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去嗎?”王嫣兒好奇問道。
她将沈七夜有關的人調查了個遍,毒蛇是沈七夜的兄弟,到了兄弟家門口,哪有不進入坐坐的道理?
“小蛇,不喜歡給别人添麻煩。”沈七夜搖頭說道。
坦克大大咧咧,而毒蛇性格内斂,所以沈七夜冒然進去,容易傷了他的自尊,如果毒蛇能自己解決這個麻煩,那麽他就純粹當路過吧。
這時沈七夜也暗暗打量起毒蛇家所在這一片地方,除了毒蛇家的獨棟别墅外,像毒蛇這樣的别墅,遠近各處還有十幾幢。
而且每一幢别墅後面都有一個藍色的鐵皮大廠房,高聳的煙囪,而毒蛇家的鐵皮大廠房在這一片面積最大,占地面積起碼有一百畝左右,這也是黑河的一大特色,家族作工坊。
一家人吃在别墅,住在别墅,每天圍着廠房轉,難怪毒蛇家裏能有十幾輛奔馳大G,光這一片廠房的價值,起碼就在十億以上。
“沈七夜,你想不想知道你兄弟家是幹什麽的?”毒蛇家的情況是這兩天出現的,但是王嫣兒卻知道毒蛇家是怎麽發家的,這點沈七夜也确實不知道。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閉嘴。”沈七夜透過車窗,盯着廠房内部想要看出一點端倪。
如果換成以前,誰敢跟王嫣兒這麽說話,她早已火冒三丈,甚至想拿鞭子仇人,但是這一回,她卻罕見的不生氣,因爲她在學習林初雪的動作舉止。
王嫣兒就當着沈七夜的面将耳邊垂落的青絲,緩緩的捋到了耳後,笑道:“七夜,三河物流發達,相關的産業也孕育而生,而其中利潤最大的就紙闆箱廠,你兄弟家就是黑河最大的紙闆箱廠。”
“你可别小看這些鐵廠房,不如摩天大樓來的好看,但是在三河紙闆箱生意的利潤,堪比黃金。”
沈七夜感受王嫣兒噴到臉上的熱浪,他的眼神有些呆滞,因爲此刻王嫣兒的神情舉止,談吐聲線,都像極了林初雪,沈七夜甚至有一些想要靠過去的沖動。
王嫣兒的嘴角不自覺的挂起了一絲弧度,她大局觀不行,智慧策略不精通,男人擅長的東西,王嫣兒大多都不如沈七夜。
但是出生于王家的王嫣兒最擅長的便是陰謀算計,勾心鬥角,揣摩人心。
她知道沈七夜現在最缺什麽,所以她就扮成什麽,而且面對沈七夜逐漸火熱的眼神,王嫣兒竟然破天荒的耳紅,嬌羞,屁股往後挪了半個身位,像極了林初雪那種小家碧綠,害羞的樣子。
沈七夜竟然有了一絲親吻王嫣兒的沖動,正在這時,嘭的一聲巨響,一道黑影從别墅裏面傳了過來,這一聲震動也将沈七夜拉回了現實,假的畢竟是假的。
“什麽狗東西,也敢壞本小姐的好事。”王嫣兒原形畢露的破口大罵道。
與此同時,毒蛇家别墅内部,已經有兩個西裝大漢倒在了毒蛇腳邊,因爲這一聲巨響,一群黑壓壓的工人都拿着扳手,鐵鍬,榔頭将整座别墅圍了起來。
這一百多個工人都在毒蛇家打工的,而且很多都是幹了十年以上的老夥計,東家家裏出了什麽事,就憑三河人愛管閑事的毛病,他們怎麽可能會袖手旁觀。
隻要毒蛇吆喝一聲,外面的上百個工人鐵定會一股腦的沖進别墅,把鬧事的人幹死。
但是毒蛇對面站着的兩個人,卻是有恃無恐。
一個戴着百達翡麗,抽着兩根手指粗壯的雪茄,還對着毒蛇吐煙圈,絲毫不将毒蛇的身手與外面的上百個工人放在眼裏,這種人要麽是白癡,要麽就是有所依仗。
而這個雪茄男明顯是後者,因爲他的名字裏帶着一個,伍字。
“哥,你闖了大禍了,你不應該出手的。”毒蛇身後,一個與他長相八分相似的男子滿頭大汗的勸道。
“弟弟,你别怕,哥在西北這些年什麽場面沒見過,大不了宰了這些人,我在遠走高飛,絕對不連累你們。”毒蛇盯着那個雪茄男壓低聲音說道。
“哥,如果他們是普通人,光憑咱們家的上百個工人都能弄死,但是你知道這些人是誰嗎?”毒蛇弟弟一臉擔憂的說道。
毒蛇眉頭微皺,他知道弟弟不是怕事的人,否則父母退休後,他也不可能一個人撐起上百人的紙闆箱廠,難道這些人在黑河大有來頭?
“他們是誰?”毒蛇問道。
“你得罪的這個人姓伍,叫伍長風,是伍爺的弟弟。”毒蛇弟弟歎氣的說道。
毒蛇腦子一嗡,他這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在西北跟随了沈七夜十年,他見過了太多的大場面,第一次殺人,毒蛇是所有人心理素質最堅強的,第一次奔赴海外完成任務,毒蛇的腦子是最冷靜的。
哪怕坦克畜生在世家,他的腦子都不如毒蛇來的冷靜。
坦克甚至有段時間也懷疑毒蛇來自其他世家,直到坦克知道毒蛇的家鄉後,他瞬間釋然了,三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