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順搖頭說道:“林海峰這腦子真是有坑啊。”
許志國點頭,贊同秦順的觀點,他們跟林海峰相處了這些年,對他的脾氣是了如指掌,就是一條典型的家裏龍,外面蟲性格,所以被他們兩個吃的死死的。
“誰說不是啊,唐敏這麽好的老婆,林初雪這麽有出息的女兒,還天天出來混。”許志國一臉羨慕的說道。
他都有點羨慕林海峰的家庭呢,唐敏百依百順,還每個月給林海峰錢花,而許志國的老婆,總是嫌他鑽不到錢,要跟他離婚。
秦順的家裏倒是稍微好點,開小賣部,兒子秦精明又跟許志國的女人好上,但是這一大比彩禮錢,可把他急壞了,關鍵許志國還寸土不讓。
說穿了,秦順與許志國就是郁郁不得志的中年人,喜歡借酒消愁,正好逮住了林海峰這冤大頭。
“可惜了,沈七夜這麽好的女婿啊。”許志國再次感歎的說道。
秦順瞬間變臉說道:“許志國,你他媽的可不許反悔,我家精明就看上你女兒許仙了,她要是不過門,我兒子非殺了我不可。”
許志國高冷的哼哼道:“彩禮錢低于二十萬,你想都别想。”
秦順急的牙血都快出來了,卻無可奈何,隻能在一邊賠笑。
沈七夜最終還是沒有跟林海峰一塊胡鬧,不過在回林家的路上,給陳彪打了個電話。
林海峰仗着沈七夜的餘威,大手一揮,領着秦順與許志國兩人進入了包廂,一直到了淩晨兩點才喝夠,他付完錢先坐出租車走了,秦順與許志國剛出皇朝,卻被一幫黑衣大漢給攔住。
秦順驚悚的說道:“你們想幹什麽,我們可都是窮鬼。”
許志國說道:“對對,我們都是窮鬼。”
領頭的西裝大漢,面無表情的說道:“彪哥找你們兩個,跟我們走一趟吧。”
秦順與許志國對視了一眼,陳彪?一區大老,鼎鼎大名的彪哥,竟然找他們兩個中年油膩男?
他們兩人怎敢不從,隻好乖乖的回了皇朝,畢竟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陳彪想要在東海市找到他們兩個太容易了。
帝王廳,是皇朝KTV最豪華的包廂,但是這回他們兩個人哪有心情欣賞包廂風光,一進門就被吓的呆若木雞,因爲空哥正跪在包廂内,兩人膽子都被吓破了,正準備跪下。
“過來坐。”陳彪笑道。
秦順與許志國被吓了一大跳,他們兩個何德何能能跟傳中的彪哥坐在一塊?
而且他們至今還不知道陳彪找他們是什麽事情。
秦順精明的腦袋瞬間就發揮了租用,他還以爲是剛才在皇朝鬧事讓陳彪不高興了,立馬把責任推的一幹二淨。
“彪哥,不是我們在皇朝鬧事,是林海峰那老小子。”秦順趕忙說道。
許志國也把責任都推到沈七夜與林海峰的頭上。
“彪哥,是林海峰把他的女婿沈七夜叫來的,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情啊。”許志國求饒的說道。
空哥冷冷的暼了一眼秦順與許志國,他都後悔,今天出門怎麽就碰見這兩個白癡。
如果陳彪想找沈七夜的麻煩,根本就不會讓林海峰走出皇朝,這就說明,沈七夜是認識陳彪。
陳彪看着秦順與許志國微微笑道:“你們都是林叔叔的朋友,不要害怕,如果真論起輩分來,我陳彪還得叫你們兩個一聲叔。”
秦順與許志國瞬間石化啊!
陳彪是皇朝KTV的大老闆,是一區大老,對于他們兩個一事無成的中年人來說,無異于雲彩上的人物,他們這幾天有點飄,但是萬萬不敢飄到天上去,讓陳彪叫他們叔啊。
雖然陳彪讓他們兩個坐下,但是秦順與許志國哪裏敢真的坐下啊。
陳彪站着渾身顫抖的說道:“彪哥,我們真的聽不懂您的意思。”
陳彪猛的站了起來,瞬間氣勢長虹,既然是沈七夜交代的事情,他自然要辦好,圍着秦順與許志國轉了足足三圈,在快把他們兩個中年男吓尿褲子時,他這才看向空哥。
“我曾經有一個小弟得罪了沈先生,我自廢一臂。”陳彪俯身看着空哥說道:“小空,你說今天這事,該怎麽辦?”
轟的一聲,空哥差點被吓的腦子都炸裂!
陳彪就因爲小弟得罪了沈七夜,需自廢一臂賠罪,他跟陳彪差了十萬八千裏,也就是說陳彪與沈七夜的位置也差了有十萬八千裏啊。
空哥的眼淚當場如泉水般噴湧出來,如同死了爹媽般,跪着爬到了陳彪的跟前,求饒道:“彪哥,我錯了,我真不知道我沈先生是您的貴客,求求您饒了我這一回。”
“哈!”陳彪哈了一聲,很是謙虛的嘲笑道:“我這種小我位面,哪有資格成爲沈先生的貴客。”
空哥已經把沈七夜的位面無限拔高,但是陳彪竟然說他連成爲沈七夜的朋友都沒有,他這會才知道事情大條了,但是好就好在他是被傷害的一方,罪不至死吧?
“彪哥,那你看打斷我的雙手雙腳可以嗎,彪哥算我求您了,我上有老小有小,您就留我一條命吧。”空哥磕頭如搗蒜,狂磕頭的說道。
秦順與許志國什麽時候見過這種場面啊,讓他們拿捏下林海峰還行,但是面對空哥,就已經讓他們犯聳,更别被提陳彪這種雲彩上的人物,他們終于知道林海峰的女婿是何等的存在了。
這兩個中年人,一想到這些年坑林海峰的經曆,頓時吓的如小雞小鴨,就差沒抱在一起痛苦流涕了。
然後在陳彪點頭後,空哥在帝王廳被活活打斷雙手雙腳,這便是得罪沈七夜的下場,聽着撕心裂肺的吼叫響徹于耳,秦順與許志國對沈七夜的恐怖,再上一層樓啊!
這時他們若在想不到陳彪的用意,那他們就是真的是傻子了。
陳彪走過來拍了拍秦順與許志國的肩膀說道:“兩位叔叔,可懂我的意思了?”
秦順與許志國狂點頭,殺雞給猴看,空哥就是雞,而他們就那兩隻猴子。
“懂了,懂了,彪哥我們以後再也不敢坑林海峰了。”秦順驚悚萬分的說道。
“彪哥,我跟老秦保證,我們以後再也不找林海峰玩了,求求您,求求您,放我們一馬吧……..”許志國帶着哭腔,都想給陳彪跪下來了,想比那點酒錢,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但是,陳彪卻揮了揮手,不是很贊同秦順與許志國的觀點。
“不用這麽麻煩,林叔叔想找你們玩,你們就去玩,他想裝逼,你們就讓他裝。”話音剛落,陳彪上位者的氣息大放,一手揪住秦順,一手揪住許志國,猙獰大吼道:“但是你們兩個老家夥,要是再給沈先生添亂,我砍死你們全家,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聽清楚了。”秦順身軀狂顫的說道。
“彪哥,我們保證,我們再也不挑撥離間了。”許志國雙手舉高高,投降的說道。
要不是看在秦順與許志國人品不算壞的份上,今天就不是簡單的恐吓這麽簡單了,但就是這樣,他們這一對親家,最後是攙扶着走出的皇朝。
“秦順,沈七夜到底什麽來曆啊!”許志國驚魂未定的說道,秦順是開小超市的,腦子最好使,這種事情肯定要問他了。
但是,秦順的情緒早已飄到了杭城,回到幾十天前。
“老許,我覺得陳風,跟陳雨欣的死,沒那麽簡單。”秦順看着許志國說道。
許志國猛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現在可是深更半夜,他光是想象膽管都快被吓裂了啊。
“你是說是沈七夜幹的?”許志國驚悚的說道。
秦順做了下拉鏈的手勢,說道:“禍出口出知道嗎。”
“對,對,對,我們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