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沈明超的手上吃了大虧,全族上下連一條狗都沒有幸免,他們是兩地望族中,最巴不得讓沈明超去死的。
“沈先生終于要出手了。”
“沈明超早應該去死的。”
“像沈明超這種數典忘祖的東西,早他媽的死全族。”
“噓,你要死啊,你忘了,沈先生跟沈明超可是兄弟。”
當東海白族的人反應過來這點時,紛紛閉上了嘴,他們可以恨沈明超,但是沈七夜是兩地領袖,詛咒沈明超死全族,不就是詛咒沈七夜嗎?
哪怕白雲堂渾身打着石膏,但是一聽有人說沈七夜的壞話,當即就怒了。
“誰他媽的罵我夜哥的壞話,老子跟他沒完。”說完,白玉堂立馬看向白雲飛說道:“爸,這事你怎麽看?”
白雲飛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濁氣,他當然希望沈明超去死,而且死的越難看越好,但是沈七夜與沈明超終究有那麽一層血緣關系在,他要顧忌到沈七夜的感受。
白雲飛環視一圈族人,當即下了一個與徐缺同樣的決定,封鎖這一場戰鬥的消息。
“東海白族不得妄議此戰,另外,三天後封閉東興擂台。”白雲飛說道。
與此同時,當沈七夜與沈明超四天後決一死戰的消息一傳出,兩地六大望族都非常識趣的保持沉默,以至于烏華與東海兩地根本沒人知道這一場生死搏鬥的存在。
沈氏集團,姜萌萌偷偷溜出來,正準備找林初雪攤牌時,林初雪的電話先至。
“姜萌萌,我想跟你談談。”
上島咖啡廳,等姜萌萌到包廂時,林初雪早已等候多時,連咖啡都幫姜萌萌點好了。
“姜萌萌,我知道你的習慣,奶多,糖多。”林初雪推過一杯咖啡說道。
姜萌萌有些猶豫,林初雪在搞什麽,今天這麽好?
不光請自己喝咖啡,而且還幫自己都料理好了?
兩女在沈氏集團共事這麽久,想要知道彼此的習慣,在正常不過。
見姜萌萌沒接過咖啡,林初雪再次說道:“姜萌萌,你放心喝,裏面沒有毒。”
姜萌萌頓時懵逼,有些吃不準林初雪到底想幹什麽,問道:“林初雪,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喝咖啡的,我是談明超哥與沈七夜決戰的事情。”
姜萌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有一點我承認,我目前調動不了王家的力量,但是明超哥若出現一點意外,我就是哭都會哭到王家,哪怕我自己死,我也要求他們爲明超哥報仇。”
對于這一點,林初雪已經深信不疑。
“我信你。”林初雪點頭說道。
姜萌萌一怔,林初雪竟然信的這麽幹脆?
她就不怕自己在诓她?
兩女共事這麽多年,鬥了這麽多年,她突然覺得林初雪今天有些邪性。
“林初雪,你今天到底想幹什麽?”姜萌萌生怕林初雪耍花招,死死的盯着問道。
林初雪隻字不提,反倒再次推了推咖啡說道:“喝一口試試,合不合你的口味,如果你連一杯咖啡都不敢喝,我怎麽敢把命交給你。”
姜萌萌完全懵逼,我們說的是沈七夜與沈明超的生死決戰,跟你的命有什麽關系?
但是林初雪今天的氣場異常強大,大有一副你不喝咖啡,我不張嘴的意思。
姜萌萌倒也不怕林初雪會在咖啡内做手腳,幹脆一口喝幹後說道:“林初雪,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林初雪面色無比凝重的看着姜萌萌說道:“姜萌萌,我能信你嗎!”
“隻要能讓明超哥安然無恙,你盡管信我。”姜萌萌豁出去的說道,沈明超明顯不是沈七夜的對手,在生死面前,在幾十年後的幸福面前,她與林初雪的那點小恩怨,根本不值得一提。
林初雪臉色再變,不複剛才的凝重,淺淺的笑道:“四天後的決戰,我跟你們說是在沈家祖宅,但是我跟七夜說是在東興擂台。”
姜萌萌先是一愣,旋即大怒,猛拍桌子叫嚣道:“林初雪,你他媽在耍我們?你知道不知道,明超哥都快魔障了,睡覺都在說夢話,我告訴你,無論沈七夜是在天涯海角,明超哥都求一戰,哪怕死的那個是他!”
沈明超已經被沈七夜壓的踹不過氣來,否則他也不會提出,跟姜萌萌遠走高飛的想法,這若是放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林初雪臉上的笑容陡然增多,搖頭說道:“姜萌萌,你這麽聰明,怎麽就猜不到我的意思呢,三天後,我來沈家祖宅,徹底結束這一段恩怨。”
轟的一聲,姜萌萌直接呆若木雞,狸貓換太子?
這個計劃,她再熟悉不過了。
當初沈明超十年離别,剛從中海回來,執意要追求到黃燕君,那時姜萌萌對沈明超的感覺還是停留在小時候,還是她提議狸貓換太子,讓沈明超假扮東海戰神。
可如今,林初雪竟然要假扮沈七夜,跟沈明超決一死戰?
這怎麽可能行的通?
姜萌萌立馬搖頭否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跟沈七夜的體型相差太大,明超哥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林初雪說道:“如果我穿上七夜的衣服,戴上他的那張面具呢。”
姜萌萌依然搖頭說道:“那也不行,你與沈七夜在體型上相差太多,明超哥一眼就能看穿。”
剛開始,林初雪提出狸貓換太子的計劃,她還有小欣喜,但是欣喜過後,她首先就否決了林初雪的想法,因爲男人的體型與女人的體型怎麽可能會一樣,哪怕戴上面具也不行。
雖然林初雪的個子也高挑,穿上高根鞋,墊上護肩,能縮小跟沈七夜在體型上的差距,但是一旦動起手來,林初雪絕對會暴露。
林初雪說道:“那再加上讓沈家祖宅斷電呢?”
姜萌萌陷入了沉思,她努力讓大腦運轉起來,将喬裝打扮好的林初雪,放在黑暗中,與真正的沈七夜進行對比。
足足想了十分鍾後,還細緻的将天氣因速考慮進入,這才得出了結論。
“三天後的晚上,東海是陰天沒有月亮,隻要祖宅一斷電,你可以跟沈七夜在體型上相差無幾,可是林初雪你忘了最關鍵的一點,你不會武道。”姜萌萌心思入微的說道:“一旦動起來手來,你還是會暴露身份。”
林初雪搖頭笑道:“爲什麽非要動手,沈明超明知不如七夜,他爲什麽還要跟七夜決一死戰,他的仰仗是什麽?”
話已經說到這種程度,姜萌萌沒什麽好隐瞞的了。
“熱武!對,是熱武!”姜萌萌興奮直接跳了起來,看着林初雪說道:“對,對,我怎麽就沒想到,我可以搶在明超哥之前動手,明超哥的要求隻是讓沈七夜死,他并不關心怎麽赢,他動手,跟我動手,效果是一樣的。”
姜萌萌高興的孩子,但是等到她發現一切都可行時,那林初雪的下場除了死,已經沒有第二種選擇。
這時,恰有一道冬日裏的陽光照進了包廂,将整個包廂都曬的暖洋洋的,林初雪就這麽沐浴在陽光下,将她臉上的絨毛與毛細血管都照的那麽通透,那麽的聖潔,仿佛一隻斷翼了的天使。
“姜萌萌,希望你能讓我死的價值,否則我會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