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于出來了?”林初雪看着窗外倒流的風景,失聲呢喃的說道。
雖然在吃飯時,林初雪的心情也顯得很亢奮,但那都是假裝的,她生怕有人會在半路劫道,那時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旁邊,沈七夜笑道:“怎麽,你還想回去嗎?”
林初雪氣的小粉拳在沈七夜的身上錘了一下,說道:“七夜,你還有心情笑,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有多少擔心,我生怕那些想收購林氏的地頭蛇會亂來,到時候我怎麽可能保護的了這麽多人呀!”
沈七夜看了一眼大巴的後視鏡,笑道:“初雪,忘了跟你說了,亮哥想邀請我們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啊?可我們都已經上車了啊?亮哥人呢?”林初雪更加懵逼的說道,她是打心底裏感激羅亮,如果是他的婚禮,她跟沈七夜肯定去喝一杯喜酒啊!
但是,羅亮人呢?
他們都快出峽谷鎮了,怎麽可能還趕得上羅亮與柴雲芊的婚禮。
這時,不光林初雪放松了警惕,連林氏集團的員工都在大巴車上慶祝,第一次團建圓滿結束。
鬥地主的,吃花生的,吹牛逼的,還有幾個男員工聚在一塊吹噓這幾天團建的光榮事迹。
“這年頭竟然敢強買強賣,他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年代了。”
“哼,你恐怕不知道吧,昨晚我們跟着白少跟對面的幹了一架。”
“啊?我們怎麽不知道?”
“白少吩咐的,不能聲張,我一個幹趴下兩個大漢,讓他們敢欺負我們林氏的妹子,再來一次,老子還能幹趴他們兩雙。”
經過這一次團建,林氏集團員工的默契程度大大提高,顯然達到了沈七夜的初步要求,時間也過的飛快,下午一點,東海市大巴車出了金山市,下午二點到了德慶市,下午三點抵達安北省的最後一個市宣縣,隻要過了宣縣,就徹徹底底的回到了地盤。
因爲在兩省的交界處,杭城大老段榮華親自帶隊保護林氏,隻求萬無一失。
大巴司機看了看油表,掄圓了方向盤進入了高速服務站,說道:“進服務站休息十分鍾。”
一分鍾沒有出安北省,林初雪還是有些後怕,問道:“師傅,能不能不休息?”
大巴司機攤手說道:“林總,車子沒油了,再不加油,我們走不出一裏地。”
林初雪看了看大巴車的油表,還真見底,無奈隻好讓員工們先下車加油。
宣縣,三面環山,又是三省交界處,治安特别亂,而且高速服務站一般都是建在了人煙稀少的地方,最适合黑吃黑。
當東海市大巴停下的時候,一群黑衣大漢猛的從四面八方沖了過來。
“丁磊,你可真會挑地方。”沈七夜眼眸精光大放,宣縣服務站依山傍水,确實是埋屍殺人的好地方。
這是逼他去丁家走一遭。
“你們都是東海林氏集團的員工?”領頭的光頭大漢,用棒球棍指着林氏集團的員工吼道。
林氏集團的員工集體炸了啊,在大峽谷那些監視的人撤退以後,他們都以爲林氏集團已經逃出了魔爪,可誰能想到,這眼看就要過省,對方竟然跨越幾市窮追不舍,直接就擊垮了林氏員工的心理防線啊。
“對方到底什麽來頭啊,能量竟然這麽大?”
“還真敢明搶?”
“報警不?”
“報個屁,人家擺明了黑吃黑,能跨越幾百公裏來追我們,你以爲對方沒有萬全之策?”
“我們林氏集團這回算是栽了啊。”
這便是韓大偉的目的,他選擇最後一站阻擊林氏集團,就是要讓他們見到自己的能量,等到他借殼上市以後,林氏集團的員工還能爲韓大偉所用。
當然,其中肯定有丁磊的影子,否則憑韓大偉這種一市首富之子,根本沒有這麽大的能量,能跨越大半個安北省阻擊。
白玉堂也懵逼,急忙小跑到沈七夜的跟前,小聲的問道:“夜哥,我們林氏也沒暴露真實的資金啊,堂堂丁少爲什麽這麽不依不饒?”
沈七夜說道:“林氏集團的注冊資金雖然隻有一個千萬,但是現在風聲這麽緊,就目前的情況能翻幾倍賣,一群混混與幾千萬,你會怎麽選?”
“夜哥,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難道我們就束手就擒?”白玉堂急忙問道,他不急都不行啊,萬一韓大偉發現了林氏集團轉移不掉,他的手段會更加窮兇極惡。
林氏集團最大的軟肋就是有半數是女員工,而沈七夜現在就像是個小學班主任,帶着一幫小朋友去郊遊,他得爲所有人負責,但是他卻保護不了每個人,這才是最氣人的地方。
“玉堂,稍安勿躁,會有人來救我們的。”沈七夜目光遠眺的說道。
這時的林氏集團,分成了兩派,剛才吹牛逼的男員工全都慫了,倒是林初雪領着一幫娘子與光頭大漢早已吵成了一團,尤其是胡月表現的極爲亮眼,完全與她平時淑女表現大相徑庭。
“你們誰啊,攔車有王法啊,當社會人好玩啊,你媽怎麽就生出你們這些玩意……..”胡月首當其中,堵着光頭大漢就像潑婦罵街。
光頭大漢揮舞着棒球棍,暴怒一聲:“你們誰叫沈七夜,快給老子滾出來,不交出這個人,誰都别走出宣縣。”
林初雪趕緊拉過胡月撤退,衆多男員工紛紛看向沈七夜指責起來。
“沈總,你要是個男人就站出去。”
“是啊,說不定人家不是針對我們林氏,而是針對你的。”
“哼,我看就是因爲沈七夜才連累了我們林氏才會遭到報複。”
“什麽人呀,本事沒有,惹事的本事倒是不少,要不是林董,我估計這個軟飯男連飯都吃不起。”
林初雪真是又急又氣,明明對方針對是林氏,怎麽都變成責怪沈七夜了?
要不是他,根本就沒有林氏集團的存在。
正在這時,一個氣場強大,穿着黑色風衣,踩着紅色高跟鞋女人,如同天降,那幫黑衣大漢見到她,紛紛如同老鼠見了貓,放下武器,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柴小姐。
柴雲芊,柴半省的千金,她的到來如同明星偶像登場般,光頭大漢是一縣老大,自然認識。
“柴小姐,你怎麽來我們這種地方了?”林沖急忙小跑過去問好道。
柴雲芊給了林初雪一個安慰的笑容,但是轉眼,她就變臉了,她給林初雪面子,是因爲她的背後站了東派?神話,但是林沖這種級别的混子,柴家無需放在眼裏。
啪的一聲巨響,柴雲芊一巴掌揮了過去,呵斥道:“林沖,沈七夜是我的貴客,也是你能得罪的嗎!”
林沖懵逼,緊跟着惶恐,最後整個人抖成塞康子,他隻是按照丁磊的命令做事,誰能想到一個外省來的小公司,竟然是堂堂柴大小姐的貴客?
“柴小姐,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沈先生是您的客人啊。”林沖被打了一巴掌,非但沒有生氣,而是怕的要死,他突然想到自己可能陷入了柴丁兩家的大戰中。
“求我幹什麽,你得罪的又不是我。”柴雲芊高冷的說道。
林沖看通過衆人的目光找到了沈七夜,瞬間汗如雨下。
柴家與丁家同爲半省級大家族,但是誰都弄不倒誰,現在柴雲芊公然出面,打了自己,那就是打了丁磊的臉,誰勝誰負不知道,但是林沖知道,首先死是他這個混子。
噗通一聲,林沖跪下,然後兩膝像是劃船一般,劃向了沈七夜。
“沈先生,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啊,是丁磊,是丁家指使我幹的,他要我把您跟夫人都留在宣縣,真的不關小人的事情啊。”
嘭!嘭!嘭!嘭!
林沖玩命的磕頭,連頭皮磕破,鮮血流了一地都毫不知覺,他是宣縣大老,聽命于丁家,他的身後還站着十幾個小弟,但是他爲了逃過這一難,竟然跪下求饒,隻求沈七夜能饒他一命,而他本人始終面無表情,這一幕說不出的詭異。
宣城服務站,能容乃幾十輛大巴的空間内,鴉雀無聲。
“丁家,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