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東之行,給白玉堂的人生留下了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睡在了冰天雪地裏,第一次幾天幾夜沒合眼,第一次連續吃了幾十頓燒烤。
剛開始白玉堂還覺得很刺激,但是新鮮期一過,他真的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夜哥,我們幹嘛在這裏交易,難道我們接下來的兩天還要住在這種鬼地方?”白玉堂眼淚汪汪的看着沈七夜說道。
對于白玉堂的這種反應,沈七夜哭笑不得,卻又是人之常情,畢竟遠東的惡劣環境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了。
“玉堂,我們現在的位置距離漠河頂多兩天的路程。”沈七夜拍了拍白玉堂肩膀安慰道:“張家,方家,常家,都是江洋大盜,他們對于這條線肯定了解,而且救子心切,很快就能到。”
正如常俊所料,沈七夜就是故意把他們三個人聚道了一塊,這片林區已經距離交界處很近了,這三家又是經常出入遠東,想必明天就能到了。
白玉堂還想嚎嚎,卻被坦克一腳踹出去,喊道:“小白,就數你話最多,你不是喜歡裝逼嗎,現在交代你一個重要任何,給他們三家打電話,讓他們帶着山槮來贖人!”
白玉堂從張少君,方文山,常俊身上收繳的衛星電話中,各自都有家裏的通話記錄,這種恐吓人的事情,坦克還不屑幹。
接下來的分工就簡單多了,托爾斯泰負責打獵生火,白玉堂負責給三家打電話,坦克負責清理現場,現場可是有幾十具屍體,若是不清理幹淨,肯定會招來食腐動物。
這時沈七夜走到的了三人面前,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比較好。
“這個遊戲好玩嗎?”沈七夜看着三人風輕雲淡的說道。
三人先是搖頭,又是猛點頭,随即三人統統給沈七夜跪下,這一回連常俊都沒抗住沈七夜所帶來的心理壓力,直接跪下。
他已經見識了沈七夜的厲害,簡直就像暗夜王者,熱武殺不了,冷兵器殺不了,連他最引以爲傲的十幾頭獵犬都死了沈七夜的手上,常俊已經徹底沒有了法抗的勇氣。
張少君磕頭如搗蒜,哭着喊着說道:“饒命,還請饒命,我們還隻是個孩子啊!”
噗嗤一聲,正在埋屍的坦克直接笑出了聲。
“現在知道自己是個孩子,早幹嘛去了?”坦克暼了暼嘴,又将一具屍體踢進了挖好的坑裏。
方文山的情緒來的比張少君還快,眼淚鼻涕已經流了一地,連頭都不敢擡的說道:“大哥,隻要你放了我們一馬,我們以後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常俊歎氣,終于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誠心誠意的感謝道:“謝謝不殺之恩。”
沈七夜點頭說道:“我現在正式宣布你們三個被綁架了,有沒有意見?”
張少君,方文山,常俊都覺得活下來已經是一種幸運,如果沈七夜沒有留手,他們早已像一具屍體滾進了坑裏,亦或者被那些食腐動物被咬的隻成了骨架,哪裏還敢有意見。
“沒有!”三人一起搖頭。
“那就好,希望你們的家人也不要自誤。”說完,沈七夜雙手負後的離開,隻留下瑟瑟發抖的三人,希望家裏人能按照沈七夜的去做,否則必将大禍臨頭。
漠河。
當晚張家,方家,常家的三位家主都聚集在了漠河的星級酒店内,因爲三位大老的到來,酒店直接被包場,門外站了百來個西裝大漢,三人就坐在了酒店大堂内。
張少君的父親,張老大一籌莫展的說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那麽厲害的人?”
雖然張少君在遠東林區,但是他使用的可是價值數萬美金的衛星電話,隻要還在地球上,都能接收到信号,所以這些天在遠東林區的事情,他了如指掌。
“我們三家的護衛隊加在一塊的火力,都比的上一個加強連,一個人能在遠東林區幹掉我們兩百個人,我也是不相信。”
方老大看向座位上首,一個刀疤臉的大漢說道:“常哥,這事你怎麽看?”
常哥就是常俊的父親,在三人中資曆最高,而且當初遠東的這條線路的開辟,就是跟他有關系,張老大與方老大,自然要喊一聲常哥。
“不管事情真假,常俊是我的獨子,去遠東林區一看便知。”常老大眉頭一挑,那臉上的刀疤也跟着跳動了一下,猙獰無比。
張老大在問道:“那老山槮帶不帶?”
如今上百年的老山槮已經是有價無市,他們三家正是因爲吃下了遠東這掏錢,才能揣有一隻兩百年份的山槮,這已經是無價之寶了,如果在關鍵時刻人,又是一份天大的人情,有時候一份人情是可以保命的。
所以讓他們帶上山槮上路,張老大與方老大還是覺得不妥。
“先帶上,到時候你們看我眼色行事。”常老大一臉智珠在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