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年輕男女,高貴血統,當這三者疊加到一起,除了挑選世家子弟去當生育工具,似乎已經沒有第二種解釋了?
而王家這一次被選中的極有可能是王嫣兒,雖然有西南馮家的特例,但是這上百年間,隻有馮家一個子弟活下來,其他人渺無音訊,那就代表着他們都死了,王公作爲親爺爺應該傷心才對。
但是王公的眼眸中卻沒有一傷感,世家之中無親情,隻要王嫣兒能爲王家做出貢獻,哪怕是有希望做出貢獻,淪爲生育工具又如何?
王公身爲上三家的家主,他的眼中隻有利益的得失與家族榮譽,他現在擔心沈七夜比王嫣兒還要多的多,畢竟他在沈七夜的身上投資了一顆三百年的山槮。
“具你所掌控的情報,四大境主中誰最強?”王公看向蕭生問道,這個難題,已經困擾了王公一段時間。
“不好直接比較,但是四大境中流行一句話。”蕭聲搖頭說道。
“噢,什麽話,說來聽聽。”王公來了興緻問道。
“日無七夜,夜無千裏。”蕭生說道。
王公面色驟變,有些不悅的說道:“那豈不是說沈七夜不是最強的?”
四大境主,分别鎮守東南西北四個方陣,而其中最有名的便是西北境主沈七夜,華中境主雷千裏。
日無七夜,夜無千裏,指的是在夜色下,暗殺,沈七夜最強。
而在白天,單打獨鬥,雷千裏是最強。
這讓王公覺得有些損失,畢竟他已經投資了重寶,如果沈七夜不能最強的,豈不是浪費?
王公所想,作爲智囊的蕭生怎麽可能沒有想到,他可是在三權衡過很多的利弊,才會将沈七夜的編繩拴在了王家的馬槽上。
蕭生一臉陰險的笑道:“王公,你忘了,沈七夜是不是最強的,我們無從得知,但是至少我們能通過沈七夜還有機會查找到沈真元的下落。”
王公哈哈大笑的說道:“愛玲可以回家了!”
第二天,王家飯桌上,一張長方形的大桌前,擺滿了中西式的佳肴,既有法式的鵝肝,也有美式的龍蝦,川菜,魯菜,京菜,足足擺了幾十個精緻的小碟。
這還隻是王家的簡單一餐,若是到了初一十五,這樣的精緻佳肴,恐怕還要在多上一倍,但是面對這一桌子的佳肴,誰沒有先動筷子,因爲王公還沒來。
隻要他一直沒來,王家的十幾個直系誰都不敢先動筷子,這便是規矩。
飯吃一半,王公我突然看向王嫣兒問道:“嫣兒,你最近有什麽想買的東西嗎?”
王烨一愣,王嫣兒也跟着一愣,足足過了一分鍾過去,她才反應過來說道:“爺爺,我想要什麽,您都可以滿足我嗎?”
王公淡淡一笑道:“可以。”
王嫣兒的美眸陡然微紅,說道:“爺爺,那我想要中海的帝國大廈,您能送給我嗎?”
王公斜眼看了一眼一旁的吓人,說道:“立刻聯系中海,把帝國大廈買下來。”
王嫣兒的美眸在紅三分,她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聲線沙啞道:“爺爺,那我想要公主号郵輪,你可以送給我嗎?”
王公在道:“通知下去,将公主号郵輪過戶到嫣兒的名下。”
“我想要伊麗莎白女王同樣款式的頭冠。”王嫣兒語速極快的說道。
“好。”王公想也不想的點頭。
“我還想要…….”
……
當王嫣兒提出應一個個無理的要求時,王公都是一口答應。
王家餐桌上的氣氛頓時就壓抑下來了,因爲他們想到了一種可能,王嫣兒被選中了。
“爺爺,那我什麽都不想要,我隻想活下來,可以嗎?”王嫣兒猛的推開椅子,站起來直視王公的說道。
如果換成以前,王嫣兒定然會被斥責,但是今天王公似乎并沒有介意王嫣兒的冒犯,而是舉止緩緩的喝着湯,等他将玉碗中的燕窩喝的一幹二淨後,這才砸吧砸吧嘴巴,吐出了三個字。
“不可以。”
轟的一聲,王烨渾身一震,王千夫婦與王婉魚一家三口,頓時長籲了一口冷氣。
而王家三子夫婦,似乎什麽都沒有聽見,自顧自的在吃飯,仿佛餐桌上的一幕,是注定了般。
因爲他們有這個自信,王公就是在冷血,也絕不可能讓家裏的獨苗,他們的兒子,被那個神秘勢力給帶走。
王嫣兒用手背霸氣的抹掉了眼淚說道:“爺爺,嫣兒突然沒胃口了,恕嫣兒無禮。”
王公沒走之前,誰都不能率先離開餐桌,否則就失禮,這在王家是大忌。
但是王公看在王嫣兒即将被帶走的份上,淡淡的揮了揮手,王嫣兒提起長裙,頭也不回的跑掉。
“不要在讓我失望。”王公看着王烨說道。
王烨面色鐵青,卻也無可奈何,在外面他是王家的長子,但是在王家,他根本反抗不了王公,因爲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王家給的。
哪怕王公要讓自己的親女兒去送死,他也隻能憤怒的出了那一聲,是!
正當王家所有人以爲事情告一段落時,蕭風提着青色長衫急沖沖的跑進了餐廳。
“王公,大事不好。”蕭生急裏忙慌的吼道。
王公眉頭微皺,蕭生跟随她幾十年,從未失态,他今天是怎麽了?
“何事?”王公問道。
蕭風知道自己失态,但是具他剛聽到的情報,他已經顧不得這些細節了。
“呂家請到了華中境主雷千裏,陪呂家的人一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