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猛點頭,他回想起剛才與沈七夜隔着木門厮殺的場景,沈七夜勝利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他從沈七夜的呼吸狀态來看,他分明還有餘力。
而且毒蛇潛伏在酒店盡頭的房間裏,已經盡量收斂了氣息,還是被沈七夜發現。
這若是放在以前,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雖然沈七夜沒有在正面上表現出飛躍性的進步,但是氣息與氣息的對抗,往往是高手厮殺的第一步。
“老大,你回家了還每天堅持鍛煉?”毒蛇問道。
“根本沒有的事。”沈七夜的臉上,不自覺的刮起了一抹笑容,說道:“你嫂子,喜歡趴在我設上睡覺,我現在連晨跑十公裏的習慣都戒掉了。”
剛從西北回來的那段時間,沈七夜的生物鍾還在,每天淩晨四點,他不自覺的就驚醒過來,但是礙于林初雪喜歡趴在他胸口睡覺,而且邊睡邊留口水,他都不好意思推開那張賞心悅目的俏臉。
畢竟他下飛機的第一天就答應了林初雪,沒有特殊情況,他會永遠呆在東海,與林初雪守着他們的小家,白頭到尾。
而現在他與林初雪又天各一方,卻是命運的捉弄。
“老大,看你這樣,我就知道初雪嫂子是個溫柔賢惠的好女人。”毒蛇看着沈七夜臉上流露的幸福,嘿嘿笑道。
沈七夜苦笑不已,林初雪表面上看着是個小女人,像是個賢妻良母,但是她骨子裏的那份小倔強,鬧騰起來也是小辣椒級别。
毒蛇的這番話,讓沈七夜不自覺的想起了,他與林初雪小時候過家家的樣子,林初雪強迫沈七夜吃她做的黑暗料理,還真像極了現在。
“咦,老大,你現在也有戴佛珠的習慣,是怕殺生太重了嗎?”毒蛇突然咦了一聲,指着沈七夜手上的念珠說道。
像他們這種人,能活着回來都是一種幸運,所以很多人爲了擺脫過去的殺孽,都會佩戴一些辟邪的東西,這也是人生常情。
但是沈七夜手上的念珠,卻是陳伯所贈,根本不是什麽佛珠。
“家裏的長輩送的,不戴老人不安心,差不多是佛珠吧。”沈七夜淡淡一笑,他雖然沒有戴這些東西的習慣,但是陳伯的一番心意,他隻好每天随身。
毒蛇點頭,他回來後,家裏人也說幫他求一串大師開過光的佛珠佩戴,本來他覺得有些丢人,現在沈七夜都帶了,那他也沒了顧慮。
兩個一路說笑的走出了酒店門口,當沈七夜與毒蛇一露面,幾十西裝大漢頓時跑動了起來,站在了酒店門口,一字排開,九十度鞠躬,大聲吼道。
“蛇哥!”
“蛇哥好!”
這幾十道震耳欲聾的聲音,還有旁邊停着的十幾輛黑色奔馳大G組成的畫面,像極了一些大哥出獄的畫面。
沈七夜看向毒蛇,需要一個解釋。
“老大,都是家裏人派來的跟班,剛才高興忘記跟你說了。”毒蛇撓頭笑道。
沈七夜二話不說,一腳踹在了毒蛇的屁股上,他頓時淩空飛出了五六米遠,摔了個狗爬。
“小蛇,我記得你說你家裏很窮,窮的每天隻能吃糠咽菜,聞不着肉香?”沈七夜指着面前的畫面,說道:“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當初在西北,黑熊與飛魚都是貨真價實窮人家的孩子,不光能吃苦耐勞,而且極度有奉獻精神,坦克是别人強行塞給他的,至于毒蛇他是僞裝自己,利用沈七夜的善良,給了他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
但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毒蛇家的家世明顯不差,所以毒蛇的這一腳吃的一點都不冤枉。
“老大,我是怕你不收留我,所以……..”毒蛇鬧了大紅臉,很是尴尬的說道。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麽嗎?”沈七夜淡淡的說道。
啪的一聲,毒蛇站的筆直,聲嘶力竭的吼道:“錯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那你站過來!”沈七夜對毒蛇揮了揮手。
毒蛇感覺到靈魂都在打顫,但是對于沈七夜的命令,他不敢不從,于是又乖乖的跑過來,又乖乖的飛了出去,這一次比上次還狠,貼地飛行出去七八米遠,撞到一個垃圾桶才算完。
雖然毒蛇全身挂滿了垃圾,但是他依然奮不顧身的小跑到了沈七夜的跟前。
“跟我在說一遍?”沈七夜淡淡的說道。
“錯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嘭!嘭!嘭!
沈七夜就像是在一個踢一個可樂罐,每一次把毒蛇踹飛,他又奇迹般的站了起來,如此反複,毒蛇帶來的幾十個西裝大漢,統統石化。
“這,這,這還是咱們認識的蛇哥嗎?”
“真尼瑪瞎了我的狗眼,以前我就說錯了一句話,被蛇哥踹了個狗吃屎,我現在知道蛇哥踹屁股的習慣哪來的了。”
“狠,這尼瑪的狠,沈先生踹的真好!”
夕陽西下,香河六星級酒店門口,上演了荒唐一幕,一個男人不停的被另一個男人踹屁股,而那個男人每次都一最快的速度跑了回來。
而且另一群大老爺們就在旁邊圍觀,每個人都覺得暗爽,大呼這是報應。
與此同時,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内,一個絕色美女正不着片衣的看着樓下的這一幕。
“沈七夜,你想入我王嫣兒的法眼,光憑這點本事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