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拳手腦子有病吧,這才赢了幾場就飄了。”
“他媽的,讓他滾下來,老子要跟他打。”
“就是,敢侮辱東海戰神,就是侮辱我們東海人。”
“還有我們烏華人。”
“飛鷹,你滾下來。”
一時間,謾罵聲響徹整個東派?屠宰場,連蘋果香蕉橘子皮都有扔上擂台的的。
沈七夜已成爲東海與烏華兩地的信仰神話,飛鷹這一舉直接觸犯了衆怒,要不是白雲飛急忙派人來壓制,估計飛鷹連擂台都下不來。
趙龍眼神迷茫的看向沈七夜說道:“七夜,你怎麽看?”
在趙龍的心裏,飛鷹的身手最多與他相當,更别提與沈七夜較高下了,飛鷹比他想象的要雞肋的多,那麽他爲什麽這作死?
“你讓老白準備準備,我上去。”沈七夜面色表情的說道。
趙龍驚了一下,因爲他找不出沈七夜上台的理由啊,如果誰都像飛鷹這般挑釁一次,他就要上去一次,那沈七夜還不得累死。
“七夜,你真決定上來?”趙龍追問道。
沈七夜點頭說道:“我不上去,怎麽知道宋家的詭計是什麽。”
當東海戰神決定上台的消息,經白雲飛一傳出,東派?屠宰場瞬間雷動。
“真的是東海戰神上台嗎?”
“廢話,白老大親自出面說的,那還能有假。”
“媽的,戰神的比賽看一場少一場啊,我得找個好位置看。”
沈七夜已經一統東海與烏華兩地,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随便上台,所以他要登台的消息一傳來,東派?的人流迅速的向擂台下靠,人挨着人,就差沒出現踩踏事故了。
當沈七夜戴着素面面具登台的刹那,飛鷹面色無悲無喜,他戴的正是一隻鷹隼的面具,飛鷹肯定也不是他的本名。
“你就是東海戰神?”飛鷹橫手一指沈七夜說道。
“是。”
飛鷹猙獰笑道:“既然就是你,那你就給我去死吧。”
話音剛落,飛鷹毫無廢話,提起擰拳,足下猛的一蹬,如同一隻滿弦的弓箭,直撲沈七夜。
但是沈七夜本人的眉頭,卻在面具下面高高隆起,因爲飛鷹毫無防禦。
一拳不中,飛鷹立馬一個餓虎撲羊,再次尋找殺機,上中下,起碼露出了十八處漏洞,也就是說,在飛鷹撲來的同時,沈七夜有十八種方式指置他于死地。
“你以前在哪裏效力?”沈七夜問道。
飛鷹怒吼的說道:“問那麽多作甚!你不是戰神,戰無不勝嗎,來啊!”
一個擺錘轟出,飛鷹整個人騰空一米,雖然他渾身都是破綻,但也不是誰都能傷到他的,他這一擊蘊含的力道起碼在兩百斤左右,如果是在正常人被擊中,猶如被摩托車撞到般。
可惜,他碰見的是沈七夜,十幾個回合下來,飛鷹愣是連沈七夜的衣角都沒碰到。
東派?的觀衆,一片郁悶。
“戰神在搞什麽?爲什麽一直不出手?”
“是啊,這人應該就是戰神無疑,難道他今天生病感冒了?”
“今天的怪事還真多,先來一個嚣張的飛鷹,又來了一個生病的戰神……..”
東派?的老看客,早已是火眼睛睛,在沈七夜登台的刹那,他們已經确認是真戰神無疑,但總是躲,也不像是東海戰神睥睨,霸道的風格吧?
别說他們,就是趙龍都覺得郁悶。
“七夜,這是在搞什麽鬼?明明有幾十次機會,把飛鷹給幹趴下。”趙龍心中說道。
他們納悶,沈七夜才是最納悶的那一個,他從剛才的十幾個回合中,已經看出了這個端倪,飛鷹就是西北來的,雖然不能判斷出是哪個隊,但卻是一衣帶袍的兄弟,他怎能對自己的兄弟下手?
這時,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飛鷹竟然主動認輸。
“我輸了。”飛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沈七夜忍讓了十幾個回合,他也沒必要再打下去了,如果這是戰場,他的屍體都已經糜爛了。
“你都知道結果,爲什麽要上台?”沈七夜追問道。
“哈哈哈,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決定的。”飛鷹凄慘一笑,隻不過這笑聲中帶着些許悲壯,話音剛落,他猛的掏出一把尖刀,刺向了胸口。
沈七夜暗叫一聲不好,立馬閃身過去,失聲怒吼道:“不!”
但還是晚了,隻聽噗嗤一聲,一朵血花從飛鷹的胸口綻放,緊跟着是兩朵,三朵……..
沈七夜雙目突起,渾身青筋暴走,抱住飛鷹,喉嚨嘶啞的低吼道:“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他能允許自己的兄弟死在戰場,死在異國他鄉,但是絕對不能死在和平的東海,這顯得他們的生命是多麽廉價。
馬革裹屍,才是戰士應有的回報,而不是死在自己的尖刀下。
飛鷹戴着面具,沈七夜都能見到他深藏面具下的苦笑,一把揪住沈七夜的衣領,低語了幾句,然後緩緩的松開,尖刀落地,他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一個男人,死在了另一個男主的懷中,一個兄弟,死在了自己兄弟的面前,或許沈七夜訓練過飛鷹,或者飛鷹曾經崇拜過沈七夜。
但是此刻,沈七夜與飛鷹彼此戴着面具,心心相惜的樣子,卻依然能讓東派?的數百名觀衆,感覺到一股心驚如西北戈壁灘的荒涼,在衆人的身體内傳導,甚至不少觀衆都不忍去看這一幕。
“飛鷹爲什麽要自殺?”從東派?後台出來後,趙龍在上車前問道。
“要麽我死,要麽他死,要麽他的妻兒死,你該怎麽選。”沈七夜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趙龍先是一愣,旋即面色鐵青,一拳砸了捷達車上,這都是宋家幹的好事。
但是問題又來了,宋家明知飛鷹是來送死,他們爲什麽要這麽做。
“宋家的目的是什麽?”趙龍問道,這才是最關鍵的。
沈七夜目光瞬間深邃,又瞬間變得暗淡。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