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有豪車,卡上有存款,吃喝能報銷,這便是是柳三爺在經曆過江湖沉浮以後的另一種選擇。
至于外人所津津樂道的三爺知恩必報,也不過是柳三爺的一種大隐隐于市的僞裝。
王公恰恰能提供這樣的社交平台與資本,柳三爺又需要這樣的平台,雙方一拍即合,合作愉快了幾十年。
“呂家确實有大動作。”柳三爺說道。
呂家是王家的世敵,王嫣兒急忙問道:“是什麽大動作?”
柳三爺搖頭說道:“你沒必要知道,另外從今天以後,沈七夜就是聖光集團的副總,權利在我之下,而你在聖光集團的這段時間,就給沈七夜做秘書好了。”
轟!轟!
王嫣兒的腦袋都快炸了啊!
她上來的時候還幻想着自己能當副總,可是現在情況竟然完全相反,沈七夜當副總,而自己這位王家大小姐,卻給沈七夜那條狗當秘書?
王嫣兒都快瘋了!
“我不同意。”王嫣兒睚眦欲裂,一口決絕道。
柳三爺表情平淡,似乎料到了王嫣兒會是這種反應,王嫣兒同不同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柳三爺必須要讓沈七夜替他出手做一些事情,因爲三河就快變天了,他等不起,王家更等不起。
“那要不要你給王公打一個電話,問問你爺爺同意不同意?”柳三爺吹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
咯噔一下,王嫣兒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柳三算準了王公會同意?
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啊!
我王嫣兒是堂堂王家長孫女,沈七夜不過是一條有求于王家的下人,一條狗,狗怎麽能翻身當主人呢?
王嫣兒呼吸急促,立馬撥出了王公的電話,平日裏王公是很少親自接電話的,他有什麽事情都是讓蕭生去辦。
但是這一回,王嫣兒鈴聲響到了第三聲,王公竟然親自接起了電話。
王嫣兒什麽都顧不上了,一想到自己要給一個條狗當秘書,她發瘋似的說道:“爺爺,柳三瘋了,他任命沈七夜這條狗當副總,卻讓我給沈七夜當下人,做他的秘書。”
“爺爺,我嚴重懷疑,柳三的個人能力有瑕疵,希望爺爺能夠下令,立刻裁掉柳三,讓我來當總經理………”
噼裏啪啦醬!
王嫣兒洋洋灑灑的上了幾百個字,她不光要讓沈七夜當不上副總經理,而且連柳三爺都要換下。
但是王公的心中跟明鏡似的,他豈會答應王嫣兒胡鬧,而且柳三似乎也發現了沈七夜的閃光點,讓他當副總理,讓王嫣兒給他當女秘書,又跟自己的初衷相符。
“我同意,沈七夜即日裏擔任聖光集團副總一職。”
啪的一聲,王公說完立馬挂掉了電話,聽着電話那頭的盲音,王嫣兒美眸空洞,精神恍惚,仿佛世界末日到來般,連柳三什麽時候離開辦公室都毫無察覺。
“三爺,王公同意了嗎,真的讓沈七夜擔任副總?”
“區區一個副總而已,隻是一個虛職,我是覺得我們真要把賭注壓在了沈七夜的身上?是否過于冒險?”
“就算沈七夜在新市能闖出一些明堂,但這可是在三河,他在東海與烏華的那一套,可不一定能行的通!”
柳三爺剛踏入會議室,十幾個部門經理,心腹,立馬開始喋喋不休了起來,語氣中充滿了對于沈七夜的不信任。
自從知道了沈七夜的身份後,關于他的過去,乃至帶領東海與烏華土著反抗宋家的每一個細節,都被柳三爺等人反複推敲過。
柳三爺這才想到了王公真正的用意,表面上沈七夜是王嫣兒的保镖,其實這一趟三河之行,根本就是以沈七夜爲主導。
畢竟三河的情況,王公不可能不知道,王嫣兒這種刁蠻公主連在聖光集團都吃不開,又怎麽可能在三河吃的開?
如果讓她脫離聖光集團去單幹,别說能撐住王家的大局,估計王嫣兒自己都活不過三天。
“你們忘記了,沈七夜在香河還有一個幫手。”柳三爺一屁股坐在上首,淡淡的說道。
“誰?”十幾個心腹懵逼,沈七夜這才剛到香河,就找到幫手了?
柳三爺老神在在的說話:“盧耀陽!”
十幾個心腹恍然大悟,盧耀陽可是已經跟沈七夜稱兄道弟,憑着他的背景,或許沈七夜還真的可能拿下香河縣的物流公司。
“盧耀陽怎麽說也是出身名門,有他幫沈七夜出頭,确實能收到奇效。”
“盧耀陽父親是武道宗師,曾廣收門徒,弟子遍布三河,盧家在香河也算是一塊金字招牌了。”
柳三爺提到了盧耀陽,十幾個心腹這才恍然大悟,三河盧家滿門忠烈,可不是蓋的。
盧耀陽的太公曾是精武拳館的老教頭,打死過不少櫻花國人,盧耀陽的父親更是大開方便之門,破了門地之間,廣收門徒,他門下的弟子沒有一千,也有幾百,這些人學了武藝後,在三河闖下了不小的明堂。
柳三爺正是看中了盧家影響力極大的情況下,這才花了重金與人脈,請到了盧耀陽到聖光集團擔任保安部的隊長,看家護院,盧家的這一塊金字招牌也确實起到了奇效。
聖光集團的幾次危機,不少大佬,連柳三爺的面子都不賣,卻偏偏賣盧耀陽的面子,這其中的師徒之情,門戶關系,能量不容小虛。
畢竟當年受了盧家恩惠的人不在少數,誰要動了盧耀陽,那便是打了盧家幾百個師兄弟的臉面,那幾百匹夫可都是認盧耀陽小師弟。
在香河這個地方,誰動了盧耀陽,那可是捅了馬蜂窩,所以讓沈七夜通過盧耀陽拿下香河物流的計劃,确實可行。
這時一個部門經理站出來說道:“三爺,有句話不知小弟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