闆娘,你們快起來,伍爺雖然牛逼,但是我們都是跟你混飯吃的,你的事情就是我們大家的事情。”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伍家要面子,難道老闆就不要了嗎?”
“是啊,這事要怪就怪媒人,怪那個小琴,怎麽能怪到老闆一家,一個億的面子還不夠?”
“伍爺以義氣著稱,如果知道有你這麽個不講道理的弟弟,他自己都要羞死。”
别墅外數百個工人,一下子就群情激奮起來,尤其是一些在毒蛇家做了十幾年的老工人,都想要替毒蛇一家出頭,三河人骨子裏那種打抱不平的感覺從骨子裏被激發出來,紛紛替毒蛇家人說話。
甚至還有幾個膽大的工人,直接沖進了别墅内部,站在了毒蛇一家前面,準備跟伍長風對着幹,直到他說出了一句話,讓所有都瑟瑟發抖。
“如果我說這事,是經過我哥,伍乾坤同意的呢?你們誰敢出這個頭?”伍長風扣了扣鼻子說道。
轟轟轟,他這句話,無異是在毒蛇家的頭頂扔下幾十枚重磅炸彈啊!
這些工人都有些恍悟,鼎鼎大名的伍爺,怎麽可能會同意自己的堂弟這麽胡鬧?
不就是睡了一個女人嗎,都跪下道歉,賠錢了,還不行嗎?
這些底層的工人哪裏知道,伍爺的義氣那也是分人的,而毒蛇家這一塊肥肉,卻不在他的義氣之内。
伍乾坤已經拿下了黑河的物流公司,那麽接下來他還想坐大,必須要把手伸向紙闆箱産業,而毒蛇家就是最好的缺口。
這時毒蛇已經忍不下去,哪怕父母與弟弟都跪下,他們卻都拼命的抱住毒蛇的雙腿,就是怕他沖動。
但是伍長風,伍乾坤明顯就是在拿小琴的事情,逼良爲娼,這讓毒蛇如何忍的了?
就在他準備撕破臉時,一道黑影,雙手負後,緩緩的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想欺我兄弟,哪怕是伍乾坤也不行。”
毒蛇聽到熟悉的聲音,心頭大震,不禁擡眼看去,等到那一道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時,他心頭的委屈與不甘瞬間化作了三千淚水,滾滾而下。
憋屈!
毒蛇覺得做人活到大,從來沒有哪天像今天這般憋屈。
父母給别人跪下,弟弟給别人跪下,自己明明可以快意抿恩仇,卻被父母與弟弟死死的抱住雙腿,毒蛇突然有一種枉爲人子的感覺,而這時他人生的信仰沈七夜又出現了,毒蛇真想好好趴在沈七夜的懷裏痛哭一場。
這難道就是長大嗎?
“老大,你怎麽來了?”毒蛇不敢去看沈七夜的眼睛說道。
“你還想瞞我瞞到什麽時候!”沈七夜一把将毒蛇的攬入了懷裏,重重拍了兩下。
毒蛇生平最不想麻煩别人,尤其是沈七夜,所以早上在香河大酒店時,他得知伍長風帶來找麻煩,匆匆就走掉,他以爲自己已經隐藏的很好,卻還是被沈七夜發現了。
“老大,我…….”毒蛇剛想解釋,卻被沈七夜一手打斷。
“既然我來了,這件事情就由我來幫你。”沈七夜指着地上的跪着的三人說道:“還不快扶叔叔阿姨起來。”
沈七夜全程都沒将伍長風眼在眼裏,這他讓深思,這人是誰?
伍長風想要吞下毒蛇家紙闆箱廠的事情,确實是經過伍乾坤同意的,而且也是他授意的,但是前提是别給他捅口子,所以沈七夜的身份就很關鍵。
“你是誰?”伍長風一手指着沈七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