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在烏華面前就是個弟弟,烏華市無論是GDP,還是人口總量,幾乎都超過了東海市的數倍以上,而在烏華四門中,北門徐家獨占鳌頭,誰不賣徐家幾分面子。
“林家的女婿還真是狂的沒邊啊,他以爲他是誰?”
“在烏華凡是頭狗,都知道徐家不能招惹,如今東海與烏華合并在即,烏華的手都能伸到東海來,沈七夜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惜了,林家都要沈七夜給連累死。”
上百個客人對着沈七夜指指點點,仿佛他到了明天就是一個死人般,這一幕說不出的陰冷,說如今是文明社會,其實也不過是披着文明的袈裟,盛行叢林法則。
徐家要在東海與烏華兩地弄死一個人就跟玩似的,在他們的眼中,沈七夜絕對活不過半夜。
“嬌嬌,你沒事吧?”陳東東反應過來,急忙噓寒問暖道。
身爲徐家的人,徐春嬌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
徐春嬌氣的一巴掌拍在了陳東東的臉上,怒道:“陳東東,你他媽是不是男人,你老婆被人打了,你都沒看見嗎?”
陳東東一臉委屈的看了徐春嬌,再看了看沈七夜,說真的,他見到沈七夜就有犯慫,這也是發自骨子裏的畏懼。
他第一次去找林初雪相親,就被沈七夜撞過一次,活生生的把肋骨都撞斷了,他哪敢對沈七夜動手啊。
“初雪,你手疼嗎?”沈七夜看向林初雪關心的問道。
林初雪哭笑不得,她通過客人們的議論已經知道徐春嬌是徐家的人,沈七夜這會還在關心自己手有沒有事,她真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七夜,我們這回闖大禍了。”林初雪一臉擔憂的說道。
林海峰被吓的走不動路,唐敏倒希望沈七夜能認識徐家的人。
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徐校長從來了,衆人紛紛起身,畢恭畢敬的招呼。
徐在敏身爲娘家的人,又是烏華中學百年名校的校長,聽聞即将進駐新市圈子,誰不賣他幾分面子啊。
徐在敏見到沈七夜瞳孔一縮,但是徐春嬌見到了徐在敏就跟看到了救星般。
“表爺爺,今天你一定要幫我出口氣,我被一個傻逼給打了。”徐春嬌指着沈七夜蠻狠的吼道。
徐在敏知道沈七夜的身份特殊,不适合暴露在公共場合,打去了太極。
“春嬌,這事我會通知族裏處置,你稍安勿躁。”徐在敏用目光對沈七夜表達了歉意。
徐家海外三家,已合并成了一家,準備與烏華再次重組成一個大徐家,向世家進軍,這是徐家的百年大計,但是徐家要成爲世家必須要有一個前提,那便是宋家滅。
這全系于沈七夜一人隻身,他巴結沈七夜來不及,怎麽可能會處置呢,可是他不知,徐春嬌仗着是徐家的名聲早已嚣張慣了,今日之仇,必須今日報,她怎麽可能等到明日。
“表爺爺,我的意思是讓你現在就叫族裏人,幫我打死沈七夜。”徐春嬌面色鐵青的吼道。
徐在敏低聲呵斥說道:“春嬌,我的意思難道表達的還不夠明顯嗎,改天再議。”
徐春嬌覺得徐在敏做事不公,身爲徐家人,她有高人一等權利,當場連徐在敏這位智者都罵。
“徐在敏,客氣一點我叫你一聲表爺爺,不客氣點,你他媽算老幾,你不過是徐家旁系,而我是徐家直系,這事我自己解決。”話音剛落,徐春嬌打電話給了大表哥。
“這回我看沈七夜還怎麽狂,新娘子都打電話叫娘家人了。”
“徐家那可是烏華望族,這回怎麽也要出動上百号人吧。”
“我們要不要先走一步,肯定是要見血啊,婚宴變喪宴。”
衆人議論紛紛,甚至有不少客人都想先走一步,免得被血濺三尺。
這個局面,還真把徐缺難倒了,徐春嬌嚣張慣了,他作爲旁系不好直接向直系動手,而他又沒資格透露沈七夜的身份,隻能向沈七夜頻頻投來道歉的目光,直到他表示沒有深究,這位智者才歎了一口氣。
接下來徐春嬌會不開逐出徐氏,看她自己的造化,而徐在敏隻能把傷害降低道最小,當即向陳家表示了酒席可以到此結束的意思。
陳福林哪敢不同意啊。
他辦這場婚禮就是爲了顯擺自己傍上了徐家,紅包已經收到,接下來就是怎麽弄死沈七夜與林家的事情了,客人們也表示了理解,很快酒店大廳内就人走樓空。
徐在敏覺得這樣還不夠徹底,幹脆讓酒店的保安,守在了宴會廳的門口,不讓任何一個人進來,因爲接下來就是家醜的時間了。
很快,一個四十多歲的西裝男子趕到,徐春嬌立馬撲了上來:“大表哥,我被人打了。”
大表哥眉頭緊皺,徐在敏不是在嗎,怎麽會讓外打了徐春嬌,關心則管,他都還沒見到坐在角落的沈七夜與林初雪。
“表爺爺,到底是怎麽回事?”大表哥看向徐在敏責問道,他作爲徐家的三代核心,有資格這麽問。
徐在敏指了指遠處說道:“是沈先生打的。”
大表哥眼前一黑,差點沒被吓趴下啊,沈七夜對于徐家的重要性,甚至比徐缺還重要,徐春嬌竟然得罪了沈七夜?
“真是該死,得罪誰不好,竟然得罪沈先生。”大表哥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會林家都在等待審判,簇擁在一塊等待死神的降臨。
林海峰與唐敏抱一塊等死,林初雪原本正依偎在沈七夜的懷裏,但她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不禁有點納悶。
這聲音好熟悉?
回頭一看,林初雪眼珠子都快驚爆了,她原本以爲等來的是徐家的審判,可她打破小腦袋也萬萬沒想到,等來的竟然是一個熟人?
徐春嬌的表哥,竟然就是林氏集團财務部經理,徐學思。
“徐經理,來的怎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