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生怕有詐,趕忙跟沈七夜叮囑道:“七夜,這個姜明不簡單。”
沈長生活着時,一直視姜明爲智囊,深得他的信任,姜明自然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但在不簡單的人物,在沈七夜的眼中看來,也不過是一隻跳梁小醜而已。
“陳伯,你寬心,姜明在别人眼中或許是個人物,但是我無需把他放在眼中。”沈七夜歎氣說道:“姜萌萌的死,我還是要親自拿給一個交代。”
沈明超與姜萌萌的遺體,是沈七夜帶回來的,沈愛玲也好,姜明也罷,他們痛失了唯一的女兒,有一些過激的行爲都是人之常情,沈七夜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
隻是交代過後,他們還有什麽不理智的行爲,沈七夜無需在讓。
陳伯點頭說道:“确實是這麽個理。”
然後陳伯一臉警惕的将沈七夜親自送出了門口,一路上再三交代别取下念珠,有了他老人家的兩次叮囑,沈七夜隻好随了陳伯的心願,從此将念珠當成了貼身物品,一直長戴于手。
沈七夜跟着姜明上了車,一塊到了東海郊區的一個茶館,姜明似乎是這家茶館的老熟人了,特意交代了老闆後,這家茶館立刻打烊,隻有沈七夜與姜明兩個客人。
“沈七夜,我知道萌萌的死與你無關,她是自殺的。”姜明看着沈七夜說道。
“你是怎麽知道的?”沈七夜眉頭微皺道。
關于昨晚的事情,各大族都已經下了封口令,默默的處理後事,但是姜明也是東海人,姜家有數個女人嫁入了東海大族中,他的消息自然是來源于她們。
姜明擺手拒絕透露他的線人,随即含恨的說道:“都怪該死的沈愛玲,當初我就反對收養沈明超,沒想到我女兒竟然會爲了這個賤種輕生,我恨沈明超,我更恨沈愛玲!”
說到激動處,姜明雙拳緊握,猛砸茶幾,一副恨不得時間倒流的樣子。
對于沈明超與姜萌萌的死,沈七夜已經自責了一晚上,但是他的自責僅限于對沈君文,自動他與東海沈家決裂以後,沈家的人已經與他沒有半分瓜葛。
既然姜明已經知道了真相,沈七夜也無需久留。
“姜明,那我先走一步。”說完,沈七夜就準備走,但是姜明接下來的下一句話,無異于石破天驚。
“沈七夜,求你幫我殺了沈愛玲。”姜明面色陰狠的說道。
沈七夜微微一驚,他以前就知道姜明與沈愛玲夫妻感情不和,可終歸是二十多年的夫妻,當從姜明口說出,他想讓沈愛玲死時,沈七夜倒覺得這對夫妻很有故事。
“爲什麽要讓我殺了沈愛玲,爲什麽你自己不動手?”沈七夜笑道。
姜明瞬間臉紅,這些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想讓沈愛玲去死,但是他隐約覺得在他與沈愛玲的背後,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着他們的人生,不然就憑姜明的本事,絕對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
姜明雖然不知道沈愛玲是王家的人,但是這并不帶代表他傻,這也是他遲遲不敢有小動作的真正原因所在。
“沈七夜,你不了解沈愛玲,這個女人的歹毒超乎你的想象…….”姜明幹脆将當年沈愛玲與沈長生的陰謀詭計都說了出來。
将沈君山,沈君文的死,都推到了沈愛玲的頭上。
但是當年沈君文的事情,沈七夜已經讓趙龍調查的很清楚了,沈君文就是沈長生所害,如果裏面真有沈愛玲的影子,那更加說明沈長生昏庸無道,沈愛玲在裏面頂多算是個小角色。
沈七夜更關心的是,沈愛玲在王家到底處于什麽地位,王公爲什麽會讓自己的女兒流落到了沈家,這些才是他關心的重點。
“我會讓人盯着沈愛玲,希望你也能做到。”沈七夜淡淡的說道。
姜明強忍着喪女之痛,來找沈七夜,就是想借他之手,永除後患,隻是監視的程度,姜明怎麽願意啊!
正當姜明還想慫恿時,坦克打來了電話響了,沈七夜直接推門離開了茶館。
“老大,宋李兩家聯盟的事情,我真的一直都蒙在骨裏。”電話另一頭,坦克内疚的說道。
“你是你,李家是李家,我分的很清楚。”沈七夜說道。
坦克沉吟了許久,難以啓齒的說道:“那你下一步會對李家采取什麽樣的制裁?”
坦克姓李,他的身上終究流着李家的血脈,他爲李家求情,無可厚非,但是這一次,沈七夜沒有輕易松口。
因爲宋李兩家聯合的死士,讓東海與烏華損失了不少族人,這不是沈七夜能輕易做主的,這也是他對兩地望族與大族的尊重,也是對那些生命的尊重。
“老大,我有一個重要的消息,換取李家的不死,隻要李家不死人,其他的事情,我都能代表李家答應你。”坦克急忙說道,他跟随了沈七夜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李老爺子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讓坦克來求情。
現在的李家已經人人自危,以前反對坦克的聲音,瞬間被李老爺子給鎮壓了下去,所以他現在有權代表李家,向沈七夜投降。
“什麽消息?”沈七夜眉頭微皺的問道,一個消息能與李家相提并論,自然是重大消息,沈七夜怎能不上心。
“我有三百年山槮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