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軍中學沒讀完,就跟着叔叔在遠東與黑省兩頭跑,憑着他的甜嘴,騙到了芭莎做老婆,但是他娶親的彩禮錢,全靠兩個姐姐鼎力相助,如果兩個姐姐出事,他哪裏還有臉回家,幹脆躺在地上讓白玉堂出氣。
但是芭莎反應過來,哪裏忍的了自己的老公被打。
“他媽的,你敢打我老公,老娘跟你拼了。”芭莎撸起袖子露出毛絨絨的小臂說道。
“小毛子,來啊,老子讓你看看中華功夫的厲害。”白玉堂絲毫不示弱的說道。
噼裏啪啦!
一個用漢語罵髒話,一個用俄語罵髒話,白玉堂與芭莎很快就扭打了一起,但是結果卻是出乎意料,白玉堂完敗,幾乎是被芭莎這個女人按在地上摩擦,看的坦克都尴尬至極。
戰鬥名族不愧是戰鬥名族,連一個美女都這麽彪悍。
“貴國有一句老話說的好,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敢爲兩位貴客,來我們村子到底想要什麽,隻要能獲得你們的原諒,我托爾斯泰一定竭盡所能。”
小孩子的打鬧,托爾斯泰完全不看在眼中,趁這個他趕忙向坦克賠罪,隻要能送走瘟神,他自然好不吝啬。
坦克說了出沈七夜的目的:“我想要你們當地的土特産?”
托爾斯泰一愣,他家門口正前方就是廣袤的興安嶺林區,在林區内的土特産太多了。
老虎,熊,鹿茸,紫貂,野狼,袍子,章子,都是他們當地的特産,這些年,他跟華國的商人都有合作過,但是他搞不清楚坦克具體想要的是什麽?
“請貴客明示!”托爾斯泰溫溫有禮的說道。
“山槮!”
十分鍾後,坦克通過托爾斯泰大概了解了遠東林區的情況,急忙出門,但是快接近沈七夜時,見到了那孤獨的背影,坦克腳下突然一頓,他也跟着悲哀了起來。
因爲當年,他們也曾深入過遠東,但是那一次任務,他們喪失了一個兄弟。
兩個大男人,一前一後,再次站在這片土地上,一股悲涼的氣氛瞬間充斥着這一片冰天雪地,直到天黑,坦克才有勇氣說起當年的事情。
“老大,想起狐狸了嗎?”坦克上前輕聲說道,狐狸就是他們當年的兄弟,也是他們第一次外出任務死人,那一次任務的危險程度,驚心動魄,他們在遠東呆了一整年才回來。
如果沒有沈七夜,他與黑熊,毒蛇等人,可能都要永遠的留在了異國他鄉。
“坦克,狐狸走了多少年了?”沈七夜淡淡的說道。
“七年。”坦克哽咽了一下說道:“那一年你跟嫂子剛領證。”
沈七夜仰天長歎道:“走了都七年了,如果這一次又機會,我們把狐狸的屍體帶回國内吧。”
對于常來人說,死後有一塊墓地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對于他們來說,有一塊墓碑都是奢侈的事情,遠東這麽大,坦克都已經忘記狐狸葬在哪裏了。
沈七夜看出了坦克的顧慮,扭頭笑道:“我會量力而行的,先說說山槮的消息吧。”
坦克急忙說道:“我爺爺說的沒錯,去年一共有四隻,兩百年份的山槮從遠東林區流出,三隻被國内的買家買走,一隻被洲域的權貴買走。”
沈七夜微微點頭,這就說明他們來對了地方,既然有兩百年份的山槮,那在遠東的林海中,肯定有三百年的,至于他們能不能遇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托爾斯泰的底細,你調查過了嗎?”沈七夜問道。
“調查過了,他曾在遠東服役,但是現在已經與遠東沒有任何聯系,他在當地是有名的獵手,願意陪我們深入林區,說是賠罪。”坦克說道。
“給他十萬美金,如果他能幫助我們找到山槮,另外在給十萬。”沈七夜說道。
要想馬兒跑的快,先讓馬兒吃上草,沈七夜深知毛子的友情是建立在美金之上。
十萬美金在遠東地區可是一筆巨款,當地獵人一年下來也隻能拿到兩三萬美金的收入,這足以看出林初雪在沈七夜心目中的重要性,他太渴望給老婆與孩子帶回一支救命藥。
二十萬美金,放在全球各個角落都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是對于坦克來說,卻是九牛一毛。
“老大,這二十萬美金算在我們李家的頭上,就當給你跟嫂子賠罪了。”坦克拍着胸闆說道。
這時白玉堂終于逃離了芭莎的魔爪,一臉怒火的從屋子裏沖了出來,沒好氣道:“坦克哥,那你賠我多少錢啊,你跟夜哥也太不仗義吧!”
坦克翻了翻白眼,說道:“我怎麽不仗義了?”
白玉堂氣的臉都紅了吼道:“你知道的!”
坦克當然知道白玉堂說的是什麽事了,沈七夜與他讓白玉堂本色出演,瞞過了李建軍找到了托爾斯泰這個本地向導,他全程被蒙在骨子裏,但是這種事情,坦克怎麽可能會承認呢。
“小白,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什麽啊。”坦克裝傻充愣的說道。
“坦克哥,愧我叫你一聲哥,你卻拿我當靶子,騙胡建軍給你帶路,你說你要我配合演戲,就憑咱們的交情,我怎麽可能會不配合呢,但是下次麻煩你提前告訴我一聲好不?”白玉堂說到委屈處,指着自己被芭莎打腫的豬頭臉說道:“你看看我這臉被那毛子打的,你都不來幫我!你說,你賠我多少錢!”
坦克雙眼一翻,口哨一吹,直接回到了屋子。
白玉堂被氣的哇哇大叫,眼淚都在眼眶打轉卻也無可奈何,最後還是沈七夜安慰了白玉堂好一會,這事才算過去。
第二天清晨,沈七夜,坦克,白玉堂,外加一個托爾斯泰,一行四人,浩浩蕩蕩的進入了遠東林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