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的職責是什麽?”沈七夜反問道。
“他是聖光集團的總經理,當然是負責聖光的全面運營。”王嫣兒想也不想的說道。
“那聖光集團存在的意思是什麽?”沈七夜語速極快的在問。
“對抗呂家,保持三河三縣的平衡……..”王嫣兒不假思索的說道,但是她說完,腦子立馬一嗡,俏臉蒼白。
王嫣兒立馬想到了一個可能,追問道:“沈七夜,你的意思是說,三河的平衡要變天了嗎?”
沈七夜點頭,王公明面上是派王嫣兒來查詢上個月的财報問題,但是王公能不知道三河的現狀嗎?
三河市的三縣就像是一個緩沖地帶,呂家拿下三河,王家命懸一線,反之王家拿下三河,呂家危已!
但是從目前柳三的大動作來看,在三河這個地方呂家已經占了上風,所以柳三擅自做主,把王家在三河的部署重點從地産與金融,轉移到了物流。
“我隻是一個保镖,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沈七夜眼眸微眯的說道:“但我知道三河還有一個稱呼,陸地碼頭,誰掌控了三河的物流産業,誰就等于控制了三河的天。”
王嫣兒恍然大悟,失聲呢喃道:“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柳三爲什麽要這麽做了。”
王嫣兒身爲王家長孫女,她當然不笨,可她的聰明一直都是在勾心鬥角,揣摩人心上,對于形勢的把握,女人天生就矮了男人一頭。
經過沈七夜推心置腹的點撥,王嫣兒的腦袋也開始飛速的運轉起來,沈七夜身爲保镖,也隻好等王嫣兒想清楚了在走,一男一女都站在京杭運河般默默的吹着江風。
與此同時,聖光集團高層會議室,十幾個部門經理在此碰頭。
“三爺,王嫣兒是來幹什麽的,難道王家對我們從公司拿錢不滿意了?”
“呸,不滿意就讓他們找别人幹活去,吃一分錢的米,出一分錢的力,誰他媽的稀罕誰!”
“我倒想看看,王家沒了我們,他們能在香河撐多久。”
“三爺,你說接下來怎麽幹吧!”
柳三爺背靠老闆椅不知在想什麽,底下的一幫經理人卻快鬧翻了天,在他們看來,老子給你們王家打工,你發大财,我們發小财,我們隻要幫你運轉好了聖光集團,那私下裏拿點小錢就是天經地義。
畢竟在坐的十幾個部門經理,在香河縣也算是小有面子的人物,誰都不會靠這點死工資吃飯。
如果放在三河以外的地方,沒有人把貪墨公司錢的事情,說的這麽理直氣壯,但是在三河的江湖圈子裏,每個人都能拍着胸闆說,這錢我該拿。
因爲在座的的人不光要負責聖光集團的運轉,私下裏還要對付其他了兩縣與呂家的吞并,等于是打了兩份工,這錢拿的合情合理。
不久,柳三爺回過神來說道:“王嫣兒,不過是一個丫頭片子,若是論皮囊,她是香河第一美女,但是若輪腦子,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十幾個部門經理一愣,随即捧腹大笑了起來。
“高,還是三爺高啊!”
“整個香河敢這麽踩王嫣兒的,也就隻有三爺您。”
“三爺,你說接下來怎麽辦吧?”
沈七夜與王嫣兒走之前,可是拿了員工卡,這就表明了他們兩人一時半會不會離開聖光集團,所以他們這些心腹在等柳三爺拿一個總方向,是拿捏王嫣兒玩呢,還是冷處理的比較好?
柳三爺懂底下人的意思,卻不急于表态,說道:“王嫣兒,這一次帶的那個保镖倒挺有意思。”
保镖?
十幾個部門經理腦海中,立刻想起了沈七夜。
“沈七夜,這個名字,你們誰聽說過?”柳三爺笑意盈盈看着衆人說道:“我總覺得聽說過這個名字,卻又想不起來了,你們幫我回憶回憶?”
“三爺,沈七夜既然是王嫣兒的保镖,不就是王家的一條狗嗎,在乎在他幹嘛啊!”
“管他是沈七夜,還是鳥七夜,砍不就完了嗎!”
“敢到我們香河裝逼,一刀跺了完事,完了讓小弟去櫻花國,寒國躲兩年。”
在所有人都喊打喊殺時,一個棗紅色系男子突然站起來說道:“三爺,沈七夜這個我聽說過。”
柳三爺眼眸大亮,說道,“小八,快跟我說說,你都聽說過什麽?”
柳三爺總覺得沈七夜這個名字很耳熟,而且他剛才在辦公室的氣場,談論起三河人文環境與物流的關系,哪方面都不像是下等人,所以柳三爺對于沈七夜非常好奇。
“江南省沈七夜,率領東海與烏華兩地六大望族,十幾大族,迎擊宋家一事,大家應該有所耳聞吧?”小八說道。
他起了個頭,底下的十幾個部門經理這才恍然大悟,頓時将沈七夜在新市的所作所爲,與王嫣兒的保镖聯系到一塊。
“我想起裏,是有這麽一個人。”
“這小子還是個人物?”
“是狗還是馬,溜一溜才知道,别管他以前做過多少驚天動地的的事情,三河可不比其他地方。”
十幾個部門經理剛開始還覺得有點驚訝,但是一想到沈七夜陪着王嫣兒單刀赴會來香河,不是個人物,他能來嗎?
柳三爺淡淡點頭,剛開始他也像大家一般,覺得沈七夜會給聖光集團帶來驚喜,但是沉下來心,确實是這麽一個理。
“不錯,我們香河從不缺人物,希望這個沈七夜能給我們帶來點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