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七夜卻是一臉的平淡接受了坦克,他在李家不過隻是一個孫子輩,家族核心大事上,容不得他做主。
“既然來了,就過來吃早飯吧。”沈七夜大度的說完,回到了桌子上吃早飯,坦克站在門口,始終不知道怎麽邁出第一步。
林海峰一臉好奇的問道:“女婿,這傻大個是誰啊?”
林初雪主動說道:“林海峰你說話,能不能尊重下人,他叫李克,是沈七夜的同袍。”
林海峰與唐敏對視了一眼,既然是這麽親密的關系,幹嘛站在門口不進來啊!
這時候林初雪拿出了女主人應有的氣度,去廚房拿了一副碗筷,還替坦克打好了粥,主動走到門口說道:“坦克,進來吃飯吧,上回的事情,七夜跟我說了,他真的沒有怪過你。”
沈七夜表現的越大度,坦克越是内疚,看着林初雪情真意切的表情,坦克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委屈的像個孩子。
林海峰與唐敏直接懵逼,好好的還哭上來了?
林海峰說道:“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大清早的跑到别人家門口哭喪。”
林初雪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海峰說道:“林海峰,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唐敏,我哪裏說錯了,這傻大個大早上的跑到别人家門口哭喪,是不是幾吉利?”林海峰拍桌子跳出來吼道:“女婿,你快幫我說一句公道話啊。”
沈七夜哭笑不得,他很能理解坦克的感受,因爲李家的參戰,給東海與烏華兩地造成不小的傷亡,坦克該哭,而且應該狠狠的哭,卻不應該在自家門口哭。
唐敏是知道上回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她不好跟林海峰細說,拉過林海峰趕忙出門去上班了,這時沈七夜與林初雪也吃的差不多了,兩人手牽手走出了别墅,沈七夜還不忘關心坦克一句。
“趕緊去吃吧,待會粥涼了傷胃。”
峽谷别墅,依山傍水而建,小區的外面還有一個人工湖,現在正值出門高峰期,所以湖邊隻有沈七夜與林初雪兩人。
“七夜,坦克是來替李家賠罪的嗎?”林初雪好奇看着沈七夜問道,上回李老爺子趾高氣揚,非要沈七夜領着六大望族的族長,下跪三天三夜才能原諒。
如今宋青聰一死,李家孤掌難鳴,成了喪家犬,李老爺子明顯是看在沈七夜與坦克的兄弟情分上,讓坦克來求和的。
沈七夜卻搖頭說道:“一半是賠罪,一半是來帶消息的。”
“什麽消息?”林初雪追問。
“救命藥的消息。”
沈七夜說完,人工湖四周的氣氛蕭條了不少,前幾天下的大雪,至今沒有融化,林初雪狠狠的踢着地上的積雪,直到踢的快沒力氣時,這才有勇氣扭頭看着沈七夜。
“七夜,你是不是快出發了?”林初雪關心道。
沈七夜與林初雪是在沈君文病危時,兩人匆匆領證,隻見過一面,然後就分别了三年,所以林初雪特别害怕沈七夜遠行,尤其是她現在懷了沈七夜的骨肉,她生怕這一走,自己在也不見不到沈七夜了。
到時候孩子怎麽辦?
自己怎麽辦?
與沈七夜相處的這小半年,林初雪已經對沈七夜産生了極度的依賴,如果沒有她在身邊,她都覺得自己連車子都開不好。
“我找到了藥,很快就會回來。”沈七夜牽過林初雪的小手保證道。
林初雪還想問沈七夜什麽時候出發,這時坦克吃完了早飯出現了人工湖,林初雪很是識趣的回到了别墅中。
“吃飽了嗎?”沈七夜問道。
“吃飽了。”坦克點頭。
“那說說吧。”
說到了正事,坦克立刻收起了負面情緒,說道:“世家方面我爺爺已經花重金去打聽了,還要一點時間,但是我爺爺猜測,上三家中,大概率會有,爺爺知道後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坦克一頓,說到了此行的目的,面色凝重的說道:“我爺爺這一次打聽的是,在遠東地區的林區,去年采出過數支兩百年的山槮。”
沈七夜眼眸微亮,既然兩百年的山槮有,那極可能會有三百年,他的腦海中立馬出現了一張世界地圖。
“坦克,你說的是,西伯利亞聯邦區與阿穆爾州的興安嶺地區?”沈七夜說道。
遠東交界處,有大一片廣袤的林區,占地面積達六十萬平方公裏以上,或許普通人對六十萬平方公裏沒什麽概念,但是江南省的面積隻有十萬出頭,也就是說一個林區的面積有六個江南省那麽大,都可以稱之爲森林的海洋了。
也隻有在那種荒無人煙的地方,才有三百年山槮的存在。
坦克點頭說道:“老大,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不光是林初雪舍不得分别,哪個丈夫願意在這種特殊的時期離開自己的妻子,雖然有了劉知水的保證,能保證林初雪與孩子平安,但是沒有三百年山槮做保障,孩子早産,林初雪的隐疾,都是一個父親與丈夫不能接受的!
隻要有一線可能,沈七夜都要去遠東尋找救命的老藥。
“給我幾天的時間吧。”沈七夜看向了家中的方向,依依不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