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夜剛打了飯菜在一個角落坐下,盧耀陽便端着盤子過來。
“沈大師,我坐在這裏你不介意吧?”盧耀陽看着四周無人,依舊壓低聲音問道,言語中的恭敬,讓沈七夜苦笑不得。
鍾鼎天如此,盧耀陽也如此,搞的他成了什麽武林前輩似的。
沈七夜知道一位神境高手對于當代武道是什麽,那是真正的神人,好比一位聖人重新複活,盧耀陽出生于武道世家,怎知不知一位神境的厲害?
“盧兄,你不必如此,我們還是朋友。”沈七夜客氣說道:“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盧耀陽一怔,哪怕他父親盧展山如今見了沈七夜都要執晚輩禮,他身爲兒子哪敢托大,直呼其名啊!
但這不正從側面證明了沈七夜,爲人平和,謙卑有禮嗎?
“沈大師,那我以後就跟小李一樣,稱呼你夜哥吧?”盧耀陽試探的問道。
沈七夜勉爲其難的點頭,盧耀陽這才安心在沈七夜旁邊坐下。
“夜哥,我聽大師兄說,你準備下個星期之内準備拿下打黑河縣的物流公司?”盧耀陽詢問道,以他與鍾鼎天的關系,知道這個計劃并不稀奇。
“是。”沈七夜點頭。
盧耀陽一臉火熱的看着沈七夜說道:“父親托我帶話,夜哥若有需要,我們盧家願助你一臂之力!”
“爲何?”沈七夜眉頭微皺的問道。
盧展山先是讓鍾鼎天投誠,然後又讓盧耀陽帶話,這其中肯定有其他目的。
盧耀陽撓頭笑道:“夜哥,你打下三河的五六以後,你還會留在三河嗎?”
沈七夜這一趟純屬是爲了王家而來,别說留在三河,恐怕他連東海都回去去了。
他的命運中似乎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握住,要陪王嫣兒去那個神秘勢力,哪怕沈七夜是神境高手又如何?
“盧宗師是想借我這股東風,徹底拿下三河嗎?”沈七夜淡淡的問道。
盧耀陽一怔,見父親的目的被揭穿,頓時尴尬無比的說道:“正是,當初大師兄拿下香河物流,其他師兄出力不少,但是香河是三河格局最小的,娛樂公司,影視公司,KTV,酒吧,水泥廠,隻能容得下十幾個師兄,若是在讓大家吐出來,難免會傷了和氣,所以……”
話說到這,盧耀陽已經不用在說下去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這便是國人天性,哪怕在三河這個地方也不例外。
香河的地方就這麽點大,利益都已經被鍾鼎天與幾個師兄弟拿下,哪怕他們挪出來一點份子,也不夠盧展山的其他徒弟分的,盧展山這是生怕寒了其他徒弟的心,這才慫恿徒弟們給沈七夜當刀客。
打的下來,那便是你們的天下,打不下來,你們以後也不要怪師傅偏心,這種激勵方式,最适合熱血的武人,所以盧展山才會讓盧耀陽來說情。
歸根結底,沈七夜不會在三河久留,那他走後的局面,肯定要有人操持,而盧展山德高望重,似乎是最好的人選了,這也等于是給王家拉了一個盟友,沈七夜當然沒有意見。
“好!”沈七夜說道。
盧耀陽大喜,剛想點頭,卻被沈七夜一手制止。
“他們的行動都要聽我的。”沈七夜面色凝重的說道,他有些不好的預感。
但是盧耀陽與盧展山對大局的把握,不及沈七夜長遠,急忙拍着胸闆應道:“夜哥這點你放心吧,昨晚他們就同意了,我們盧家弟子暗殺的本事都不低,哪怕死了,也是怪他們自己學藝不精!”
沈七夜搖頭苦笑,不在多語,下個星期後他們就會知道自己顧慮是什麽了。
吃完中飯,王嫣兒立馬回到了頂層的總統套房準備睡個午覺,哪怕下午不上班也無所謂。
柳三明面上給她挂了一個女秘書的職務,但是聖光集團的高層都知道王嫣兒怎麽可能會幹打印文檔,端茶倒水的活呢?
王嫣兒也從來沒将自己女秘書的職務,當成一回事。
當王嫣兒剛回到總統套房,準備睡覺時,王烨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嫣兒,三根槮須已經準備好了,你讓沈七夜在天京的人,親自來取。”王烨鄭重叮囑道。
三百年的山槮價值,已經到了無可估量地步,哪怕王家也丢不起。
爲了避免扯皮,王烨直接讓沈七夜的人來取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