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玉堂太大驚小怪,而是一百年的山槮在佳士得拍賣行上都賣出天價,兩百年的山槮有價無市,三百年的山槮已經絕迹了百年,隻存在于神話中,王家竟然真的有三百年的山槮?
而且還把這個消息主動告訴了沈七夜?
白玉堂急忙問道:“王家這是想幹什麽?”
坦克也是一臉的古怪,哪怕他是世家子弟,也一下子猜不到王家的真正意圖,畢竟一支老藥,足以讓一個老人多活個三年五載,投胎在世家,誰不想多活個幾年?
坦克的爺爺李老爺子,這些年也一直在尋找上年份的山槮,卻石沉大海。
“老大,王家會不會是有什麽事情,找你幫忙?”坦克說着,他與白玉堂一起看向了沈七夜,王家在林初雪母子最需要山槮的時候,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沈七夜,估計肯定是有所求。
但是沈七夜本人也想不到,王家這到底在搞什麽?
“坦克,玉堂,你們兩個先回東海。”沈七夜心中有了奪定,看向兩人說道。
坦克一愣,趕忙說道:“老大你要一個人去王家?”
沈七夜點頭:“王家有王家的高傲,既然他通過李老爺子傳話于我,必然是希望我親自登門,人多了,顯得沒有誠意。”
王家這是吃準了沈七夜必然會登門,這才擺出了高姿态,如果他不去,那麽他将會眼睜睜的看着林初雪流産,乃至一屍兩命。
白玉堂說道:“夜哥,那要不還是讓坦克哥跟你一塊去吧,不要露面的那種,人多了,有個照應。”
坦克急忙說道:“是啊老大,我好歹也是世家子弟,如果王家對你不軌,我還能幫你分擔。”
王家在憋什麽大招,坦克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但是王家肯定不是什麽好鳥,他們怎麽可能會輕易的讓出一株救命藥?
沈七夜目光灼灼的看向坦克說道:“你别忘了,東海還有一顆地雷。”
“沈愛玲!”坦克與白玉堂同時驚呼。
雖然沈愛玲這一次針對沈七夜的親人計劃失敗,但隻要她一天是上三家人,沈七夜就不能動她,反之沈愛玲因爲王家長子的警告,也隻能按兵不動,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這一條毒蛇什麽時候發作。
話已經說到了這種程度,坦克知道不能在胡鬧了,别說沈七夜隻是讓他回東海幫他盯着沈愛玲,就是沈七夜讓他上刀山上火海,他也必須要去。
一行三人就在漠河分道揚镳,坦克帶着白玉堂登機回東海,而沈七夜孤身去王家。
候機室内,白玉堂至今還在回味,王家的用意。
“坦克哥,王家爲什麽執意讓我夜哥登門,難道王家真的有用到夜哥的地方?”白玉堂一臉怪異的問道。
宋家的厲害,他已經親生體會過了,但是宋家不過是下六家,而王家貴爲上三家高高在上,哪怕沈七夜以一人之力,獨抗宋家,是真正的人龍,可是如果就因爲這點成績就被王家看中,想要招攬,那麽王家的門檻也太低了吧?
坦克剛才也一直在想這事,這時他已經想到了那個流傳于世家中的傳說。
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着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每隔三十年,那股勢力就會派人到各個世家,權貴家中,挑選年輕的子弟。
但是白玉堂又不是世家中人,他也懶得多做解釋了。
“我也不知道。”坦克搖頭說道。
“坦克哥,那王家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白玉堂問道。
“龐然大物,真正的富可敵國,宋家在他面前,連提鞋都不配。”坦克面露高山流水的敬仰說道。
天上京内,有很多明清時期的老建築,而其中占地面積最大,最爲顯赫的,大多都是大清時期諸多王爺家的府邸,王家的莊園,正是選中了大清正統穎親王薩哈廉的王府。
外面是車水馬龍,但王府内卻是江南水鄉,取京杭運河的活水穿流其中。
隻見七進七出的大宅院門口,除了正門,另外幾個朱漆小門都站了兩個黑衣大漢,面帶肅殺,腰間鼓鼓,這讓一座占地面積達幾十畝的莊園,在彰顯主人高貴與身份地位的同時,又讓這一座莊園平添了幾分生人勿近的氣息。
正午十分,沈七夜準時從漠河抵達了王家府邸的門口。
“沈七夜來見,還請麻煩通傳!”王家門口,沈七夜抱拳作揖的說道。
兩個黑衣大漢一愣,其中一個恥笑的說道:“哪來的乞丐,敢來王加搗亂,滾!”
嘭的一聲,那大漢擡腳就踹在了沈七夜的身上。
王家是何等的尊貴,如果随随便便來一個人來拜見,王家都要接見,那豈不是要累死。
王家保镖的力氣何其之大,如果換成一般人被踹中早就滾了出去,沈七夜卻站在原地微絲未動。
“勞煩了!”沈七夜繼續說道。
兩個西裝大漢頓時高看了沈七夜一眼,另一個大漢指着沈七夜的鼻子反問道:“你說你是誰來着,在說一遍,我剛才沒聽清楚。”
沈七夜面色平淡,不卑不吭,他知道這是王家在故意刁難,但他若轉身走掉,那便是一屍兩命,大丈夫能屈能伸,韓信都能忍胯下之辱,隻是被兩條看門狗刁難,沈七夜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隻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字正方圓,铿锵有力的說道:“沈君文之子,沈七夜,特來拜見王家,還請通傳!”
嘭的又一聲巨響,兩個西裝大漢,整齊劃一的對着沈七夜在次踹出了一腳。
“沒聽清楚,在大聲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