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百輛豪車一下高速,立馬分成了九個箭頭,他們的目标自然就是九個超級大老代表的居住地,而其中又以拜訪中海宋家爲主,下午三時,沈家祖宅外,堆滿了送禮的人,如同過江之鲫。
“江都實業集團,送上玉如意一對,恭祝沈先生旗開得勝。”
“彭龍長江集團,送上百達翡麗大鍾一座,恭祝沈先生成爲新市大老。”
“銀座國際集團,送上别墅一套,恭祝沈先生鴻運當頭。”
………
沈家子弟每唱名一次,就有一個富商雙手獻禮到了沈明超跟前,而他坐在太師椅上隻要一點頭,姜萌萌立馬接過禮物,開心至極。
雖然比賽還沒正式開始,但是等到沈明超大敗東海戰神,他們想要上開發新市這條船就晚了。
中海宋家作爲這九方勢力的金字塔,巴結不上宋家,但是巴結上沈明超也是一樣,畢竟他是宋家指定的代理人,這點與趙龍如出一轍。
沈家三位叔公看着沈家祖宅内,堆如同小山般的禮物,笑的連嘴都合不攏啊。
“這些禮物加起來得有上億吧?”
“何止啊,我看都得兩億。”
“還是明超好,沈長生這個老東西早該死了。”
三位叔公罵沈長生如罵狗,他們俨然忘記,當時是怎麽找到沈長生的頭上,求一口飯吃,像今天這樣辱罵沈長生的話,不光是在沈家祖宅,在沈氏集團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沈明超聽到,不過淡然一笑,此消彼長之下,現在所有沈家的人眼中,隻有沈明超,而沒有死去的沈長生。
直到傍晚十分,送禮的人才結束,沈明超看着時間差不多了,這才領着姜萌萌出發去往東星,而他的車後,瞬間有數百輛豪車跟上。
沈家祖宅徹底人去樓去,這時沈家的老仆才從内堂走了出來,看着滿地的垃圾,還有沈長生靈位上的幾口黃痰,頓時痛心到歎氣。
“不敬祖宗。”
“不敬先人。”
“如果沒有沈明超的縱容,沈家子弟怎敢如此放肆。”
“沈老,這就是你選的接班人?真是讓祖宗先人都寒心。”
陳伯今年都快九十高齡,他雖不是沈家的人,但卻在沈家呆了一輩子,服侍了沈家三任家主,就因爲他跟過沈長生,沈家子弟将對沈長生的恨,都轉嫁到他的身上,連這個月的工資都減少了大半。
而且沈家祖宅内滿地的垃圾,被風一吹,都飄到沈家祖宗靈位上,陳伯的心都寒了極點。
“如果不是沈明超沈家的家主,而是沈七夜來當,或許我老頭子的待遇會好很多吧。”陳伯失聲自語,他一想到沈七夜被逐出沈家那晚,替沈君文磕的九響頭,至今曆曆在目。
這時,陳伯剛好踩在了一灘血迹上,他竟然鬼使神差的蹲了下來,雙指一按,陡然面色大變。
“這怎麽可能?”陳伯頓時面色驚悚無比。
因爲他此時站的位置,正是沈七夜磕頭的位置,而他雙指按下時,竟然能摸到一絲裂痕?
“沈家的祖宅,可是沈太公親自修繕過,這些地面都是用青石闆面鋪制,怎麽可能會被沈七夜用頭磕出裂痕?”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根本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啊!”陳伯剛走出兩步,但是見着那一灘血迹,越想越不可思議,然後下一秒,他咬牙縱身回躍,雙腳猛踩在了沈七夜的血迹之上。
擦咔,擦咔,擦咔,三聲巨響過後,以沈七夜磕頭的點爲中心,那一塊青石闆面,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龜裂出了三聲,雖然不至于全面碎裂,但卻足以心驚。
陳伯猛然擡頭,看着祖宅上空懸挂的那三塊燙金的牌匾,失聲呢喃:
“有勇有謀!”
“鐵血丹心!”
“蓋世無雙”
陳伯瞬間聯想到沈明超當上家主後的表現,他再聯想到沈七夜離開沈家那晚的表現,答案呼之欲出,這位老者竟然顔面大哭。
“錯了,錯了!”
“這三塊牌匾不是送給沈明超的,而是送給沈七夜的,他才是人中人龍!”
“沈家的列祖列宗,沈長生啊,你們都大錯别錯了啊。”
雖然陳伯已經反映過來,但是注定沒人相信。
這時,沈明超與姜萌萌已經到了東星,東星擂台内更是人山人海,而且随着時間的推移,人流不停的從四面八方湧入,場内更是驚呼不斷。
“握草,我好像看到了北海集團的王家人。”
“我已經确認過了,那就是王家的人,而且不光是北海王家,還有甯州甯家,楚州柴家,今天九個高手,代表他們九家人角逐新市開發,他們當然都派代表過來觀戰,否則不是寒了心?”
“果真是恐怖如斯,東海與烏華的合并,怎麽會引來這麽多的超級大老?”
“東海是三江源頭,又有深海碼頭,而烏華市一直是海外貿易的集中地,以前東海缺資金,而烏華卻缺碼頭與運輸,隻要兩地一合并,烏華市的商品可以通過三江,東海碼頭,源源不斷的運輸到海外,這是潑天的利益,你以爲這九個超級大老會是傻子?”
“原來如此啊!”
不少消息不靈通的富商,統統都恍然大悟,以前他們一直不理解這小小東海,爲什麽會吸引這麽多資金,原來東海搭上了烏華這趟順發車,而烏華也因爲東海市的江海兩大碼頭的地理優勢,再上兩層樓,這根本不是簡單一加一,而是一乘十,乘百。
這果真是潑天的利益啊!
不久,林初雪與黃燕君也擠入了人潮,雖然黃燕君是黃家的小公主,但是随着合并的加快,黃家的優勢逐漸沒落,她晚上也沒優待,隻能站在角落中看比賽。
“大賽什麽時候開始啊?”
“是啊,老子腿都站酸了,這還不開始,都幾點了。”
“應該快了吧。”
“麻痹的,都别吵吵,老子買了戶口本了,東海戰神不輸,老子今晚就要跳樓了。”
就在衆人不安時,嘭的一聲巨響,擂台上空第一支射打開,剛好照亮了整個擂台。
一團黑影浮出了水面,正是唐遠晨,他已經在擂台上靜坐了一下午,正在衆人驚呼時,另一團白影也從後台走來,全場雷動。
因爲不少東星老看客已經認出了,戴素色面具的人,正是消失了許久東星神話,東海戰神。
“以前出了那麽多冒牌貨,這回應該是真的了吧?”
“廢話,你覺得白雲飛會砸自己招牌?”
“聽說有超過二十億的資金看好東海戰,這回的百分百是真的。”
“你們覺得誰會赢?”
“我看好唐遠晨,聽說他是特意來複仇的。”
“我暫時看好戰神,畢竟他是東星神話,但是接下來還有八個高手與他死戰,輸是必然的。”
在衆人的議論聲中,東海戰神雙手背後,走向了擂台,雖然他并沒有怒吼,也沒有花哨的後空翻,但是他每走一步,都牽動着數百人的神經。
這些人中,有買他赢的,有買他輸的,更又甚者,是希望他死,從而在新市的開發中分得一杯羹。
但是,林初雪卻是滿臉狐疑,指着東海戰神說道:“燕君,你有沒有覺得這人像一個人?”
“像誰?”黃燕君問道。
“我家的七夜啊。”林初雪一臉霧水的說道。
雖然沈七夜僞裝的很好,但是對于親人來說,林初雪一眼就覺得擂台上那個戴素白色面具,渾身冰冷的殺戮機器,就是他的老公,沈七夜。
黃燕君淺淺一笑,是不是沈七夜,比賽過後,她就有辦法知道,但是她不是那種背後捅人一刀的小人。
“初雪,你傻,戰神怎麽可能是沈七夜呢,你看這臉,這鼻子,這嘴巴,這氣質,完全是兩個人呀。”黃燕君插科打诨的說道。
這時,素白色面具下的沈七夜已經背對了林初雪,她也是越看越不像,不在有疑。
等到沈七夜一腳踏上擂台的那刻,唐遠晨猛的從地上彈坐了起來。
“東海戰神,有什麽遺言你趕緊說吧。”唐遠晨說道。
沈七夜搖頭不語。
唐遠晨一步踏出,精鐵打造的擂台,竟然如同席夢思般晃動了一下。
“戰神,你也太自負了吧,你難道覺得你今天殺定我了?”唐遠晨盯着沈七夜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沒想殺你,我隻是想打敗你。”
沈七夜話音剛落,擂台上方的燈光依次打開,嘭!嘭!嘭!嘭聲響徹于耳,東星擂台之下近千名觀衆頓時耳膜刺痛。
沈七夜與唐遠晨的影子,頓時被燈光拉長,緊跟着影子重疊到了一起,人未動,而影子先動,唐遠晨足下一蹬,根本沒有多餘的廢話,率先發動了進攻。
“東海戰神,那就讓我來殺你!”