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柴成業,唐遠晨,柴雲芊,柴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全體跪在了丁家門口,這怎麽不能讓丁正源驚悚。
他雖然還不知道沈七夜具體是誰,但是他敢單槍匹馬闖丁家,明顯有仇的樣子,他迅速的将沈七夜與丁鴻磊的事情聯系到了一塊。
“你是丁鴻磊的父親?”沈七夜目光灼灼看向丁正源說道。
“敢問你是……”丁正源不是很确定的問道。
“沈七夜。”
果然是他!
丁正源從保镖那已經得知丁鴻磊黑吃黑的對象,正是一個叫沈七夜的外省人,他本以爲這事已經過去了,可如今沈七夜活着,那就代表林沖死了,而且柴家全體下跪,這個叫沈七夜的人,明顯大有背景啊!
柴家雖然壓了丁家半籌,但是柴家不要臉下跪,并不代表丁家就要下跪,他還是有底牌能與柴家鬥一鬥的。
“你想如何?”丁正源眼眸微縮的問道。
“我要你,跟丁鴻磊的命。”沈七夜說道。
轟轟!
此話一出,柴家人都是頭皮發麻,瑟瑟發抖啊!
一上來就丁半省的命,除了東派?神話,整個安北省,沒有敢開這口吧?
但是丁家那邊還不知沈七夜的底細,個個都看着他恥笑了起來。
“小子,你怕是搞錯了吧,柴家怕你,并不代表我們丁家會怕你。”
“别人都說柴家壓我們丁家半籌,你可知,我們的丁家的底牌比柴家有過之而不及。”
“叫上你的背景來說話,你他媽的算個什麽東西,一個人就張口就要我們家主的命?”
丁正源急忙擺手,除了到了家族的危難時刻,他不想動用底牌。
“沈先生,這可能是個誤會。”丁正源客氣了一些說道。
柴成業一愣,随即笑了,唐遠晨笑了,柴雲芊也跟着笑了,如果丁正源像柴家一樣擺低了姿态,這事可能還有轉機,最不濟從半省之家,百億财富,淪落成一市首富。
但是,丁鴻磊都想殺沈七夜,強林初雪,奪人公司,無異于不共戴天的大仇,豈是簡單的誤會兩個字能帶過的?
柴雲芊看向唐遠晨,小聲的問道:“唐叔叔,沈先生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
如果沈七夜真要殺丁正源與丁鴻磊,不是應該偷偷摸摸的嗎?
何必這麽高調?
唐遠晨輕吐一個字:“敢。”
柴雲芊差點沒窒息,若是說沈七夜弄死想林沖那種混混,她還相信,但是光天化日之下,沈七夜竟然真敢殺堂堂丁半省,她猶如做夢啊!
牽一發而動全身,丁半省背後豈能沒有背景?
“沈先生,膽子真有這麽大,他就不怕走不出安北省?”柴雲芊追問的說道,如果事情真鬧大,連柴家都保不住沈七夜。
唐遠晨搖頭說道:“芊芊,到了沈師這種程度,他想殺人,并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那怎麽殺?”柴雲芊迷惑。
“自殺。”
柴雲芊不解,看了看沈七夜,再看丁正源,讓堂堂丁半省自殺?
這怎麽可能啊!
柴雲芊還想追問,唐遠晨卻已經面色恭敬的錘頭,可見他對沈七夜是發自肺腑的尊敬,她有再多的疑惑也隻能憋回肚子裏。
“沈七夜,你真的能做到嗎?”柴雲芊心裏失聲。
在來的路上,她設想過沈七夜弄死丁家的上百種辦法,但唯獨沒想過丁正源與丁鴻磊會自殺這種情況。
這時,沉默許久的沈七夜,終于出聲。
“那可能真是一個誤會吧。”沈七夜淡淡的說道。
丁家的人眼珠子一凸,都是用看傻逼的看目光,看着沈七夜。
“這人到底在搞什麽?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來要殺人,現在轉而說是誤會?”
“我看這人就是神經病。”
“敢要我們丁家人的命,還是家主與丁大少爺的,安北省沒人敢誇這海口。”
沈七夜闖上丁家,張口就要兩條人命,這種情況聞所未聞,哪怕是商業上,地盤上的得失,都不會撕破臉,沈七夜改口瞬間在他們的眼中,就成了跳梁小醜。
但是,丁正源卻不會這麽覺得,他能讓柴家全體跪下,必大有背景,其二,沈七夜張口就要自己的性格,說明他志在必得,像他這種人怎麽可能是神經病?
隻不過這些年,丁家的人放肆慣了,總覺得老子天下第一,殊不知在某些人的眼中,他堂堂丁半省也不過是個笑話。
“沈先生,你開個條件,如何才能放過我們丁家。”丁正源面色凝重的說道。
沈七夜伸出一個手指,丁正源頓時長籲了一口冷氣啊。
這就代表要錢了。
隻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在丁正源的眼中,全都不是問題,畢竟丁家家大業大,十個億還能承受。
“一個億成交,這個虧,我丁家認了。”丁正源抱拳說道。
正當他以爲丁鴻磊的錯誤,隻用一個億能解決時,沈七夜上前一步,搖頭張口。
“丁家主,我不是跟你們丁家讨要十億,百億,而是你們丁家欠我一個千個億。”
丁家的人差點沒被吓的一個屁股蹲,摔坐在了青石闆面上啊!
一千個億?
還我們丁家欠你的?
沈七夜兩次獅子大張口,一次張口要兩條命,而現在張口又要一千個億,他們看沈七夜都是像看神經病。
“家主,要我看直接叫保镖把這人打跪下。”
“張口就要一千億,你怎麽不去搶。”
“小子,我們家主給你面子,你就接着,你以爲逼的柴家下跪,我們丁家就要跪你,我們丁家人都是有骨頭的。”
“現在就叫保镖出來,弄死這個神經病。”
丁正源眉頭微皺,他何嘗不是在卧薪嘗膽,一忍在忍,若不是看在柴成業與唐遠晨都跪在地上,他早想叫人将沈七夜活活打死。
但柴家表現的越順服,他越是不敢,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
他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将丁家全體帶入萬劫不複之地。
“沈先生,你莫不是開玩笑吧,我們丁家怎麽可能會欠你一千個億?”丁正源抱拳問道。
沈七夜反手一扔,将與丁鴻磊簽訂的合同扔在了地上,淡淡的說道:“丁家主,你何不自己看?”
保镖隻告訴了他黑吃黑,簽了一份合同,但是合同上的金額,在保镖的眼中都是笑話,他怎麽可能會告訴丁正源呢。
所以,他至今還被蒙在鼓裏。
當丁正源拿起收購林氏的金額一看,一股鮮血直沖天靈蓋啊!
如果這份合同的賣方是個普通人,他丁家大不了背上老賴的罵名,但是沈七夜會是普通人嗎?
如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确實就是丁鴻磊的大字,這事就算是鬧大,也是他輸。
噗的一聲,丁正源張嘴一口老血頓時被氣噴了出來,整個人搖搖欲墜,在夕陽下顯得有些悲壯,卻又有些諷刺。
“孽子啊!!!我丁家何來的一千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