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又開始執行家法了嗎?”王公正在賞魚漫不經心的問道,王婉魚喜歡用棍子教訓下人,而王嫣兒喜歡用鞭子,聽這聲音,他就知道應該是王嫣兒的傑作。
蕭生叫來了一個下人,在得知事情的原委後,這才恭敬禀告道:“王公,是大小姐在訓斥沈七夜。”
王公眉頭微皺的說道:“鞭刑?”
“正是。”蕭生說道。
王公将剛握在手中魚食重新扔回了食槽,微微不悅的說道:“嫣兒,過于胡鬧了!”
蕭生微微一怔,到了王公這種城府,已經很統領情緒表達在臉上,沈七夜不就是王家的一條狗嗎,王公爲什麽會覺得王嫣兒在胡鬧?
哪怕沈七夜曾貴爲境主,但是在王家的眼中,一位境主又如何?
“王公,難道大小姐做錯了什麽?”蕭生見王公今天面色不對,鬥膽問道。
王公冷冷的暼了一眼蕭生說道:“不止是她錯了,連你也做錯了!”
蕭生一怔,隻是被王公看了一眼,他的後背立馬被冷汗給打濕,可見王公的威嚴有多重了。
“王公,不知下人錯在哪?”蕭生趕忙請罪說道,他跟随王公幾十年,從王公還是王家少少爺時,蕭生一直陪着左右,所以蕭生在王家的地位很高,連王家的直系都不如他。
王公今天卻把怒火發在蕭生的身上,幾個站在遠處的下人面都不禁後退了三步,生怕遷怒了王公。
“我昨晚讓你去教訓下愛玲,可你對她做什麽?”王公面色微冷的說道。
王家的直系猜的不錯,昨晚蕭生去沈愛玲的房間裏,确實是王公的意思,但是王公隻是讓蕭生給沈愛玲一點教訓,而不是欺淩!
沈愛玲雖賤,但總歸是自己的女兒,下人欺淩小姐這種事情若是傳了出去,王公的面子何在,王家的神威何在?
蕭生錯就錯在這些年自大慣了,以爲自己能在王家一手遮天,王公重用蕭生,隻是看中了他的腦子,一個連自己子女都能當成工具的世主,豈會把一個下人放在眼中?
蕭生想通了這些,頓時被吓的扶不附體,趕忙低頭彎腰,大汗淋漓的求饒道:“還請王公責罰。”
王公冷哼一聲,在無喂魚的心思,說道:“沒有下一次!”
鞭刑到了一半,王嫣兒已經沒有了力氣,換成她以前抽王家下人兩下過後,那些賤種下人要麽下跪求饒,要麽早已吓的尿褲子,但是沈七夜既沒有尿褲子,也沒有下跪,而是筆直的站着,仿佛自己的鞭子是那麽的軟弱無力。
王嫣兒氣的都想拿刀殺了沈七夜算了,這時一個下人來傳喚王嫣兒,說是王公召見,王嫣兒這時早已經沒了揮鞭的力氣,順坡下驢,領着王三與王四大步去了書房。
“嫣兒,你與沈七夜相處的怎麽樣?”王公問道。
王嫣兒自然不會提起剛才的仇事,冷哼的說道:“沈七夜就是我們王家的一條狗而已,我想讓他生,他便生,我想讓他死,他便死。”
如果王嫣兒這句話放在王家其他下人身上,哪怕是王三與王四的身上都合适,但是這句話放在沈七夜的身上有些不妥,因爲沈七夜是一條人龍。
王公雖然這段時間對沈七夜多有侮辱,但是他最終的目的不是把沈七夜訓成狗,他也沒那個本事,四大境主每一位都是人龍人龍,馬中赤兔,目前礙于林初雪與孩子的性命危險,沈七夜才屈身于王家。
王公目前覺得沈七夜已經表現出了最大的誠意,那麽有些話,他還是覺得跟王嫣兒說直接點穩妥。
“桌子上的兩根槮須,你親自交給沈七夜,跟他處好關系。”王公淡淡的說道。
王嫣兒俏臉微皺,不是每一次都是一根的嗎,怎麽這一次變成了兩根?
“爺爺,你對沈七夜這條狗未免也太好了吧?”王嫣兒翻了翻白眼說道。
王公知道王嫣兒心裏有一股子氣,但是王家的未來說不定都要靠王嫣兒,他隻能極有耐心的做起了王嫣兒的工作。
“嫣兒,你去了那個神秘勢力以後,沈七夜将會是你最大的保障。”王公耐心說道。
“爺爺,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多少年了,被那個勢力帶走的世家子弟,從來一個人能活着回來,您何必多此一舉呢?”王嫣兒的美眸中升了兩團水氣,她就差點說,反正都是死,不如死在王家裏算了。
畢竟被那個神秘勢力帶走的世家子弟,從來沒有一個活着回來。
王公笑着對王嫣兒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點,王嫣兒雖然不知道王公要說什麽,但是出于對于爺爺的敬畏,她還是主動靠了過去。
這時王公細細的打量着王嫣兒的臉蛋與身材,若是她肯花些功夫,沈七夜定是裙下之臣,既然沈愛玲已經從沈七夜口中打聽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不如就換王嫣兒上。
無論是去那個神秘勢力建功,還是沈真元與沈家秘密的下落,都是王公極度渴望的,這才是他這一次讓王嫣兒一次性送給沈七夜兩根槮須的根本原因所在。
“有人還活着。”王公可以壓低聲音說道。
這句話,猶如在王嫣兒的耳畔炸響,她都快站不穩了,經過了這麽多年的發酵,那個神秘勢力已經被世家子弟傳爲了魔王窟,誰去誰死,爺爺莫不是在哄自己?
王公見王嫣兒還是不信,在次重複道:“嫣兒,這個消息千真萬确,西南馮家還有子弟活着,所以你去了哪裏以後,你的安危全掌控在沈七夜的手上,你明白爺爺的意思嗎?”
王嫣兒見王公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頓時信了一半,因爲王公根本沒有必要騙一個将死之人。
王嫣兒反問道:“爺爺,你的意思是讓我對沈七夜這條狗好一點?”
王公搖頭說道:“嫣兒,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就聽不明白爺爺的意思呢,你要對沈七夜好一點,最好成爲人生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