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夜的拳風還未徹底形成,衆人的面部隻覺得被風刮的生疼,而盧展山敦實的面門肉,直接被沈七夜槍拳多帶來的拳風吹的瑟瑟顫抖。
“來的……”
好字,還未說出口,盧展山的臉色穆然大變,因爲他竟然在沈七夜拳寸一尺外,看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青色拳芒。
“這小子,難道已經摸到了神境的門檻?”盧展山面色難看無比的想到。
“父親,小心啊!”
“師傅,快出拳啊!”
“師公,将沈七夜這種垃圾轟趴下吧!”
眼看着沈七夜簸箕般大的拳頭将至,盧展山猛的回神,如果是在荒郊野外,此時隻有他與沈七夜二人,說不定盧展山已經叫停了比試。
神境之下皆蝼蟻,哪怕盧展山已經是宗師的巅峰,但是對于一位步入神境,哪怕是摸到神境門檻的半步神境來說,都已經超乎了盧展山的武道極限。
可是現在盧耀陽,王嫣兒,他的十幾個徒子徒孫都在,而且沈七夜的拳芒也不是那麽顯眼,盧展山惡中膽中出,他竟然起了對轟的念頭。
“沈七夜,這是你逼我的!”盧展山雙臂并攏,雙手十指交叉,重心下蹲,用力後拉,擺出出了一副人形抛石機的姿态。
“盧家天手,通天錘!”
話音剛落,盧展山的通天垂手猛的砸出,這時沈七夜的槍拳也已經砸到,拳拳相撞,高下立判。
噗的一聲巨響,沈七夜一口鮮血噴出!
盧展山剛開始還能忍,但是當沈七夜的内氣通過盧展山的拳頭,傳到了手臂,在傳到了五髒六腑,盧展山隻覺得自己身體像是被一輛裝滿砂石的大卡車撞到了般。
哇的一聲,盧展山頭顱後仰四十五度,一口老血噴出,如同一道紅色的噴泉,後座力之大,讓盧展山的不自覺的的後腿了一步。
在退,在噴!
在噴,在退!
一連噴了三口老血,盧展山這才覺得體内的氣血順暢了許多。
“好,好,好,長江後浪推前浪,前輩拍死沙灘上,沈小友不愧是西北境主,名不虛傳。”盧展山虛晃一槍,擡手抱拳說道,“那……”
盧展山通過盧耀陽已經知道了沈七夜的人品,他相信自己這麽老掉牙的下台階套路,沈七夜已經知道接下來怎麽做了。
但是沈七夜通過剛才那一拳,似乎已經摸到了内氣外放的一點軌迹,在加上對手難求,沈七夜豈能輕易錯過這種晉級神境的機會?
“盧宗師,那我們在來!”沈七夜抱拳一臉真誠的說道。
盧展山氣的都想罵娘啊!
但是兒子,徒弟,徒孫都在旁邊看着,盧展山虛榮心作祟,怎能落了下風。
“好…….”盧展山黑着臉咬着後槽牙說道。
話音剛落,沈七夜在一次欺身上前,盧展山吓的膽管都快爆炸了啊,急忙躲閃,剛才那一拳過後,已經讓他徹底失去了主動去權,他哪還敢跟沈七夜硬碰硬。
但是沈七夜已經體會到了神境獨有的力量與速度,盧展山就像是一塊上好的靶子,他豈能停下。
“特需九式,肘炮!”
“足月!”
“飛天!”
……
“槍拳!”
轟!
久防必失,久躲必輸,在沈七夜将特需九式都打了一遍後,恰恰又是一記槍拳,盧展山不慎被擊中,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
先是砸穿了盧家宅院的木質牆體,然後一路滾到了盧家大院的黃泥地裏,滾出了足足有十幾米之遠,盧展山眼前一黑,立馬暈死了過去。
盧耀陽懵逼,王嫣兒驚悚,盧展山的十幾徒弟與徒孫被吓的瑟瑟發抖,盧家大院像是被群雷劈過般寂靜無聲。
足足過了十分鍾後,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鼎鼎大名的盧宗師敗了,而且敗的非常徹底,他先是揚言在一百招内必敗沈七夜,卻抵不過沈七夜一掌一拳之威,被活活打暈了過去。
這對于盧展山的十幾個徒子徒孫無異于奇恥大辱。
“師父!
“師父,你這是怎麽樣了?”
“師公,會不會死了啊。”
一個年輕此話一出,立馬被幾個中年漢子一頓胖揍,因爲盧展山在弟子心裏幾乎是聖人般的存在。
他不光把自己畢生所學傳授給了幾百個徒弟,而且每當有徒弟有困難時,他總會第一個鼎力相助,所以盧展山在他的徒弟心中,不光是授藝恩師,還是在生父母的存在。
盧展山的很多徒弟都是孤兒,包括他的大徒弟也是,當初要不是盧展山給了他們一口吃的,估計他們早就餓死街頭了。
沈七夜看着幾個中年漢子直接哭出生,他有些内疚,剛才要不是他隻顧着感受神境的喜悅,盧展山也不會被打暈,這對于一位德高望重的宗師來說,是一種巨大的侮辱。
其實,盧展山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在中途就被發現了沈七夜有可能是神境強者,可他拉不下來臉來投降。
“要不要我送盧宗師去醫院?”沈七夜好心說道。
可他這番話,在盧展山的十幾個徒子徒孫聽來卻是相當的諷刺。
“沈七夜,你給老子滾。”
“我們盧家不歡迎你。”
“沈七夜,你給我們等着,你别想活着離開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