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上一個跟我柳三這麽拍桌子的,他的雙手早被砍下來喂狗。”柳三爺笑道。
王嫣兒臉色迅速黑了下來,說道:“柳三,你敢唬我?你知道不知道我王嫣兒是誰?”
柳三眼皮子微擡的看了一眼王嫣兒說道:“敢問王小姐,你坐,還是不坐?”
王嫣兒肺都快氣炸了,卻又無可奈何,因爲柳三爺在聖光集團,在香河縣有着無與倫比的地位,柳三爺看似是在問王嫣兒坐不坐下的位置,其實是在問王嫣兒,你是要吃敬酒,還是吃罰酒。
王嫣兒哪怕在怒,也隻能黯然的坐下,但是等到王嫣兒坐下,柳三開始發飙了,他反手從桌子底下掏出一本厚厚的賬目,啪的一聲,同樣扔在了王嫣兒的跟前。
“這上面,是我掌管聖光集團曆年的賬目,公司賬目收支一直有出入,如果在加上這一本,那就對的上了。”柳三爺在此壓了一口茶,不急不慢,不輕不重的說道:
“我柳三做人也好,做事也罷,從來都是經緯分明,該是我柳三拿的,我絕不含糊,但不該是我柳三拿的,我絕對不動分毫。”
“王嫣兒,你自己查查賬,在跟我說話。”
王嫣兒在來之前就想到了查賬,因爲這樣是最直接拿捏柳三的證據,但是柳三從坐上總經理的位置開始,就料到了有這麽一天。
所以王嫣兒剛來,他立馬就送了王嫣兒與王家一個大招,在這一本賬目前,别說是王嫣兒,哪怕是王公來了,也無話可說。
例如五年前年其中有一筆單筆十萬的大開銷,柳三去賀壽,送出一對文玩核桃。
先不說文玩核桃的價值,有一百塊一對,有十萬塊錢一對,更有百萬一對,但是柳三做賬,卻不是簡單的送與記就完事了。
柳三爺不光記錄了壽星公是誰,在什麽時間地點送出,更是把那對文玩核桃的賣家地址都寫上來了,而其中他還标明了自己的跑腿費是一萬。
也就是說這對核桃的實際價值是九萬,柳三忙前忙後,替聖光集團奔波,才拿走了一萬的跑腿費,而這一萬中,柳三又明顯的記載,送給誰五千。
畢竟在這個社會上,蛇有蛇道,鼠有鼠洞,柳三雖然吃的開,江湖人稱一聲三爺,但是别人給柳三介紹了相關人士的路子,他能給不錢?
你能怪柳三做事不公道?吃了你王家的錢?
例如這樣的開銷比比皆是,先不說這本賬目的私密性,就算拿着這本賬目去王家來對峙,柳三爺也稱的上稱職的總經理,王嫣兒翻閱了足足一個小時的賬本後,頓時臉蛋血紅。
“敢問王小姐,你知道三河市的現狀嗎?”柳三很有耐心的等了一小時,開始發飙質問王嫣兒。
王嫣兒懵逼,她才剛來三河市,她怎麽可能會知道三河市的現狀?
柳三爺将目光跳過了王嫣兒,看向一言未發的沈七夜問道:“敢爲這位兄弟是?”
王嫣兒搶先說道:“我的保镖!”
柳三爺一愣,現在三河市的狀況,王公隻派了沈七夜一個人保護王嫣兒,可見沈七夜在王公心目中的地位又多高了。
柳三爺抱拳,搖晃了一下說道:“柳三,香河人,承蒙香河父老鄉親的擡愛,叫我一聲三爺,聽說兄弟是盧隊長的朋友,你可以叫我一聲三哥。”
沈七夜抱拳回敬道:“沈七夜。”
柳三一怔,乍聽之下,沈七夜這三個字怎麽聽的有點耳熟?
但是柳三一下子又想不起,是從哪聽說過沈七夜的名字,他隻好将沈七夜的事情放一邊,然後走到牆根将猛虎圖取下,一張三河市的地圖頓時映入眼簾。
香河,黑河,紅河三縣都被這張地圖詳細的囊括其中,而且具體到了每一個鎮,可見這張地圖是柳三是下了大力氣弄來的。
“王小姐,可知這些年的黃金産業是什麽嗎?”柳三爺眼眸微眯的在問道。
“地産與金融?”王嫣兒有些不确定的說道,讓她花錢與勾心鬥角可以,但是這些東西,王嫣兒怎麽可能懂?
柳三爺搖頭,在次看向了沈七夜,他身爲土生土長的香河人,而且香河,紅河,黑河地處兩大國際都是的夾縫,柳三爺的消息何其靈通,王嫣兒的表現在柳三爺的眼中不值一提,他隻是想借次機會看看沈七夜是何許人物。
“小兄弟,你覺得呢?”柳三爺饒有興緻的看着沈七夜問道。
“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